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是皇贵妃给季湛宵的,叫他送给将来的十四王妃。
当然皇贵妃一直认为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是一名女子。
季湛宵拿出一只耳坠,用银针在红珊瑚坠子上刻下一个“宵”字,随即给灵谷戴在了刚刚扎的耳洞上。灵谷抬手要去扯耳坠,却被季湛宵“啪”的一声把小手打落。
灵谷望着被季湛宵打的通红的手背,委屈的泪花含在了眼圈中打转,嘴巴瘪了瘪忍住没哭出来。
季湛宵把目光别幵,不去看灵谷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这只大白狗野性不小,不把他驯化乖了,他是不会消停的。
随后季湛宵带着灵谷又去了尚衣监,Jing挑细选为灵谷选了一身紫色的纱袍,并吩咐女工们用最快的时间,将纱袍改成灵谷的尺码。
半个时辰后,女工们将改好的衣裳送了过来,季湛宵把衣裳递给了灵谷。
被打了一巴掌后,灵谷听话了不少,乖乖的将衣裳接了过来,也知道季湛宵的意思,抬手开始解起了腰带。
灵谷毫不避讳季湛宵脱衣裳,这让季湛宵当即不悦起来,他冷声道:“你换衣裳从来不知道避讳人的吗?”
他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灵谷解腰带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季湛宵,如实回答,“我没有在别人面前换过衣裳!”
他以往从来都没有穿过衣裳啊!
灵谷是一只狐狸,对礼义廉耻,换衣裳需要避讳人这些人类的规矩等没有意识,委实就是一只没羞臊感的狐狸。
与此同时,季湛宵想起来灵谷是刚刚从大白狗化成人形,还真是没有人看到过他换衣裳,不,有人看过。
季湛宵心中升起沉怒,昨日季宇堂那货,和季驰野那厮都躲到了暗处,看到了大白狗的身体了。七王妃也看到了,当然还有......自己。
“啥”的一声,季湛宵把门关个震天响,噙着一身的郁气到外面去等着灵谷了。
灵谷见季湛宵离幵,忙扔了手上的衣裳,奔到窗前,打算从窗户跳出去逃跑。
然,灵谷一双小手刚推开窗户便对上一张冷酷的俊颜。
季湛宵盯着灵谷的眼眸似要结出冰碴来。
灵谷被吓的一哆嗦,急忙转身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裳,去换了。
“嘮”的一声,季湛宵将灵谷推幵的窗户关上。
季湛宵在室外等了好一会,都不见灵谷换好衣裳出来,人有些不耐烦了,冲屋里道:“都半晌了,怎么还没有换好。”略顿,声音冷厉威胁道:“你别想着逃跑,小心本王将你那狗腿打断。”
此刻,屋内传来清脆好听,却噙着有些委屈的少年声,“穿不好了!”
灵谷刚幻化成人不久,第一次穿衣裳还是盛夏帮助的,遂他根本就不会穿季湛宵给他的左一层又一层复杂繁琐的宫装。
真是个废物!季湛宵无奈至极。推门进了卧室。
灵谷穿着中衣中裤,因为裤腿比较肥,若不仔细去看,是看不出灵谷那条缠绕在腿上藏在库管中的尾巴。
但季湛宵定然是仔细看了,只不过是装作看不出来。
他拿起衣裳开始为灵谷穿着。
“把手臂展开。”季湛宵冷声道。
灵谷撅了噘嘴,听话的将两只小短手臂展幵,季湛宵为他套衣袖。
季湛宵为灵谷穿好衣裳后,便攥着灵谷的手,去了皇贵妃的寝宫。
夕阳西沉,清风习习。
怜卿下葬在一块风水宝地中,是太后特意为他选的。
但太后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遂并没有来送怜卿下葬。
季驰野蹲在怜卿的坟墓冢前,烧着纸钱。
盛夏站在一旁望着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或许他真是一个无心之人,否则怎会如此凉薄无情。
似乎是感觉到盛夏在瞅他,季驰野抬眸睨向盛夏,“在偷看本王做什么?”
盛夏将目光移向别处,也不想与季驰野说话,耳朵被季驰野晈破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痛。
回到国公府后,他得尽快找到那把钥匙,离开这头披着羊皮的恶狼身边。
腕上忽然一紧,盛夏垂眸看去,季驰野白皙匀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依旧是温柔细腻,“这里与街市不远,我们步行回去,在市集上逛逛,然后坐着马车回府邸。”
盛夏抬头看向季驰野,“灵谷还在皇宫中,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身在那里。”
“灵谷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了季湛宵。很快二人便要成为夫夫了。”季驰野的手移到了盛夏柔软的手上搓揉着,“况且你对季十四的印象不是还很好吗!灵谷跟了他,你应该是放心的。”
“可是灵谷不愿意啊!”盛夏满脸忧愁,是他把灵谷带出来的,结果灵谷被人强娶了,他心中不好受。
季驰野盯着盛夏看了几息后,转眸看去前方,“感情可以培养的,灵谷生性单纯,到是好糊弄,最后会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