龚兆男说完没等岑严说什么转身就去找了尹漠轩,主动挽了尹漠轩的胳膊两个人并排着往回走,岑严站在原地,只觉得不真实。
当天晚上最后还是李扬在酒吧碰到了岑严,苏年在家陪着栗珊,温嘉俊和晟君在办公室调查文化和日记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一个李扬了,同样都是被抛下的人。
“当初龚兆男找到我想让我帮他隐藏行踪,我一开始是没有同意的,但是后来他说,如果必须要有一个结束的话,那就什么都让他自己去承受,他希望岑严你以后想起他的时候想的是当初龚兆男抛弃你至今仍下落不明,而不是你间接伤害了龚兆男的家人致使龚兆男远走他乡。”
李扬坐在岑严旁边,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件全盘托出,“我们也没有逃,只不过是在晟君所在的城市定居,然后于擎暗中观察你,我暗中观察师兄,之所以后来故意暴露行踪是因为我觉得师兄对我的内疚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可以利用他的内疚突然出现,然后顺利留在他身边,我没想到会有人从中作梗,龚兆男的那本日记究竟是什么人寄出来的有为什么会那个人的手里,我也在查。”
李扬陪着岑严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岑严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知道岑严什么都听进去了,“师兄他现在不肯见我我可以理解,我也能等,就算他真的结婚了,我也愿意等下去。”
“苏年不会结婚的。”岑严没看李扬,继续说道,“苏年心里有你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不可能心里装着你去和一个他不爱的人结婚,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防止任何人对栗珊做手脚。”
李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岑严的话,岑严解释说,“你自己想,那本日记突然寄过来造成的最直接的结果就是我们分析道你不简单,但是对我没有影响,因为日记只会让我对龚兆男更加内疚,让我想去弥补,想要得到他,但是对你和苏年却又造成了新的隔阂。”
“你的意思是,那本日记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我?”李扬这才想到关键的点上,他之前一直以为所有的一切目标都是岑严和龚兆男,没往自己身上想过,但是经岑严这么一说他突然明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下一步再对栗珊动手那苏年一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而且自己一定怎么解释都没用。
“为什么要帮我?”这也是李扬想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岑严应该很记恨自己不是吗?自己毕竟阻隔了他和龚兆男两个人晚相认三年。
“我不一定能把龚兆男追的回来,但是只要你能坚持苏年妥协是早晚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苏年和我一样将来后悔。”岑严对于苏年这个人太了解了,他和自己不一样,苏年就算后悔了也不会去争取,他宁愿就这么错过一辈子,难受一辈子,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只能也必须让李扬单方面的去努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李扬,爱的更深呢。
“明白。”李扬应了一声,其实他也大概猜到了事情是谁干的,李酲涛在国外待的好好的突然回来,他一直就觉得不对劲儿,现在想想,原来源头在这里。
岑严是真的喝多了,李扬想了想把电话打到了龚兆男那里,龚兆男本来在尹漠轩那里,听李扬说清缘由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打车就往酒吧跑,连和尹漠轩打招唿的时间都不肯浪费。
接到人以后李扬打了个车让把两个人送到岑严家,龚兆男也没拒绝,岑严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儿他也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到家之后威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龚兆男猜到应该是李扬提前打了招唿,威从外面把岑严接过去然后两个人一块儿把架上二楼,等安顿好了以后龚兆男才跟威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威也不知道该不该拦龚兆男,还没等他想出个结果,龚兆男已经下楼离开了。
从岑严家出来龚兆男就在街上熘达,他不可能再回去尹漠轩那里,所以一来二去的,就熘达回了医院。张晓安静的躺在床上,龚兆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张晓,她真的老了不少,都有白头发了,这一躺就是三年,很可能还有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每次龚兆男这么安静的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张晓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再和岑严在一起,尽管知道岑严没有错,尽管清楚岑严也是受害者,可是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大概这就是,越亲近的人,越想自私吧。
李扬直接回了李酲涛在C市的临时住所,他要当面和李酲涛对质,因为他急于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或者说是急于想要得到一个从李酲涛口中说出的否定的答案。
“你跑哪儿去了?”李酲涛刚洗完澡,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袍,手里夹着烟看着对面的李扬,“再不回来我就派人出去找你了。”
“哥,那本龚兆男的日记本,是不是你让人寄给岑严的。”李扬盯着李酲涛的眼睛,生怕错过他眼睛里的任何一闪而过的神情,“我只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我说不是你信吗?”李酲涛笑了笑,也盯着李扬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四目相对。
“只要你说我就信!”李扬这么多年一直最信任的人就是李酲涛,他受伤时照顾他的人是李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