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标赛共七场,要论赛程难度,必然是舟楫悬河注火队当仁不让稳坐第一宝座。
既有老牌强队,又有新晋黑马,看似步履维艰,然而从来没有人会怀疑这支夺冠热门的实力。
而联赛里的每支队伍都知道,锦标赛冠军会是大魔王的囊中之物。
徐时冶也知道这支队伍无懈可击——失误少之又少,协同与节奏几乎拿捏得完美。
现在眼前的共同课题是,要如何战胜这样一支毫无短板的队伍?
在锦城能源队败给枫城尖锐之后,十六周的比赛便已划下句话,距离常规赛完全结束仅剩一月。
季后赛的倒计时滴答滴答走着,让所有心怀冠军梦的选手提心吊胆。
十七周赛前的某一个深夜,徐时冶躺在一条深绿的狐狸怀里,他望着月亮,心脏砰砰跳。
“跟我讲一讲锦城吧。”徐时冶主动道。这个环节早期本是转移徐时冶注意力用的,后来哭的频次减少,于是也不太出现了。
青泽挑了挑眉,也抬头看向天幕,深蓝的阔布镶嵌玉钩,他自然会想到yin月的诗人:“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得及此间无。”
徐时冶听不懂,只得摇头。
青泽想了想,爪子搭在徐时冶手臂上,一边慢慢摩挲着,一边仔细解释。
有青泽在,徐时冶忽然觉得这座城市特别好。尤其是摘掉头套后青泽的长发落在自己肩上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细碎的痒意,卷着一缕细细的茉莉花茶香。
徐时冶听完青泽的解释,眨了眨眼:“睡觉吧,好困。”
他心想锦城确实很好,可惜不能和你在这里常住。
“晚安。”青泽心里有种预感,徐时冶好像有话想说,今夜或许会促膝长谈。
果不其然,徐时冶靠过来喊了一声“青泽”。
青泽期待地投去目光,徐时冶想了想问道:“我今天是不是没打好?”
迷惑的神情在青泽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会儿,他慢吞吞地答道:“枫城尖锐队的双枪双枪辅体系很克我们,而且他们这套班底很成熟,发挥比我们好。”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打得很好,非常厉害。顺风局数据碾压,逆风局数据持平。”青泽心想停药的副作用应该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不会像今天这样难打。
“还有件事。”徐时冶张开双臂,抱了上去,语气淡淡的,宛如巨树倒塌后地上溅起又飞速飘散的烟尘,“我爱你。”
闻言,青泽只能意识到自己还在急促呼吸,大脑有些缺氧。
青泽搂住他,好半天才喃喃开口回应:“我也爱你……”确实是爱的,身心合一,情欲直观地表现在身体上。
徐时冶呆呆道:“要不我给你?”他指了指嘴。
青泽吓得一抽:“不不不!”
徐时冶一脸天真:“你怕什么?”
见青泽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你别怕,躺好。”
“你还……没有成年。”青泽脑子快转不过弯了,发现了平常不怎么作反应不太说话的徐时冶的真面目。
慌忙中,青泽扫了一眼床头的几摞书。
《伯恩斯焦虑自助疗法》、《普通心理学》、《自我边界》……哪一本书可以帮助我摆脱现在的困境?
小祖宗真是要人命了!
徐时冶乖乖巧巧地看着他,嘴上说的却是:“算了,吻我吧。”
青泽松了一口气,这道题他会。
唇瓣相接,熟悉的木香与茉莉花茶的香气迅速结合,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香。
青泽的脸热,徐时冶的手抖。
吻罢,徐时冶还不忘补上一句:“下次别拒绝我,跟我做。”
青泽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睡吧,明天还有训练赛。”青泽再度抱紧了徐时冶,无奈地叮嘱道,“手Cao记得做一组。”
白天他见到徐时冶甩着手腕转着手臂,只觉得徐时冶的训练极度枯燥乏味,费神累手。
这样没日没夜地练习、没有尽头地重复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战败,任谁都会心怀不甘的吧。
青泽有规律地呼吸气,悠长而缓慢,显然是睡着了。
定制的窗帘被挽起,像少女的发帘,青泽盖着月光,梦里都刻着徐时冶的那一句“我爱你”。
半夜横竖觉得不对劲,眉头一皱,青泽睁开眼睛,先前徐时冶那副模样好生眼熟,不就是醉酒后的状态?
现在想想,只是自己对徐时冶所知甚少,徐时冶的这一面,其实青泽早在比赛里就知道了。
直率而天真,猛烈且Jing确。
黑百合之吻开枪之前,徐时冶就已经报了人头,这一枪必中。
任何人迎面对上那杆狙,心里都不由得一悸。
而摄像头里拍摄到的徐时冶又格外俊逸,表情呆得可爱。
联赛里有很多拿枪的选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