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埑瞳孔猛然睁大。
荼涟身罩艳丽的女式裙裳,宽大的袖摆,身头戴繁琐的饰件,唇未点而红。
雌雄莫辨。
荼涟婀娜地走过来,他走至床旁,转了一个圈。带着羞涩开口“我好看吗?”
濯埑不安感更强,他尝试挣脱束缚他的鲛绳,然而只是徒劳。他挪动分毫都不能。
“别白费力气了”荼涟好心劝阻。接着又笑盈盈问道“我好看吗?”
见濯埑仍旧沉默,他重复着问话。
“嗯”濯埑不得不承认他此刻美艳的不可方物。
荼涟笑的更媚,他摸索着濯埑的脸颊。
“我就知道,你喜欢女子,定会喜欢我如此打扮。”
濯埑僵住了。
荼涟仿若未觉,拉起濯埑的手,打着商量“我以后都可以做此打扮,并且我以后也可以为你再孕育,她既已负你,你不要她了好不好”
濯埑不敢置信,心痛的几近麻木。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在我掌心写不”荼涟继续。
然而濯埑此刻根本连移动手指都不能做到。
“如此,就这么说定了”荼涟语调欢快。
(这段看w.b)
濯埑回到自己的寝殿,彻夜未眠了一宿。
如今,荼涟如何能接受得了,一直在他身边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羽兄,自己竟Yin差阳错与我发生了关系。
他需坦诚这一切。
一切的缘由皆因他,倘若不是因为他欺骗,倘若他在荼涟不会再自寻短见后及时坦白,倘若他不Yin柔寡断,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荼涟不需原谅他,他以后不认他,他认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他也认了,他以死谢罪都不为过。如果荼涟开口,他会毫不犹豫赴死。
待寻觅完灵植回来,助他重见光明之日即是他坦诚之日。
事不宜迟,且算算时间,已经让炎婳姑娘等待了数日,濯埑找到炎婳,打算即日出发。
来到安排给炎婳姑娘的寝殿,濯埑敲了敲门。
炎婳姑娘许久才出来。
一路上,炎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濯埑即便心不在焉也察觉到了。
“也许,你有什么可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没没没”炎婳连连否认。
濯埑不信,逼近了她一点,炎婳连连后退。
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
“我很可怖?”濯埑一字一句。
“没,没,那个,那个,我只是刚好想后退”炎婳底气不足地试图解释。
“呵”濯埑站定,大有一副不说清楚这事不可能完的态度。
炎婳咬咬牙,梗着脖子,大喊“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濯埑懵逼了,继而好笑“这一路来你就因为这个,话说,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你啊”
炎婳看濯埑轻松的反应完全不像作假,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些不安。
“你,你真的不喜欢我啊?”
“千真万确”
炎婳完全被打消了顾虑,又哥俩好地打算过来凑近濯埑。
“原因”事出必有因,濯埑坚持。
“嘿嘿,那天我想着一日后才出发,然后又想念我的她极其甚,然后你给的昔卿又如此不同凡品,我便撕碎空间去了妖界见她”炎婳说着说着有些委屈。
“然后她初见到我甚喜,后来我掏出你送的昔卿转送给她,她脸色顿时就绿了,然后我不知所措,然后”
“重点”察觉到濯埑的不耐烦,炎婳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言简意赅。
“她说我一脚踏两船,她说一定喜欢我,不然不会送我昔卿,昔卿的酒意是一生一世至死唯一的爱”
濯埑顿住了。须臾,他声线有些颤抖
“昔卿是代表一生一世至死唯一的爱?”
“没错”
“那送酒之人知道这酒意吗?”
炎婳本来想说知道,她当时不知晓被当作了撒谎,因为这酒仙的昔卿,出去随意问一个饮酒之人都知晓。
但她确实不知晓,现在看来,送她昔卿的濯埑也不知晓。
“这我就不知道了”
濯埑听完此话后,激动的心情缓和下来。
他不知道这昔卿的酒意,将酒送给了炎婳。
濯埑在脑海细细回想起他与荼涟那次秘境的场景,荼涟得到了酒仙酿酒的秘笈,他第一次酿酒,他之前从没有接触过酒,那次,他酿给了自己昔卿,自己甚是喜欢,后来荼涟才一直为自己提供这酒。
如此想来,濯埑很是失落,荼涟不知晓酒意的可能性大。濯埑苦笑,自己又不是不知晓,他都为他口中的羽兄,做到这份上了,自己都在瞎琢磨些什么。
有了炎婳的记忆帮助,再加上濯埑的修为,他们用了三个多月终于采到了灵植。
濯埑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