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太子这次的表现来看,说不定利用一个钟毓就能轻易把他拖下水,让他多年的筹谋付诸东流,永绝后患。
珍珠抿嘴笑道:“国师又何尝不是呢。”
一想到钟毓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女皇就感到无比惋惜。
“有些弱点是不能有的。”女皇摇了摇头,说道:“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死xue。”
在主仆俩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缸里的龙鱼已急不可耐,焦躁地用尾巴拍打着鱼缸。珍珠不再耽搁,来到缸前打开采血器,将里面的血ye全部倒进水里。
鲜血入水之后没有晕开,而是凝结成了一颗血珠。珍珠还没看清这其中的原理,龙鱼便以极快的速度从水底蹿了上来,一口将血珠吞进嘴里。
这时女皇也来到鱼缸旁,伸手轻叩了两下玻璃,对它说道:“事情已经按照你的安排顺利进行,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龙鱼不能说话的时候,就和一个普通的小畜生无异。它没有回答女皇的问题,吃饱喝足之后,安逸地在缸里来回游几圈,就沉入了水底。
* * *
飞机即将到达目的地,几位侍从官围绕在容铮身边,七手八脚地替他整理仪容。
待会儿一下飞机,等候太子的就是隆重的欢迎仪式。但是容铮若是以现在这样的Jing神面貌出现在公众面前,八卦小报又能借题发挥编排出各种剧情。
“我昨晚到底上哪儿去了?”容铮活了二十多年,总算体验了一把宿醉的滋味,现在他的太阳xue像针扎一样疼,一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
容铮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养Jing蓄锐,任侍从官在他的脸上头发上随意倒腾。
严天从空乘手中接过一杯解酒的柳橙汁端在手里,准备着随时递给容铮:“您昨晚去了睿亲王的宴会,在宴会上喝了些酒,之后就回宫休息了。”
严天边说边打量着容铮的脸色,见他的眼下仍有一团青黑,连忙吩咐侍从官在他的眼底敷些粉。
“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了?”容铮的脑海里还留有昨晚夜游护城河的印象,记忆中他和睿亲王是小酌了几杯,之后他就完全断了片。
早上容铮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严天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了。”
“可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总是有一些了解的,容铮睁开眼睛看了严天一眼,含蓄地问:“别是我昨晚酒后乱性出去寻花问柳,你知情不报?”
昨夜太子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严天可是心知肚明。但他想起那个人的嘱托,只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切不可胡言,您多心了。”
严天的话,容铮不知相信了没有。但他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扭头看向窗外,问:“这次出来,宫里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保证不会有什么差池。”严天知道容铮想问的是什么,太子不在宫中,伺机而动的那些人怕是要按捺不住。
容铮点了点头,盯着窗外没有尽头的云层,道:“照顾好他。”
下飞机后,太子一行结束工作回到行馆已是凌晨,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顺利过去。容铮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休息,自己一个人进了浴室。
换衣服的时候,容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今晨起床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左肩上凭空出现了一枚牙印。
容铮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皮肤上的印记。这枚牙印是新鲜的,有点肿,还有点疼。不过是什么时候留下,他已经没有印象。
但是容铮知道有一个人每次被他逼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咬他的肩膀。
容铮将这次工作的行程压缩到了极致,随行的人员两班倒尚有休息的时间,而他自己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
终于到了第三天晚上,一连数场专题会议结束,所有的公务都顺利完成。
回行馆的路上,几个胆大包天的侍从官正小声撺掇着严天一起去夜店见识一番当地的民俗风情,被严天一个正儿八经的大白眼堵了回去。
容铮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严天逮着小年轻说教的声音催得他昏昏欲睡。他已经忙得三天没有合过眼,今晚总算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再搭专机回首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严天的电话响了。不知电话那头和严天说了什么,严天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严天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对容铮说道:“殿下,宫里传来急报,侯爷被御政司带走了。”
容铮倏地睁开了眼睛,问:“他怎么会被御政司带走?”
“尚不清楚详情,具体情况要等稍后的报告。”严天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前几天才向容铮做了绝对不会有差池的保证,今天就出了事。
容铮问:“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
严天看了眼日程表,道:“所有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
容铮想了想,说道:“大家再辛苦一下,今晚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