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眨了一次眼,莱姆斯就知道他懂了。“是。”西里斯小声说。
莱姆斯一个个拾起地上的陶瓷碎片,掂量着这个小雕像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但他甚至不知道它原来长什么样。可能是某个诡异的猴子吧,他猜。幸好波特夫人和蔼可亲,因为她的品味实在太糟糕了。
“这个人伪装你伪装得天衣无缝,”莱姆斯继续说。“你甚至分不清哪些想法是你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或者为什么想要?”
“是的。”
西里斯乖乖地被彼得和詹姆拉回扶手椅,另外两人也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嘴巴都忘了闭上。莱姆斯从不多谈成为狼人有多搞他的脑子,所以这个话题一定相当吸引人。但他想吸引的听众并不是他们。
“但这并不新鲜,对吗,西里斯?”他说。
西里斯突然坐了起来,把头埋进手里。“不,”他说,“只是,只是——”
“老调重弹。”莱姆斯说。
“太老了。”西里斯说。
“他们这次提高了赌注,”莱姆斯说。“他们拿你的朋友威胁你。”
“是的。”
“那你怎么能现在认输呢?”莱姆斯说。“因为十一月阻止不了他们。那是我们骗自己的谎言。十七岁是法定成年年龄,但现在他们已经凌驾于法律之上了。”
他想,这套说辞跟暑假开始之前,他们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教育西里斯的话截然不同。低调。少说话。妥协。这和莱尔·卢平警告说‘跟布莱克家对着干绝没好果子吃’也不一样。他们真的别无选择了。
一阵沉默后,彼得说,“你说的这些都很好,月亮脸,但雷古勒斯亲口说这咒语可能持续好几个月。他总得吃饭吧,我们该怎么办?”
西里斯、詹姆和彼得都齐刷刷地看着他。太好了,他想,说两句动员口号他们就指望你能真正解决问题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说我们可以咨询个什么人。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一个能保守秘密的人,”莱姆斯说。“对黑魔法应该有足够的了解,能帮得了我们。”他叹了一口气。“一个真正成了年的人。”
“你想说谁?”西里斯说。“你要是敢说邓布利多,我发誓我这就尖叫给你看。我一年级的时候就求过他帮我,我再也不会求他了。”
“但我说不定会。”詹姆说。
“我说的不是邓布利多。”莱姆斯说。
“那你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