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兆男对于岑严一连串的问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个男人,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比凌月要可怕的多,凌月永远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虽然他做的事情会让你痛苦千倍万倍,但是语气上总是很温柔,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甚至有种想死在他手里的冲动。但是岑严不一样,他永远是冷着一张脸,你不可能猜得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可能突然高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可能突然不高兴了直接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所以和岑严相处,龚兆男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心永远是在嗓子眼提着的。
岑严似乎早就猜到了龚兆男不可能给他回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起来走到窗边,“于擎已经找到了。”
龚兆男知道岑严是对自己说的,但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该站在什么立场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又不能不说话,最后只能强行回应了一句,“是吗?那真的要恭喜主人了。”
“龚兆男,”岑严转身看着他,“我这么费力找了于擎三年完全是因为你,你可以跟我说你想把他怎么样?带过来?还是杀了他!只要你说,我不会拒绝的。”
龚兆男抬头看着岑严,慢慢的摇头,“岑严……我现在跪在你面前,我是跪着的,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只是一个奴隶,一个属于你的奴隶,我已经没有权利干涉你的事情了,怎么处置于擎,拿他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你没有跟我商量的必要。更何况,于擎是谁,做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从你把我送到凌月手里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我从此以后只是一个你岑严的附属品,一个可有可无的不配拥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你岑严的奴隶,这也是你最想看到的结果,不是吗?”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我逼你?岑严,你不觉得可笑吗?我逼你用一千万把我买回来了吗?我逼你把我送到凌月手里了吗?我逼你现在必须命令我跪在地上和你讲话了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凌驾于痛苦之上。
“我记得我没教过你跟主人顶嘴啊宝贝儿。”凌月推开半掩的门进来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龚兆男看见凌月之后气势立马沉了下去,老老实实的低下头。
凌月也没管岑严,走到龚兆男面前蹲下,“你这不是坏我名声么,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这些大老板的生意?”
“你来干什么?”岑严在后面冷冷的开口,他对龚兆男维护凌月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怀,自然对他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凌月站起来看着岑严,“方便介意不说话吗?岑总。”
龚兆男抬头看着凌月,他不知道凌月为什么会和他前后脚来这里,看样子明显不是岑严叫他过来的,“宝贝儿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什么事。”岑严带上卧室门,“如果只是为了看龚兆男一眼,你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
“啧,”凌月好笑的在沙发上坐下,“怪不得钰喑说你在龚兆男的事情上不可理喻,咱能别把谁都当成情敌吗岑总?”
凌月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朝着岑严的方向伸出手,“你们家龚兆男拼了命保护的东西,为了这破玩意差点让我折腾死也不肯扔掉,但是他上飞机回来之前不知道为什么扔了,我一猜就是跟你有关。”
岑严接过来拿在手里,确实是龚兆男的东西,他的那枚还一直在书房的抽屉里。
“你大老远的跑来,不会是单纯的为了一枚戒指吧?”
凌月也不拐弯抹角,“不愧是岑总,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借一个人。”
“谁?”
“温嘉俊。”
“不行,”岑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他一直把温嘉俊当兄弟看待,怎么可能放心把他交给凌月。
“你放心,我不是对谁都有调教的欲望,”凌月看出岑严的心思,“只是想让他去岛上帮个忙而已,都是明白人,岑总让温嘉俊盗进岛上资料库的事情我也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之所以想借人,是想让温嘉俊过去重新做一下防护工作,你知道,我和凌阳对这些束手无策不是?”
岑严是明白人,凌月和凌阳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更何况还有叶钰喑的关系在中间梗着,凡事他也不好做的多绝,“他不是我的手下,我把他叫过来,你们自己商量。”
“得嘞,那就多谢岑总。”
岑严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希望这件事情龚兆男不会从你的嘴里听到。”
“岑严,有句话我觉得作为龚兆男的调教师还是提醒你一下为好,”凌月站起来脸上表情严肃,“你要么就一辈子以这种方式坚持下去,要么现在趁着龚兆男的主奴概念还没有太深刻立马放手,否则以后就算你想变回之前的模式,我的意思是你想把龚兆男变成正常人的状态,成功几率几乎为零。”
岑严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没说话,凌月的意思他明白,而且早在把龚兆男送去岛上之前他就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还是坚持把龚兆男送了过去,应该就足以证明他的打算了。
“谢了。”岑严把戒指收起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