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又不是没做过,而且多了这一层关系,反而让我更激动……”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扯开了手中的腰带。
在心魔的幻境中,想要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以随意的更改法则,也可以随意改变环境,此刻的宴林在他眼里实在太过于弱小了。
而疯起来的心魔很可怕。
他不会像平时的时渊顾忌太多,这里的心魔更像是另一个从不克制,一切随性的时渊。
宴林在他手里成了随意捏造的软泥,双手被缚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从轻柔到强势,从怜惜到报复,他肆意的欣赏着身下之人的每一个表情,看着晶莹的眼泪滑落眼角,然后微笑着亲吻舔舐掉。
似乎渴望已久。
幻境里没有时间,他们不知道持续的多久,宴林每一次醒来都被人拥在怀中,紧紧的不能动弹。
清醒的意识在浮浮沉沉中跌落,有时他们会回到当初遇见的地方,回到茅草屋,有时又会回到雪峰,他被人亲昵的抱在怀里,看着窗外的雪景,雪芽依旧在雪地里扑腾玩耍。
平静恬然,好像一切都是真实的,这就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但又好像都是假的,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潜意识里,他知道如果没有终结,他会永远被困在这里。
第120章 破灭而生
宴林坐在木窗的窗沿上,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衫,后背并不宽阔细看之下反而有些单薄,腰肢纤细,青丝如瀑的披在脑后,美好的背影和窗外的雪景融为一体,相辅相成,幽静的目光看着前方。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雪峰如出一辙,但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景色,假的,全都是假的,而他却束手无策。
宴白他们还在等他回去,成霜掌门也还在结界外等着,时渊的身体和意识也不能再耗下去,否则真的救不回来了,心被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将他包围。
下一刻,目光一沉。
无论如何,时渊不能消失。
万不得已,他只有……
这时,一只手穿过他的臂下环在他腰上,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揽,靠在胸膛上,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
“以往你在峰上,可从没这么安静的看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沉思被打断,宴林收起了脸上的复杂之色,头也不回,语气却依旧冷淡:“以前是不想,现在是没得选,总比一直对着同一张脸好。”
冷冽的语气,刺耳的词汇,在心魔眼里像是一只被夺走了玩具的猫,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张牙舞爪的想咬人一口。
身后的人抬起手,食指指尖轻拨过他的脸,朝着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上面几抹红色有些突兀惹眼,清丽的脸如皎月般惑人,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淡淡的似含着银霜,两人视线对上。
白发心魔笑道:“当初你可是夸过我好看的,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
脑海里蓦地回想起初遇之时,自己的那一句‘你真好看’,宴林抿了抿唇,移开目光,似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但冷漠的神情中又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于是他站起身离开某人的怀里,背对着他。
“当初年少不知事而已,而且,人不都是喜新厌旧的吗,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多了也就厌烦了,哪里还有什么喜欢。”
他这话说的薄凉,白发心魔看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虽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来气他的,但却始终不想从他嘴里说出厌烦二字。
他是那个人的心魔,继承了他所有的执念与贪欲,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爱恨,所以,他比谁都清楚,当那人毁掉情根之时,就已经选择了放弃,他认定了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但是他不甘心,既然他是执念,是贪欲,为何要像那人一样束缚着自己,想要,得到不就好了。
所以,他挣脱而出束缚本体,将其他人隔绝在外,等着他心心念念的人送上门。
而事实是,人来了,被他拉入幻境。
可却忽略了这个人对本体的影响,竟让本体的意志掌握了幻境,让他看到了本体最深处的期望与悔恨。
但,他到底还是出来了,甚至做了自己和本体早就想做的事,肆意妄为,到底恶才是他的本质。
忽略掉心中的那么刺痛,冰冷的双眸压抑着森然与冷酷,他缓缓站起身,直接道出宴林心中的想法。
“为了出去,你就非得惹我生气吗。”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他背影接着道:“可惜,若是站着这里的是他,你这说他或许会死心的放你出去,但是我不一样,我要的是你的人,爱或不爱对于我来说没有区别。”
腥红的眼睛无比暗沉,他就这么凝视着前方的人,冷漠的好似陈述一个简单而理所当然的事实,只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藏的极深是情绪依旧一紧。
于是又沉声加了一句:“所以,你哪儿也别想去。”
宴林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复杂。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