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玉边说边回想起了那昏暗不堪的平房窑子,不禁身体发冷,“总之吓人的很,说句不好听的,那些客人可不把男人的那里当回事,什么东西都想着往里塞。”
“这样最好。”
林粤咧嘴一笑,浸玉疑惑地朝他投去视线,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林粤又拽进了床帐,她不知道林粤那天为何那样凶,甚至连林粤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怪就怪渝棠实在是生得会勾起欲望,对男人毫无兴趣的林粤在想着要将他送进窑子糟蹋时都难免上火。
但他也坚定了一点,等穆京宸遭难,他从渝棠手里骗到宝库钥匙后定然要将渝棠卖进最下等的瓦窑,再用换来的钱给不信神佛的穆京宸买座玉观音送去府上,不过那时穆京宸八成已经身在狱中了……还有渝眠那个满嘴谎话的贱人,他不是最宝贝渝棠了么?那就让他和渝棠一起进窑子,让他亲眼看着他哥哥是怎么被人糟践的。
横眉毛心腹神色凝重地赶回来时林粤刚穿好衣服,见状难免心下一沉,
“外面什么风声?”
横眉毛干了杯凉茶,词句吞音道,“不、不妙,卖报童手里的报纸上已经登了您杀害公安局长掳走穆家小姐的消息,满大街传得沸沸扬扬,攀花楼今天闭门歇业,商行大楼底下也站着好多记者……但是穆、穆家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军部呢?”
林粤掐紧手腕上的佛珠,算着日子上头想除掉穆家势力的那位也该动手了,怎么又掉链子……之前那位想把穆京宸派去南海剿海寇,可惜被邹家老爷子拦下,这次可没人再能保穆京宸了。
“不清楚……对了!穆家老夫人今天一早独自去了军校医院,还有辆车紧随其后,可能是穆老爷子那儿有什么变故?”
“她怎么今早才去医院……”
林粤一直想不通昨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横眉毛这句话将他点醒,
“他妈的!那老头根本没中毒!nainai的,他们和陈家那老王八蛋一起设套呢!”
林粤黄牙咬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带着横眉毛偷溜出门要去医院找到穆怀艺没中毒的证据,若是有证据在,不仅不用撤离峪临,还能让穆京宸罪加一等,直接将他钉死在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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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怀艺被林粤念叨着咒骂,想要打个喷嚏却不敢动弹,撇着嘴正襟危坐地跪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瞅着坐在他面前削苹果的周婼。
“胆子大得很啊,你是不是嫌我活得太舒服了,不和你儿子一起给我吓出个心脏病来誓不罢休,嗯?”
周婼手里的水果刀泛着冷冽的银光,看得穆怀艺直咽唾沫,生怕这小刀下一秒就扎在自己面前。
“你不行……你容易笑场,那林粤老jian巨猾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演戏,这不都是为了给小渝报仇么,再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哦,还敢还嘴是吧?知道你儿子昨晚上怎么过的不?在门外头睡了一夜。”
“还没娶人进门呢就这么惧内,没半点儿我的风采!”
穆怀艺冷哼一声。
“对,你最有骨气了,”
周婼皮笑rou不笑,从带过来的保温桶里提出一碗苦得泛黑的中药,“做戏做全套,免得被人留下把柄。”
“这病房里又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喝。”
周婼笑盈盈地看着穆怀艺,盯得穆怀艺一哆嗦,挣扎无果后只得老老实实地捧起药碗喝了个干净。
渝棠和穆京宸慢周婼一步来到医院,一进门诊大厅便迎面撞见提着果篮的陈姝雅,陈姝雅惊呼了一声后转头就跑,想来也是因为瞒着渝棠白让渝棠担心而愧疚。
“这丫头……”
穆京宸失笑,渝棠也被陈姝雅逗得展开眉头。
“老大,林家里头有动静了!”
被派去盯着林粤的伙计气喘吁吁地赶来,伏在穆京宸耳畔道,“周雨卉被林粤押进地下室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准备逃。”
“他留在峪临是死,逃出峪临也是死。”
穆京宸冷冷道,军营中的穆家军已经悄悄被调至城边,林粤这次插翅难逃。
伙计得了穆京宸的指令和交待后便又回去待命,后面的计划穆京宸在昨晚都和渝棠交待了个清楚,渝棠要做的就是继续演戏给军部的人看,让他们相信穆怀艺是真的差点一命呜呼。
“那许杨多有虐杀犯人的前科,死不足惜。”
穆京宸向渝棠补充道,渝棠笑了笑,知道他是怕自己嫌弃他以人命换动机,嫌弃他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先生为民除害,在我看来迷人得很。”
渝棠笑道。
穆京宸揉了揉他的脑袋,正巧即将先一步出城带人围堵的甄晦来要与穆京宸做最后的核对,渝棠知道此事需要细细核对商量,又看见医院对面有卖果篮和咖啡的小商店,便打了声招呼去给穆京宸买咖啡,也给穆老爷子捎个果篮。
穆京宸的目光始终紧跟着渝棠,甄晦受不了他这个黏糊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