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啊。”路满尘顿了一下,心里暗自低语,他不在,刚好好吗?管他劳什子的小助理呢!不正好是两人世界?!
路满尘低头吃饭,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心里的算盘打得贼Jing。
经历过早上的唇舌相贴,路满尘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不去肖想詹青,又想起人生仅此一回,现在不随心所欲,要等半截入土才放手一搏吗?
他现在只想草草掩盖自己的心意,然后站在名叫喜欢詹青的跺草堆里,朝着他挥手,等他进一步再进一步,就将人狠狠拥进怀里。
他想再等待等待,找到一个破风口,将人逆着风牢牢握在手里。
詹青看着他专心扒饭,遂也不言语了,喝了一口冰可乐,躺倒在沙发里,太舒坦了。
吹着冷气,喝着饮料,有人正在收拾碗筷,他手一摊,舒服窝在沙发里,眼睛绕着弯腰把剩菜剩饭倒在一块儿的人身上。
笑意挂在显而易见的两个小梨涡上。
等路满尘也收拾好桌子,詹青拍了拍还空了一块的沙发床上,示意他躺过来。
一米五宽的沙发一个人躺着还好,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躺在上面就显得拥挤了。
路满尘犹犹豫豫蹭过去,在詹青拍过的地方坐下。
早上的一场戏极其耗费Jing神,詹青转了个身,侧身靠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路满尘搁床边躺着,给他掖了掖毯子,盖上一点,免得贪凉感冒了。
晴热的夏季最是容易让人感冒,飙升的温度经常让人放松警惕,稍一不注意贪凉就容易着道。
路满尘仔细给他盖好,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詹青,温水煮青蛙,一定要让青蛙觉得舒坦,才不会想着跳出这温水。
路满尘头枕在脑袋下,闭目养神,尽量静下心来。
听着詹青轻轻的鼾声,路满尘觉得没有哪一刻时光是如此清净。
只觉得幸福充盈满身,没有比这更让他有捕捉到实感的幸福的感觉了。
他竟然暗自希望,这样的夏日午后可以一天又一天,即使永远烈阳当空,永远夏日炎炎。
路满尘怀疑自己可能是中暑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脑中也从一片混乱中抽丝剥茧将早上躺在自己怀里的人从一团乱麻中解救出来,呈现在眼前,那人呀,眼色迷蒙,欲语还休。
路满尘狠狠地闭了闭眼,再微微睁眼看着詹青的后脑勺发呆。
眼光划过他修长的脖颈,路满尘咽了咽口水,那里,他早上借着镜头轻轻吻过。细腻又柔软和他触碰过的唇一样,再往下一点点,是他宽阔的后背,但在自己怀里,一手就可以揽住,被薄薄的毛毯遮盖住的是他曲线分明的腰线,毛毯落在上面还是轮廓分明,路满尘记不起来早上混乱中有没有细细掐过那一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得贴紧。
再往下…………
路满尘伸出枕着的一只手捂住眼睛,得了,让他清心寡欲地睡会觉吧!不能再看了……
再看下午就没Jing神继续工作了……
抛却感性之余,他告诫自己要成为一个理智的工作者,即使现在理智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路满尘慢慢转了一个身,背对着詹青,手指抓住散落在边上的抱枕,五指握紧,从掌心感受着自己失率的心跳,闭上眼迫使自己尽快入睡。
午间醒来的时候,詹青已经不在床上了,路满尘摸了摸空着的半边床,没有一丝温热,显然,詹青已经起床了一段时间了,路满尘环顾了一圈,休息室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路满尘说不上什么心情,只呼了一口浊气,抱过詹青枕过的枕头放在怀里,深深嗅了一口上面残留的气息,也翻身起床。
赶到片场,果然,詹青已经在那儿候着了,还没到他俩的戏,他只是喜欢观摩别人演戏。他常跟路满尘说,每个人对角色的理解不同,每个人对生活的看法也不同,你只有多观察才能将你想演的百态人生表达出来,从每个人的身上汲取。
詹青见他过来了,对他招了招手,压低声音免得干扰拍戏,“你醒啦?我见时间还早就没喊你。”
路满尘点着头,拿了小马扎坐在他旁边,递过来一个他落在休息室的小风扇给他。
下午三点轮到他们上戏了,弄好装造,就等着开始了。
……
场景接着上一场酒醉之后的第二天,酒醉清醒过来的人,一脚将路满尘踹下了床。显然昨晚上的缓和在詹青那里不算数,就算昨天的事可以翻篇,但气也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路满尘迷迷登登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太清楚是怎么一会儿,还以为是自个儿从床上掉下来了,拍了拍衣袖,又想翻身上床,不料直接被詹青的脚尖抵住了胸膛,稍一用力就将人推出去了几寸。
“嗯?怎么了?”路满尘摸不着头脑。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笑骂声混在一处,更让他头疼。
路满尘小心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暗自观察着詹青的脸色,面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