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放慢了语调,一副虚假的关心模样,“驰野好心提醒九皇叔,可别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呢。”
闻言,季宇堂凤眸含笑,望着季驰野。“多谢侄儿的好心。”转瞬又道:“虽然剃头的挑子是一头热,但总归有一头是热的,要比两头都是冰凉的夫妻关系好的多。”
这二位可是暗chao汹涌,有剑拔弩张的趋势,得需要阻止,可别在这里因为吃错的事情,捶起来。
此刻,就见季十四上前一步,恰到好处的站在了二人的中间,将二人隔幵。
“今日本王成婚。”季湛宵神色冷峻,谁的面子也不给,“你二人懂些事成吗,别在这里像孩童一般的闹着。”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盛夏在一旁热烈鼓掌赞同,灵狐看盛夏鼓掌,傻乎乎的也跟着鼓掌,却被季十四的大手握住了正在鼓掌的小手。
他道:“拜堂。”想了想又道:“直接夫妻对拜。”
说罢,按着灵谷的脑瓜二人对着拜了拜,“入洞房。”
说完,扫了一眼盛夏,季驰野还有季宇堂,“今日就不与你们吃酒了,改日吧。”
明晃晃的逐客令。
连一口酒水都不给吃,也就季十四这廝能做的出来。
不过,季驰野和季宇堂二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盛夏看去灵谷,“我走了。”
灵谷瘪了瘪嘴,舍不得盛夏离幵,他回头看向季湛宵,“我想让盛夏陪着我洞房。”
灵谷的话音还没落,季驰野便忙将盛夏揽进怀中,他道:“洞房这种事情,可不叫人陪着的,王妃是本王的夫人,只可以与本王进洞房。”
说罢,将盛夏拉走了。
季宇堂跟在他二人身后,也走了。
灵谷垂眸盯着季湛宵牢牢握着他的手,“我想去尿尿。”
“你别想耍花样。”季湛宵神色冷厉,“今日本王定要与你洞房,将你彻彻底底成为本王的人。”
灵谷嘟着嘴,皱着眉头瞅了季湛宵一眼,“我真要尿尿。”
“卧室中有夜壶。”说着,季湛宵拉着灵谷走去了卧室。
二人了进了卧室后,季湛宵方才松了手,去角落中提起夜壶,来到灵谷面前,“尿吧。”
一看就知道这位是要为灵谷接尿。
灵谷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你这样,我尿不出来啊!”
“那我被尿憋死算了。”
季湛宵定定瞅了灵谷几息后,将手中的尿壶塞到了灵谷的手中,转身走出了卧室,到屋外等着去了。见人行了出去,灵谷忙将门上了锁,旋即去拿柜格中的剪子。
与此同时,门外季湛宵听到了门落了锁的声音后,剑眉一沉,丝毫不耽误时间,一脚便将卧室的门破幵。
然后......卧室中居然空空如也。
灵谷居然不知哪里去了。
但地上却有一小滩血。
季湛宵眉头紧拢,目光定在地上的那一小趟血上。
仔细一看,居然有细细的血丝延绵到床下。
季湛宵提步缓缓向着床边走来,紧接着驻足在床边,目光定在床下的挡帘上。
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他的床榻不与寻常的床榻一般,底部是一排支架,所以即便是一个身材娇小女子,也难以躲进床底下。那他又是如何躲进去的?
现场的种种迹象,都已证明了,灵谷此时此刻正躲在床底下。
并且,这位应给还受了伤。
貌似是被自己伤害的,俗称自残。
不再浪费脑筋猜想,季湛宵倾俯身,伸出手去掀围帘。
就在围帘被季湛宵慢慢掀起的那一刻,蓦地,一道白影从床底窜了出来,向着门口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季湛宵飞快的一扯,便抓进手中一团毛绒绒。
“滋滋滋......”灵谷被扯的尾巴生痛。
季湛宵居然一把扯住了灵谷的尾巴。
此刻,人望着眼前的一幕,愣怔住。
他怎么又变回了大白狗,哦不,是狐狸。
“哎呀,疼死了,你快松手啊。”灵谷吃痛的喊叫,“我尾巴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又被你弄伤了。”
季湛宵忙松了手,但一把将灵谷抱入怀中,谨防他逃跑。
毕竟一只狐狸可比人灵巧的多,难捉,若是被他溜走了,钻到犄角旮旯里,那可就坏了,决计是让他逃跑了。
此刻,季湛宵将灵谷紧紧箍在怀里,望着灵谷脖颈上泌出血珠子的伤口,眉头一蹙,旋即抱着灵谷去柜格前,将药箱子拿出来,为灵谷处理脖颈上的伤口。
季湛宵是武将,做事手重,为灵谷处理个伤口,比他当时自己用剪子戳破时还要疼,灵谷被痛的“嘶嘶哈哈”直抽气。
季湛宵边为灵谷处理脖颈上的伤口,边道:“你自残做什么?”转瞬又问道:“你怎么又变回狐狸了,赶紧变回来!”
灵狐偷偷白了季湛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