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包厢里。
“……学长,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时赌气才做了傻事,我始终都是爱你的!我们复合好不好?”甄珍忽然握住男人放在餐桌上的手,声泪俱下。
江盛毫不留情地甩开她,冷冷道:“甄小姐,请你自重。如果你的爱就是与别的男人合谋对付我的公司,那我可承担不起。”
是因为这个女人说要把原身母亲的遗物归还所以他才赶来赴约,结果这女人不仅把东西弄丢了,还厚着脸皮和他叙旧情。
这女人当初窃取情报时走得无情,现在贾飞文家里的企业出问题,她做不成豪门阔太又想找原身接盘,哪有那么好的事?
甄珍还从没有被他这样对待过,当即气急败坏道:“江盛,难道你就没有错吗?在一起四年你都没有碰过我,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我!”
“甄小姐,请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不要用着我给你的钱,住着我送你的房子。我珍惜你爱护你,四年来,我可以说是对你问心无愧。我想和你结婚后再要了你的清白,怎么我对你的重视倒还成了我的罪状?”江盛无语至极,转身离开。
要不是甄珍在原身失去双亲的时候趁虚而入,原身又何至于被爱蒙蔽双眼?
在饭店的走廊上他碰到闻讯而来的贾飞文,那个男人拦住他的去路,怪腔怪调地嘲讽:“哟,我们江大总裁当初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们吗,怎么,甄珍一给你发消息你就巴巴地跑来,贱不贱哪。”
贾飞文是原身父母公司垮台后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只是这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眼见着原身的公司越做越大,贾飞文嫉妒不已,暗中联合原身的敌对公司打压永丽,还把原身的女朋友睡了。
原身这辈子遇上这么两个人渣也是倒霉。
江盛懒得和他们牵扯,斜了一眼身后追上来的甄珍,淡淡道:“你们窃取商业机密的证据我已经移交法院了,有空在这里甩嘴皮,不如给自己找个好点的律师。”
虽然找了律师也于事无补就是了。
贾飞文和甄珍面色铁青。
真是浪费他的时间。江盛走出饭店的时候天都黑了,他刚打开手机准备和裴闵说一声,就看到一条未读消息。
“锦绣星苑A栋27楼,过来。”
那是上次裴虞在他睡着后存下的手机号码。
*
消息里给出的房子地址是A市黄金地段的一套大平层,裴虞创办的科业公司就在此地不远处。
在这里有一套房子倒是很方便,江盛站在上升的电梯里想道。
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江盛惦记着自己和裴闵的约定,不禁有些心虚。
可裴虞这次又是过了一个月才出现,他还是得见见他,不然一直放心不下。
电梯门开了,江盛定了定神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倚在门口等他的青年。
青年一身高定西装,像是刚刚谈完事回来。他指间夹着一根烟,望过来时嘴中呵出一片白色烟气,神情冷淡而又疏离。
玄关鞋柜上的烟灰缸里散落着几个烟头,江盛微微皱眉:“裴虞,以后不要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嗯。”
裴虞摁灭了烟卷,侧身让江盛进门。
他并不喜欢呛人的烟气,唯有在烦心的时候会抽一根。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江盛抿了抿唇,问:“裴虞,你以前也是一个月出现一回吗?”
“不是,”裴虞神色淡淡,“恰恰相反,以前是裴闵一个月出来一次。”
曾经裴闵懒得应付外界,就把事情都扔给他这个副人格,自己则欣然沉睡。
他们两个人格对这具身体都有着控制权,裴闵长时间强行压制他,迟早会遭到反噬。
作为造成了这种转变的罪魁祸首,江盛窘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男人面对自己时拘谨的样子,裴虞眼神微暗。
身后的门“咔嚓”一声关上了,一双拖鞋被青年递过来,江盛没有接,艰涩道:“我该回去了,我就是来看看你。”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于是不自在地下意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在此刻格外刺眼。
裴虞松手把拖鞋扔在地上,嗓音冰冷:“都进了我家还说这种话,是不是也太虚伪了一点?”
“我……对不起。”
江盛在那瞬间看到了青年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刚想改变主意,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裴闵哭着向他撒娇时的表情。
求了婚,送了婚戒,还办了婚礼,主人格在这一个月内几乎夺去了面前男人所有的最重要的第一次。
而他却显得那么多余。
裴虞倏然朝江盛逼近,面若寒冰,口吻恶劣极了:“你不想让裴闵知道也可以,我不留下痕迹,这样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和我偷情?”
怎么还变成偷情了,这两个家伙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江盛太阳xue突突地跳,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