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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应漓以前在欧洲生活过一段时间,却也是以见不得光的组织成员的身份和来自世界各地的贩子们打交道,现在在欧洲改头换面,也得学着和当地的华人华侨们社交。
这种人大多浮夸,思想西化很严重,可能骨子里还是信奉孔儒之道吧,只是在这次的宴会上都不太谦虚,你三言两语讲解自己的几亿欧元生意,我轻描淡写阐述自己的商业帝国蓝图。
宴会是姜自盼做东,不过姜自盼前一天突然要去维也纳开会,今天迟迟没出现,但在前一晚他特意叮嘱边应漓,要穿他给他准备的衣服。
众人都是和姜自盼曾有过交流的,所以相互地都挺能聊,终于有人注意到边应漓这个生面孔,其中一个衣裙鲜艳、宛如参加格莱美颁奖仪式的中年女人很随意地招了招手,让边应漓过去。
边应漓对她的态度也没什么不满,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于是走向门口,也就是这个女人身边。
这个女人上下打量着边应漓,也感到有些诧异。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一身装扮价格不菲,但是神态又是那么的天真单纯,于是她用口音用力过猛的lun敦腔问:“你是跟着谁来的?”
边应漓没明白她的意思,也像刚才她看自己那样把自己看了一遍,明白了,敢情这是把自己当成别人包养的金丝雀了。但他还是装不懂:“什么跟着谁?女士。”
这个女人轻蔑地看着他,眼睛形状都挤成三角形了:“这么笨?你的主人是不是把你当笨狗一样对待?你们每次上床的时候,他是不是都会打你屁股?”
边应漓心里好笑,再一想,不管上不上床自己都总能作到让姜自盼打屁股,正想接着装傻逗这个女人,就听见正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一抬头,就看见姜自盼衣冠楚楚,微笑着看着来宾们。
这个女人也连忙站起来,想做第一个和姜自盼握手打招呼的人,边应漓还往后闪躲,让了她一下。姜自盼压根不理这个伸出手来满脸笑容的女人,只看着边应漓:“你退什么?过来。”
边应漓这才发现今天姜自盼和自己穿的是同款。虽然是手工定制,但是面料、颜色、款式、裁剪都是一样的。那个女人也看出来了,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大家并没有因为东家的到来而放松,都留了只耳朵在门口处,就听见姜自盼对这唯一的生面孔说这种话。
姜自盼身后跟着新助理,手里一直端着一个盒子,边应漓只顾着看姜自盼,都没注意到。只见姜自盼从那个人手上拿过那个盒子,打开来,里面也躺着一枚海蓝宝戒指,不过是圆形切割,素圈,更衬得宝石光彩夺目。
边应漓看呆了,直到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中被戴上这枚尺寸正好的戒指后才想起四周都是人。他看着姜自盼用那只戴着水滴形海蓝宝戒指的手牵住自己那只刚戴上戒指的手一起走向大厅,走进属于他们的家,站在大厅正中,头顶是别墅透明穹顶投下来的光,向从此以后属于他们“共同好友”的这一屋子人微笑致意。
整理.2021-07-23 02:02:32
第69章 番外
我见过哥哥小时候的照片。
虽然我以前问他,为什么不和我拍照,他只说他不喜欢拍照,他也从来没拍过照。可是我发现他骗我了,我在爸爸的衣柜里找到了他的照片。
他和我一般大的时候,就和现在的我长得极像,可以说除了眼睛颜色,我俩就像同卵双胞胎。
家里那个总让我叫她“妈妈”的白皮肤女人,似乎很不喜欢哥哥。她有一张很大的化妆桌,桌上有一面很大的化妆镜,边框是彩色的、像蝴蝶翅膀的花,还有它们的枝叶,交缠在一起,像是永远不会分离。自从发现了哥哥的照片后,我经常爬到那张桌子上观察我自己的脸。
越看越像。
我问哥哥,我是不是三四岁的你,现在来陪八九岁的你玩。八九岁的哥哥,和以前比起来,好像更好看了,但是和我就没那么像了。
哥哥伸出他的食指让我牵着,带我走到花园。他问我,为什么老是要说我俩长得像。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思考的了,但是我记得每次我都会不怎么思考地回答道,因为你是我哥哥,我最喜欢哥哥了。
哥哥就笑,说,嗯。
但是哥哥从来不说他也喜欢我。
在家里,我对“爸爸”这个人是没什么印象的。见得少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家里没人会提起他,包括那个白皮肤女人。她总想我对她好点,想让我懂事,可是我不知道,“懂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懂事”?
哥哥年纪虽然不比我大多少,却比我“懂事”,因为妈妈也会听哥哥的话,家里所有人都听哥哥的话,哥哥每天会安排几个佣人做饭,几个佣人打扫卫生,几个佣人照顾好妈妈。哥哥会亲自照顾我。
哥哥不爱说话,也不爱陪我玩。他除了上课,在家里也经常看书,偶尔被我缠太久,就带着我去游泳。我猜其实他也很喜欢将自己埋在水里的感觉,不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