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夏纯紧紧地握住伞柄。
谢可欣也看见了她们,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搭理任何人。
显然夏纯不是这样想的。她上前几步,一个耳光打在了谢可欣脸上。把心里的妒忌和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谢可欣不敌她,被她打的一个趔趄。
见状夏纯,心里狠意更甚,他指使着身后的人,“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她。”
女生们跟着夏纯作威作福惯了,当下想也不想,跟着夏纯就对着谢可欣拳打脚踢。
这一次谢可欣就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默默忍受着。很快,她就没有了动静。
一个女生发现了异常,她停下了,要继续打人的动作,不安的说,“夏姐,她……她怎么了?”
☆、混账
夏纯也觉得奇怪,她皱着眉头踢了一脚毫无动静的谢可欣,“喂,醒醒,别装死!”
这样来回几次,谢可欣都毫无动作。
踢人的脚步一顿,夏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蹲下身去,试探地感受着谢可欣的心跳。
手下传来的心跳毫无动,她猛地缩回手。
女孩们看见她这个反应,惊慌的哭喊。
“怎么办?我们杀人了。”
“不是我,我只踢了一脚,是你们打的太狠了。”
“胡说!我根本没怎么用力气。”
这个时候,几个女生开始互相推卸责任,试图给自己清白,把罪名推给别人。
夏纯自己也慌得不行,但她迅速冷静了下来。
“够了!”躲雨的伞早在她们打人时就丢到了一边。现在所有人都在大雨中一身狼狈,“现在推卸责任有什么用?你们以为可以全身而退?”
一个女生指着她说,“是你指使我们的,你才是主谋。”
“是!”夏纯毫不否认,“但我是主谋,你们也是帮凶。”她指着地上的谢可欣,“一条人命摆在这,你们以为你们能逃得过?”
几人都安静下来了,她们家里再有权有势,也不可能去挑战法律的底线。
这个社会,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逍遥法外的。
“那我们怎么办?”终于还是有人问出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沉默的一会儿,夏纯补充,“就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学校。”
不远处有木工伐树留下的斧头 ,学校打算把樱花园砍了,重新建一栋教学楼。
斧头应该是今天的工人无意间留下的。
夏纯面无表情的拖动着斧头,斧头看起来很重,夏纯都需要两只手才能拖动。
“你就是要干什么?”女生恐惧的问着她。
下车冷冷的盯着她,下一刻,她看着那张让她嫉妒的脸,高高的举起斧头,樱花园里传来一阵惊慌的尖叫。
“啊!!!!!”
鲜血染红了樱花园的土地,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泥坑里面,一个木雕藏在那里。
—
面前的景象消失不见,揽辞睁开眼,谢可欣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就在眼前。
他叹息了一声,收回了结界。
“你成了怨鬼,所以你杀了这个学校所有的人。”
谢可欣歪着头看着他,似乎也知道眼前的人她对付不了。所以她采取了这一个政策。
“他们不该死吗?”
把斧头随手扔在地上,谢可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眼眶因为仇恨而变得通红,想到那天报仇的快意,“所有人都必须死,他们都该死!”
“包括其他无辜的人吗?”
“这个学校可没什么无辜的人。”谢可欣嘲讽的看向揽辞,“有人高高在上,有人低到尘埃。有人跟风使坏,有人装聋作哑。什么叫欺凌?”她双眼流出血泪,悲凉至极,“一个人的欺凌叫欺凌,上百人的欺凌,那也是欺凌,怎么到了上千个人之后,欺凌就变成了正义。”
“两年多,从我来到这个学校那一刻,从我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时起,我就成了羔羊,任由他们这些豺狼撕扯。数不清的恶意,道不尽的嘲讽,尽数洒在了我的身上。”
“无辜?有谁是真正的无辜?家世好的看不起我,以作践我为乐,和我一样作为特招生进来的贫困学生,沉默着看着我的下场。”
“这就是肮脏的地方,这里没有圣贤,只有无数的魔鬼。”
天空中压了一片黑云,此起彼伏的呜咽声在校园里响起。
他们正在赎罪。
岑九看出揽辞的沉默,语意不明的问:“周媛,你是故意放走她的吧?”无视着她突然看过来的眼神,不急不慢的补充,“作为你唯一的朋友。”
……
周习正在厨房里给妹妹炖汤,兄妹俩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他也觉得欠了妹妹很多,所以打算再休息几天。好好陪着她。
卧室门被急匆匆的打开,周媛跑出房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