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罗鸿文本来可以等眼睛拆线以后再回来的,但突然收到家里寄过来的信说傅云生的师弟突然不在了。罗鸿文坐在轮椅上,转着扳指的手停了,好半晌说:“罗峰,问问医生,我现在要出院回去了,需要注意什么。”
罗峰立马去问了,当天罗鸿文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罗鸿文虽然派了专人在暗处守着傅云生的,但他所有的倚仗是因为傅云生的师弟在自己手里,而唯一的倚仗没了。此刻,只有罗鸿文自己知道,在他平静无波澜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
路上遇到过一次偷袭,抓了一个透露行踪的叛徒,罗鸿文亲手毙了他,人死之前冲罗鸿文大喊说他要遭报应的,随后尸体就跪躺在山野上了,罗鸿文把枪递给罗峰,擦了擦手,罗峰在旁边解释那人为什么叛变了,因为他爸以前是罗司令的兵,在前线死了,被有心人利用,让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罗司令害死的,被拿来当枪使。
罗鸿文皱着眉头,轻哼一声说:“浪费了一天。”
罗鸿文一路风尘仆仆,离家越近,心中越紧张,他不知道傅云生是否还在家里等他,他之所以放心将傅云生留在家里,就是因为傅云生的师弟在他手里,罗鸿文踏进家门,其实已经不大抱希望的,这一路他就想过,他手里的人怎会莫名其妙丢了呢,那肯定是罗美民干的,傅云生不是一直都想走吗,这不是最好的时机?最终是他算错了。
但回家之后,人群散尽,翠喜说,刚刚还看到过傅云生跟在后面,这会儿功夫就不在了。
罗鸿文捏了捏拳头,问:“他没走?”翠喜迷惑地问:“走哪儿去?”罗鸿文笑着摇头,让翠喜带人去把傅云生找来。罗鸿文也不知道找来了该说什么,但他好像有点想傅云生了。
罗鸿文从傅云生进来后,就一直没让傅云生离开,跟他说了好些治病时的经历,说以后要带傅云生一起上海。
傅云生不知道怎么了,像只会说好了。
两人吃了饭,罗鸿文也没让傅云生离开,甚至让傅云生坐在他腿上,自己坐在轮椅上,突然问:“翠喜说你经常和陆青石走得很近?”
傅云生想从罗鸿文腿上站起来,被罗鸿文按住,傅云生扭过头看着罗鸿文说:“他带我去听戏了,他说你以前喜欢。你以后也带我去吗?”
罗鸿文表情凝重,似有不喜地说:“我说过我再也不听戏了,你也不用去听。”
傅云生愣了好半天,看着罗鸿文,突然问:“真的?”
罗鸿文坚决地说是的,傅云生猛地站起来说:“天晚了,我回去了。”
罗鸿文以为傅云生是因为说到戏,是想到陈襄了,不开心,拉住傅云生的手,转移话题说:“我还没洗澡。”
傅云生说:“我去喊翠喜。”
罗鸿文没放手说:“翠喜有事,你给我洗,眼睛不能碰水。”
傅云生顺着罗鸿文的下颌,眼光下移,看着罗鸿文脖子下面的皮肤消失在衣领,心跳紊乱起来说:“好!”
罗鸿文拽着傅云生不放,傅云生说:“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洗?”
罗鸿文才缓缓把手放开。傅云生去准备洗澡的用具,放在澡堂池子边,才把罗鸿文推了过来,傅云生一边试水温一边对罗鸿文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等傅云生转过头来,发现罗鸿文一动不动地坐着,傅云生问你怎么不动,罗鸿文勾起一抹笑容说他看不见,脱不了。
傅云生心里笑出声来,看不见就脱不了,那以前谁说别碰他,要自己脱衣服的,傅云生看着罗鸿文问:“你确定让我给你脱。”
罗鸿文笑起来说确定。
傅云生也笑了说:“那我慢慢给你脱吧。”说着跨坐在罗鸿文腿上,一只膝盖跪在轮椅上,就挨着罗鸿文的腿,低头衔住了罗鸿文的带笑的唇。
傅云生将手放在罗鸿文的胸前,主动把舌头探进罗鸿文微启的嘴里,喉咙里轻哼着,发出舒适的声音。
罗鸿文环住傅云生的脖子,强势地将人往自己怀里拉,罗鸿文伸出自己的舌头和傅云生纠缠着,酥麻地快感一阵一阵地从舌尖传送到大脑,周围充满了愉悦的空气。
罗鸿文将傅云生的舌头顶了出去,两人嘴唇稍离,舌尖却没有离开,在微甜的空气中互相挑逗,最后被罗鸿文推进傅云生软糯的嘴里。
傅云生的呼吸急促起来,但也没忘他该做什么,放在罗鸿文胸前的手,一直没停过,把盘扣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衫。
傅云生把手伸进罗鸿文的衣服里,用自己微凉的手去触碰罗鸿文滚烫的肌肤,那些坚实的肌rou在傅云生的手中微微颤动,随着罗鸿文呼吸上下起伏,随着傅云生手上的动作,罗鸿文的胸口完全裸露在空气里,傅云生趁着罗鸿文放开他的唇换气的当口,低头咬住罗鸿文胸前的白rou上,在ru头附近又舔又咬,罗鸿文发出低促的喘息,抱住傅云生的头,想制止傅云生的动作,傅云生一口咬住罗鸿文胸前的樱红,像小孩一样吮吸起来,罗鸿文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