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墨雪城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这是我欠你的。”
温君平双眸一颤,看向他不可置信。
“你知道我是。”
“离开吧,回到墨雪城继续做你的城主,不要踏入这个漩涡里。”
温君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北宫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温君平晈着牙,他讨厌他这样,总是这般什么都藏在心里,不管他做什么,都窥探不了他的想法。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不要。”
他目光绝决。“你必须和我去画山。”
他取出一枚银针。“你睡一会儿,很快就会到。”
银针扎入男人的xue道,北宫执满是怒意眼睛慢慢的变得疲惫,而后闭上了眼睛。
穆离也顺利入了城,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准备马车,我要带他去画山,等他醒来有什么要责怪的就让他责怪我一个人。”
穆离看清了一切,点头去差人准备好马车,穆离已经被通缉和他们同去反而不好,所以穆离留在王府,温君平和木椿一同带着王爷前往画山。
前去画山的路有些距离,若走寻常的路得五天路程,耽搁的越久对北宫执的越不利,温君平决定走小路。
小路崎岖道路颠簸,温君平只得抱着他让枕找自己的腿上,固定好他的身体,不至于他撞在马车上。一路虽然用银针给他控制毒的蔓延,效果却微乎其微。
“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
温君平心急如焚,一边驱赶着马车一边更换变黑的银针。
只等到了第四天,抵达在了山脚下。
时隔五年,温君平再次回来,这里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抵达山顶到达紧闭的山门前,温君平跪了下去,对着山门喊道:“弟子,郑良求恩师救救北宫执。”
良久山门打开,是_个身着道袍的童子。
五年前,在温君平离开后,山门出了变故,一夜间解散了所有的弟子,曾经赫赫有名的画山道观解散,而今山门还在,却无人烟。
唯有他一人和个侍奉在侧的童子。
“你们是谁?”
“弟子郑良,求见恩师。”
童子摇头。“师父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道观了,你们去别处吧。”
“离开?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童子再次摇头。“师父喜欢到处游离,一去少则一月,多则一年,我也不知道具体要多久。”
温君平如遭雷劈,剩给北宫执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天了。
师父不在,这可怎么办。
“公子,我们下山还是在这儿等。”
温君平看着北宫执,他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毒素蔓延到了全身,已经进入了脏腑。
要是继续在这里等下去,师父不回来就只有等死的份。
“公子?”
“下山,再想办法吧。”
“等等。”童子叫住他。
“我给你们一个地址,师父常去那儿卖酒,或许能遇到他。”
温君平接过字条,背着北宫执下山,放回马车里望着字条,杏花酒馆,距离这儿不算远。
“走,去看看吧。”
木椿点头,驱车朝杏花酒馆而去。
杏花酒馆在山脚下的小镇里,最有名的一家酒馆,这里的杏花酒十里八乡最为有名。
马车停下,温君平进入酒馆搜寻一圈没有寻到人,又去寻问了店小二,店小二摇头说没有见到道士。
走出门去,正要走,忽的路边一个老乞丐引起了温君平的注意,只一眼他便认出他来。
“师父!”
老乞丐疯疯癫癫已经失了神志,询问起附近的人才得知说他前段日子受了伤差点死了,后来被人救了醒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温君平绝望了,一个踉跄就坐在地上。
木椿将他搀扶起来,他推开他疯也似得回到马车里。
抱着北宫执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天不公平,不公平!”
男人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睛。“我作恶太多,这是惩罚吧......别哭。”
他伸手想替他擦拭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得发黑,不由黯然了下去,又将手放下去。
温君平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北宫执你得好好的活下去!”
他下马车朝药铺跑去,写了好几张药方,最后都被他撕碎,如此反复了几次,他崩溃的坐在地上,抓着毛笔大哭了起来。
“别哭。”
一张手帕递了过来。
温君平抬眸看去。
“尤公子......”尤润蹲下来,用那张手帕替他擦拭泪水,望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