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月光死了,所以我找了他的弟弟做替身。葬礼上出席的人很多,我作为他的未婚夫却像外人一样被置之事外。他弟弟看向我的眼神包含着的爱意总让我喘不过气来。像例行公事一般,我说完了悼词。他站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宽慰。一股廉价的橘子香Jing味儿直窜我面前,重重地给了我一拳,然后又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西服口袋里的白色手帕被我揪出,当着他的面,将手帕在自己面前晃晃,勉强抵制住那股冲鼻的信息素。他惊愕的样子,让我发笑。沾有可可味道的帕子被丢在了地上,皮鞋从上面踏过去,留下了一个不完整的鞋印。我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突然转过身,看到他捏紧那张被丢掉的帕子,跌跌撞撞地跑向他哥的棺材。搞什么。我在心里嘲讽他的失态。他痛哭起来,眼泪好像要从脆薄的透明棺材里渗下。指甲在玻璃盖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我快步走向他,想让他停止做这些不合乎他身份的事情。
我亲眼看着他从我眼前倒下,胳膊被我拽住,我一路把他拖向我的车,他被我扔在后座。蓝牙接上了,以至于他从座位上滚下来,被疼醒,我根本没有察觉。“旁边有水,还有你最喜欢的橘子软糖,你早上没吃饭,小心低血糖。”我听见自己虚伪地对他关心着。“哥,能送我回家么。”软糖在他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恶心。这些在普通人的眼里在平常不过的动作,在我眼里太低俗了。
我妈是个穷人,我爸是豪门贵公子,一夜情生下的我。八岁我才被接回去,原因是我爸那个风流公子的老婆生出的一对双胞胎,一个夭折,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被接回去之前我妈万分叮嘱我要小心做人,就算是用下作的手段也要成为继承人。我觉得我妈早就想把我抛弃了,只是因为我爸还没有把我接回去,等我长大了给她养老,她还没有享福。在脏街的日子或许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候。在被我妈的思想教育听得耳朵出茧子之后,我第一次一个人跑到很繁华的一条街。我妈从不带我去那儿,虽然只隔了一条马路。男人们穿得不是背心裤衩儿,而是西装皮鞋。女人也非不修边幅,而是各个乔装打扮。我混在他们中间像跳梁小丑。一个像有钱人家的男孩儿从一辆长长的车上下来,他直冲冲地朝我跑来。他一把我抱住,我吓得身体僵硬,一个年轻女人过来牵住他的手,“对不起啊小朋友,我儿子认错人了。”说完带着人走了,临了,那个小男孩儿扔给我一颗橘子软糖。我回去后发现我妈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套塑料刀叉,她命令我学习怎么使用,我不肯,她看我反抗,怒从心头起,餐具连同桌布一起被扫进火坑里。我看着她眼睛里映出的火光,无助地流泪。后来我被接走了,用上了真正的银质餐具,吃上了真正的西餐。我洗了一遍又一遍澡,害怕身上有来自脏街的下水沟味儿。好在贵族小孩儿们确实不错,尤其是爱吃橘子软糖的白家兄弟。我们三个人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都在一起,每次看见他们,他们嘴里都嚼着橘子软糖。后来白家兄弟里的弟弟在分化期之后被送出国了。我问了他哥哥,从他嘴中什么都撬不出来,消息藏得严严实实。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弟弟分化成了信息素是橘子的omega。我对白家兄弟根本没有爱。联姻也不过是我成为继承人的一块儿敲门砖。
白家的哥哥成为了一名歌手,他为我们写了一首歌,说实在他很有音乐天赋,歌也很顺耳,不过我根本不爱他,这歌儿对我来说简直甜掉牙了。我能跟他结婚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他给过我一颗橘子软糖,给了我一点点我还活着,还能接触到光明的一丝希望罢了。我是个伪君子。我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他。omega都很会撒娇,他问我能不能要一个奖励。我把他抱起来,放在我腿上,他浪荡地把腿分开,抱住我的腰。手臂又环住我的脖子,我明白,我们都需要性爱。各取所需。我做得很凶猛,把前半生所有的愤慨都发泄在他身上,我跪坐着,把他腿抬高,架在我肩膀上,吻着他的大腿根,他向我展示着他的全部。我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我们一同步向高chao,Jingye留在他的后xue中。一做完,我就起身穿衣服准备走,他抓住我的胳膊,问我连一晚都不能留么。我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我草草地在他脖颈腺体处亲了一口,又留下了一个临时标记,拿上外套就走了。第二天他主动来公司找我,sao里sao气地把上衣撩起来给我看,一对儿ru环,我搂住他的腰,一口咬在他的ru尖,他尖叫了一声,我捂住他的嘴,骂了他一句小sao货。我们的婚期不剩几天,我还是出手了,和他做爱的确很爽,不过外面的玩儿得更野一些,他骨子里的sao根本不肯完全展现,况且改签的合同也差不多了,也该做个了解了。
“谢谢你。哥。”我想从前的事正出神,被他一叫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没事,应该的。”我点点头。我把他送回家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推开门回去了。
婚礼如约举办,只不过换人了,换成了白家兄弟中的弟弟。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高定西装,胸前别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血色玫瑰。日子过得很快,他比他哥哥会勾引人。第一次上床也是他故意放出橘子香Jing味儿的信息素来勾引我,我心想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