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实验室的床上,手脚被绑上锁链,他的父亲往他的腺体里注射着什么,他瞪大了双眼,手脚不停地挣扎,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痛苦地大声哭喊"父亲,不要!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哥...哥哥!!锦添哥哥!!!"
而他的父亲注射完头也没回地走掉,只留下一句,"好好照看他。"
他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眼泪汹涌着顺着脸颊滑落。
他发出低哑的嘶吼。
那是怎样绝望的声音。
之后的画面做了加快处理,后来的几个小时他因为疼痛在床上不停的抽搐,发出痛苦的悲鸣,然后他晕了过去,画面静止,如此反复,直到他彻底沉沉睡过去。
邵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样一模一样的视频还有67个。我想不用再一一看了吧。"
谢锦添和方淮脸上从心疼到悔恨到震怒。谢锦添把池落星抱进怀里,拳头不由得握紧,浑身发抖。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什么亲子时光,全都是池文清的谎言!每月不在身边的那两天,他的星星原来就是这样度过的...他不敢想象。
"我希望你们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我接下来放的,可能你们会更加无法接受。"
邵暝的话让所有人一瞬间齐齐看向他,想从他的表情里分辨真假。
邵暝在此时已经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还是那个实验室,池文清和一群医生站在池落星的床前。其中一个医生对他说,"腺体抑制生长剂的长期注射已经伤害了神经系统,他的肌rou萎缩极其严重,关节开始松动,以后恐怕无法再站立,更别说走路了。他这个情况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根据他的症状来看,至少已经有好几年了,如果早点接受治疗,或许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哎,我只能说,只怕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
床上的池落星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冷笑。
池父暴怒,他上前把池落星拽起来,发出怒吼,“你故意的,对不对!!症状出现多久了?为什么不说?!你是想死是不是?!”
池落星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他说,“是啊,我早就想死了,我的父亲大人。”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后悔的样子?!是不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手脚麻痹了五年,你都没让任何人发现,你可真了不起!谢锦添你也瞒着?他不是你的好哥哥吗?"
池落星面无表情地说,“他不是了,我现在跟他没有关系。”
谢锦添看到这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池落星。他的脑海里闪过星星朝他呼救的模样,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原来,他早就失去他了。
池落星不敢去看谢锦添此刻的表情。
他脑子里现在很乱。邵暝手里有这些监控视频,必然也有那张图片的详细视频,但他却没有放。他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些视频?
他有太多疑问。
邵暝确实有那段视频,他不放出来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池落星当时的样子。
那样子怎么说呢,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看见。
诱人的落难小天使,在他怀里温顺地承受着他的掠夺。他怎么舍得让别人看呢。
"所以,是你当时留在我体内的信息素,缓解了我的病,也是因为有信息素的牵制,所以我的病情没有再恶化?"
方淮和谢锦添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一个一脸茫然,一个一脸震惊。
其实走进这个病房的那一刻,邵暝就已经想过不做任何隐瞒了。即使冲动,但他愿意冒险一试。
"是的。我的信息素附加属性是治疗。如果你想恢复正常,我可以帮你。"
谢锦添和方淮都怔住了,信息素附加属性只有至少获得一阶能力的人才有可能获取,即使获得一阶能力,同时获取信息素附加属性的概率几乎不到万分之一。
他的信息素居然拥有治疗的属性。
为了治好星星的腿,谢锦添曾经也接受过腺体开发的实验。虽然只有几次但也终身难忘。研究员说他的腺体属性为木,太过温和,信息素也是雪松的味道,没有攻击性,不适合接受腺体开发。如果坚持,腺体受损不说,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回想这几年,他其实除了陪着池落星做复健,照顾他,他又为他做过什么呢,他还能为他做什么呢。
他本以为他将他照顾的很好,然而现实却是,他每个月任由他父亲把他带走,带去那个实验室。
整整五年,他竟然一无所知。他就是个傻逼!
谢锦添平复了一下情绪,问他,"几阶了?"
"二阶。"
二阶S级Alpha,整个联邦可能都找不出几个人来。他只知道一个,那就是陆军总司令司徒严。
"司徒严总司令是你什么人?"
邵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都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