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继续煽风点火,“我都没看过主子给过你笑脸。”
灵谷脑海中不由浮现殷无昼经常似笑非笑的望着空间外盛夏的模样。
哼!
灵谷一条大尾巴从袍摆中钻了出来,使劲的甩着。
盛夏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不再火上加油,弄巧成拙。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想灵谷和昼昼关系密切了。
盛夏不再纠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总之这样做他心底的危机感就会大大消减了。
“今日我陪着你睡。”盛夏道。自从知道了某昼暗恋他后,盛夏便感觉与某昼独处,气氛莫名的紧张,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掺杂在里面,总之很复杂。
“好啊!”灵谷也有心中的小九九,盛夏跟他睡在一块了,便不能与殷无昼亲近了。
虽然他现在正在气着主人,可是也不想主人与盛夏亲近,冷落他了。
随后二人走去灵谷的住处。
然后,让盛夏目瞪口呆了。
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狗窝。
眼前就是一个大树洞,地上是用枯草絮的一个小窝,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此刻,灵谷也揪着眉头,望着地上的那个小窝,“化形后身体变大了,趴不进小窝里了。”
说着,灵谷回身去草堆前,又抱来一推草,铺在了地上,整理一番后,灵谷望着地上絮的一个大窝,满意的点了点头,“够宽敞了,睡觉一定很舒服啦!”
言毕,人一屁股便坐在了草窝中,像一只狗般的蜷成了一团,旋即摇着尾巴朝盛夏道:“来呀,草很干,又清香怡人,躺着可舒服啦!”
盛夏一手扶额,这只傻狐狸。
他叹了一口长气,“我说灵谷啊,你现在已经化形成人了,那些动物的习惯,需要改一改。”说着,盛夏看了一眼茅草屋的方向,“你看主子,人家把蛇的恶习都该掉了,他若是像你似的不习惯做人,不得将自己盘成一坨翔的形状睡。”
说完,盛夏将把灵谷扯了起来,为他掸着身上沾的草屑,“我在空间中有家具,借给你用一用吧,就不收租凭费了!”
盛夏上次从皇宫他婆家“拿”的家具,此刻正好派上了用途。
二人将书柜当做床榻使用,搬到了大树洞中。
树洞虽然大,但把书柜横着放进去后,也就没地了。
盛夏将屏风当做了门,挡在了洞口。
二人一顿折腾,累的够呛,旋即都躺在了书柜上,不想再动弹了。
盛夏望着树洞顶部,“回头我从国公府拿些生活用品给你。”
灵谷惯性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把毛绒绒大尾巴围在身前,搁在了鼻子旁,一下一下轻轻的拍打着,“可我还是感觉睡在干草堆上舒服。这张床硬邦邦的。”
“这只是一张简易床,都不算床。”盛夏道:“真正的床榻软软的才舒服呢,让你都舍不得起床来。”转瞬又道:“明天我就给你弄张舒服的床进来。”
灵谷抽走尾巴,坐了起来,“那我今晚还是在草堆上将就一晚吧!”
说完,下了地,将草堆絮了个窝,团成一个圆,舒舒服服的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可盛夏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书柜做的临时床榻,又没有被褥,这的确不抵灵谷絮的草窝睡的舒服。
不过,灵谷的草窝更是比不上枕着某人的手臂,在他床榻上睡的舒服。
茅草屋中,殷无昼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睡下,像是一直在等着什么。
他望着手中的茶盏,眉心已经蹙成了川字纹。
他在故意躲避着自己!
宁可去与灵谷挤那逼仄的狐狸窝,也不来与他同睡。
孤寂的男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叹了一口气。
人妖殊途!
他始终没有将他当成一名正常的人类。
罢了!
况且他还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殷无昼不再去想,整理了一番情绪,脱了鞋上了床榻,阖眼准备休息。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主子都睡下啦!”
说话间,盛夏进了屋子,自来熟的坐在殷无昼的床边,脱着靴子,“我早早就要回来与主子睡啦,可灵谷偏生缠着我,非要与我一起睡。”
殷无昼:灵谷居然缠着他?不过这段时间这一狐一人的确照比以往见面就打,融洽了许多。
盛夏把脱下来的靴子摆在了床旁,“灵谷自从化形成人后,对我异常的好呢,还非常的黏着我,刚刚若不是我趁着灵谷睡了,偷偷回来,他才不肯让我回来!”
殷无昼额上的小青筋突突直跳,在想着如何教训灵谷了。
盛夏从殷无昼脚底爬到了床里面躺下。
“主子,穿多大码的鞋?”盛夏望着殷无昼的脚掌,伸出小手虚虚测量着殷无昼的脚。
此时他耳边响起殷无昼带着教训口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