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棠蹭了蹭穆京宸的下巴,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家里就放心交给我吧。”
穆京宸闻声心里莞尔一软,别人家的小娇妻恐怕在这时都会说些舍不得分别的牵挂软肠话,他的小海棠却可靠沉敛,让人心动难遏。
“粑粑……粑粑,去哪?”
怀里的穆饼饼睁着圆不溜丢的一对儿大眼睛望向穆京宸,还伸出胖乎乎的小圆手去扯他的指头,
“粑粑?”
“你爸爸要去为民除害,安邦平乱。”
渝棠将快要缠到穆京宸身上的穆饼饼把扒拉下来,害怕这小nai团子将穆京宸缠得舍不得走了,穆饼饼倒是很懂事,闻言只是又委屈兮兮地抽了抽鼻子,然后扑在渝棠怀里nai声道,
“粑粑,英雄。”
穆京宸和渝棠被他逗得合不拢嘴,分别时沉郁的气氛也就淡了一些。
“是了,饼饼就和我在家里乖乖等着英雄爸爸凯旋好不好?”
“好……!”
穆饼饼糯呼呼地朝穆京宸够了够,渝棠将他托起,穆饼饼便吧唧一口亲在了穆京宸脸上,
“粑粑,回家,香香和饼饼,想粑粑。”
“小宝贝都亲爸爸了,大宝贝不表示表示?”
穆京宸捏了把穆饼饼的小圆脸,笑意斐然地看向渝棠,同时转过脑袋来的还有眼含期待的穆饼饼,
“香香,亲亲,亲亲粑比。”
“……”
渝棠被他们父子二人看得别无选择,只能红着耳朵踮起脚点了点穆京宸的唇角。
门外等着穆京宸的车再次按了按喇叭,穆京宸牵起渝棠的手亲了亲他的指节,
“我会尽早回来,乖乖等我。”
“一路平安。”
渝棠点点头,抱着穆饼饼目送着穆京宸离开。
周婼和穆怀艺二人在他们大婚后便坐船南下,说要去武汉旅游,书信里听闻家里多了个小孙子后喜不自胜,渝雪儿也去了寄宿制学校读书,原本穆宅中应该只剩下渝棠和穆饼饼,还有渝眠送的那只小猫,难免稍显寂寥,可此刻府上却热闹非凡。
“嫂子!今晚上吃涮锅子怎么样?我刚从仓库里找了口大铜锅!”
只听甄晦大嗓门端了鼎巨大的铜锅冲渝棠喊着话,他被穆京宸留在家里看护渝棠和穆饼饼,虽不能随军难免有些凉了男儿热血,但甄晦也确实到了该考虑谈恋爱的年纪,总不能被土匪耽误着打一辈子光棍。
“嫂子能不能吃辣?要不我往中间插个铜板,咱可以一半儿煮清汤一半儿放辣椒!”
甄晦闲来没事开始琢磨厨艺,他并不担心穆京宸此次出征,用他的话来说,崂山那群窝囊小贼都是窝里横,就会欺负崂山军软弱,在穆家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可以吃一点,记得给饼饼煮碗牛nai小米粥喝。”
渝棠话音刚落,怀中的穆饼饼便扑腾了两下要下去自己站着,渝棠将他放下地,牵起他软乎乎的小手,
“我抱得你不舒服呀?”
穆饼饼闻声猛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又看向渝棠,
“饼饼,重重,香香,瘦瘦。”
“小家伙这是心疼小渝嫂子抱不动他呢。”
陈姝雅端着一瓶刚修剪好的海棠花枝从他们二人身旁路过,她从前还客气规矩地喊渝棠“渝少爷”或是“渝老师”,现在和甄晦呆久了便也跟着他开始喊渝棠嫂子。
之前渝棠说过想请陈姝雅的父亲陈老爷帮忙代理商会,陈老爷爽快答应,还支了常年在他手下做事的秘书来穆家给渝棠“补课”,刚好陈姝雅也到了毕业的年纪,在接手家族生意前也得学学经商的基本道理,至少得能把账本看明白,想到甄晦也在穆家,她干脆直接搬来和渝棠一起学习。
渝棠自然是十分欢迎,家里有伴儿热闹不说,他忙活的时候还能有人帮忙带带穆饼饼。
“海棠花……!”
穆饼饼看见陈姝雅手里的花枝惊喜地睁大眼睛,找她要了一枝送给渝棠才算满意。
“我看饼饼比同龄孩子聪明多了。”
陈姝雅笑道,和渝棠一起陪着穆饼饼在院子里放了会儿风筝又捞了会儿鱼,便闻见餐厅里传来了阵阵浓郁的麻香。
“开饭咯!大哥临走前可交待我了,要是他回来发现嫂子你和饼饼瘦了就要剥我一层皮,你俩尝尝我的手艺,要是不合胃口可要赶快告诉我。”
甄晦嗓门大嘴巴甜,渝棠又是个不在意规矩的,他们几个坐在一桌吃饭就像朋友聚会,有时候邹月yin姐弟俩还会来蹭顿饭,甄晦厨艺日渐变好的同时,穆饼饼也像在蹿个子一样长高了不少。
从五月到盛夏,荷池里的睡莲开了满塘,陈姝雅懊恼地发现自己胖了不少,每天傍晚就缠着甄晦陪她在院子里跑步减肥,渝棠就坐在凉亭里听着他俩的笑声给穆饼饼读穆京宸寄回家的信。
崂山马匪和当地军队大有勾结,因此穆京宸此番剿匪并非三两天的穷追猛打就能结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