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盛夏拉着灵谷刚要离幵,手腕却被季驰野扣住,他道:“陪本王一同进宫。”
皇宫那种是非之地,盛夏是一万个不想去,可是他现在和季驰野是名义上夫夫的关系,尤其面前还有人在,总是要遵循一下夫唱夫随。
此刻,盛夏松了灵谷的手,“我要随着王爷去皇宫了,你自己好生在家里待着,不中惹祸了。”
灵谷老老实实的点头,“我听话。”一会他出府去玩。
盛夏狐疑,“我怎么就这么不放心你说的这句话呢!”
“王妃若是不放心‘表妹’一个人了在家,就带着他一同去。”季驰野做好人道,旋即看了一眼季湛宵。
盛夏看向季驰野,“可是皇宫中不准许外人进出。”皇宫中规矩盛夏还是了解一些的。
“我可以带着他去。”盛夏的话音还未落,季宇堂便道,瞥了一眼脸色铁黑的季湛宵道,“到时我就说‘表妹’是我的意中人。”说着,他眼含温朗的看向灵谷,“‘表妹’且放心,我说此话只是应付皇宫中的那些人罢了。”
灵谷到是放心,毕竟他对季宇堂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一旁盛夏看出季驰野是在为季湛宵创造机会,却不成想杀出来个程晈金,被季宇堂给破坏了。
盛夏看向季湛宵,这位看向季宇堂的眼神都能飞出刀子。
而季宇堂却朝他莞尔一笑,满满的都是挑衅。
这让盛夏一直都很疑惑季宇堂明明看似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为什么总要揪着上一辈的错误,与季湛宵没完没了,毕竟那都是父母的事情,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随后几人分别上了三辆马车,去了皇宫中。
到了皇宫中后,灵谷可兴奋了,这算是他第一次出远门,尤其来的地方还非常恢弘壮观。
因为此刻灵谷是以季宇堂恋人的身份进的皇宫,遂便站在季宇堂身边,不过季宇堂一直都是彬彬守礼,不与灵谷做出丝毫暖昧的动作。
这样季湛宵不至于被气的吐血,亦或是在皇宫中就找茬与季宇堂大打出手。
一行人被掌事太监领去了大殿中。
一迈进大殿中,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赫然放在殿中地上。
是怜卿的尸体,盛夏目光移开尸体,看去座上的三人一一皇上、皇后、太后。
太后仪容憔悴,眼睛红肿,眉宇紧皱,一看人就处在伤心当中。
怜卿毕竟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人又非常得太后的宠,这人说没了就没了,太后岂能不做声,看样子是要给怜卿讨说法。
可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盛夏在心中疑惑着。
几人来到三人面前恭敬的施了礼。
此刻,季驰野微微敛着眉,神色凝重,他来到怜卿的尸体前,将白布掀起。
盛夏直咧嘴,怜卿的死相太凄惨,浑身都是伤势,应该是死前被用了私刑。
灵谷父母死的比这凄惨,遂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睁着一双狐狸眼打量着地上怜卿的尸体。
季湛宵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灵谷的身上,一心的在研究灵谷,对什么怜卿的死因,争夺太子之位都不感兴趣了。
季宇堂像是习惯性的与灵谷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回正在面色肃重的盯着怜卿的身体,不知在分析着什么呢。
季驰野检查了一番怜卿的尸体后,将那块白布为怜卿好生的遮好。
人起身站好的时候,神色已经噙满悲伤,他问向一旁的侍卫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怜卿的尸体的?”
侍卫回道:“今晨在城东一处废弃的枯井中,当时怜公子已经死了,仵作勘察应该昨晚就死了。”
季驰野沉默片刻后,又问道:“可抓到了害他之人?”
侍卫摇头道:“没有,杀怜公子之人做的太谨慎,属下们没有找到蛛丝马迹。”
听完侍卫的一番讲述,季驰野看向皇上,沉重伤感的道:“怜卿应该昨日从儿臣府邸出来,便遭遇了绑架,绑他之人对他动用私刑,显然为了是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什么信息。”
说着,季驰野看了一眼怜卿的尸体,情绪有些悲愤的道:“可是怜卿一直都生活在宫中,太后的寝宫,心性温和,素来与世无争,他们从怜卿口中能得到什么呢,用刑逼问不出来后,绑他之人恼羞成怒,又怕放走了怜卿,怜卿猜到绑他之人是谁,便干脆杀人灭口。”
说完,季驰野拿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意,“这些是儿臣对怜卿遇害的推测。”
说到此,季驰野撩起袍摆,跪在了已经泪流满面的太后面前,“是孙儿的错,怜卿若不是去看孙儿,也不会遭遇不测了。”
太后嗓音哽咽,“哀家也是疏忽了,以为卿儿昨晚没有回去,是留宿在了国公府,却不成想......”这些年太后是真心宠溺着怜卿,这件事情对她打击着实很大。
季驰野忙关怀道:“太后注意身体。”
一旁皇上和皇后也在劝慰着太后。
季驰野仍旧跪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