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两人走上前去,刘世远羡慕道:“知道你厉害,但不知你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
谢君树扬了扬头,骄傲的道:“那是,我是谁,妖君啊,肯定和你们不一样。”话音刚落,看到走进庄的阙回辰,心里高兴,紧接着目光落到了在他怀里似乎很享受的灵猫,顿时虎视眈眈的看着灵猫,灵猫感到他的目光异样,不似以前那样和蔼可亲,才知自己这样很是不妥,立马想从阙回辰的怀里挣扎出来,任他脖子探的有多长,身体还是被阙回辰紧紧抱住。
阙回辰则是似乎没看到谢君树不善的表情,一手紧紧抱住灵猫,一手则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着灵猫背上油光水亮的黑毛,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台阶之上,灵猫只得缩回脖子,神情抱歉的看着谢君树。
谢君树心中冷哼,别过头去,伸出手臂,搭上了刘世远的肩膀,笑眯眯的看着他,刘世远不知为何,心中不安,问道:“那女人去哪了?”
谢君树回头朝着阙回辰,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答道:“应该是压在石砖之下了,不过下面有地下室,不知出口在哪?”
阙回辰在他们身后,淡淡的道:“出口在后屋,随我来。”说着他弯腰放下灵猫,朝着谢君树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
谢君树收回放在刘世远肩上的手臂,一手握着手臂,捏了捏,道:“刚刚那一掌,太用力,手臂都酸了。”
阙回辰走了过来,经过他的时候,状似无意伸手一抚他的胳膊,瞬间一股暖流流至整条手臂,谢君树正觉得畅快十足,那人却收回了手,走到了他们前面。四人走过长长的走廊,灵猫知趣的蹿上了刘世远的肩头,偏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世远,意有所指,有那种同病相怜的意思。
他们穿过走廊,三绕四绕,来到一处Yin暗的角落,角落处有一扇破旧的小木门,斑驳皲裂,破败不堪,小门不高,只够一人矮身通过,门前几丛杂草,草势极高,已到人的膝盖处,应是很长时间无人打理。
谢君树心想,杨家庄自从周武斟在这里住过,不知他死了以后,还有谁在这里住过,只有这处看上去多年无人踏足,其他地方还算整齐干净,不像是没人住过。
扒着刘世远肩头的灵猫,不知为何,率先打了头阵,跳了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扑进了草丛之中,兀自在里面耸动半天,草丛簌簌作响,半晌也不出来,不知在查看什么。
直到谢君树看不下去,蹲下身去,长手一伸,把他从草丛中捞了出来,见它黑毛凌乱,沾着木屑和杂草,狼狈不堪。他仔细一想,前几天大雨,过后几天都是大晴天,这扇门这几天内肯定有人打开过,才导致草丛之中有木门打开后留下的木屑。
灵猫坐在草丛边,四人对望一眼,准备退后,阙回辰和谢君树不约而同伸手欲抱起灵猫,双手伸到一半,灵猫忽的从他们四只手的夹缝之中,险而又险的避过,好巧不巧的扒上刘世远的膝盖,犹如爬树似的攀上了刘世远的肩头,途中不时回望刚才两人,眼神警惕慌张,最后才如释重负的坐了上去,似乎长舒了一口气。
木门之内传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直到发出砰砰的巨响,木门本就年久失修,咔咔的几近断裂,像是很多人在撞击木门,却又总是打不开。
四人齐齐呈扇形往后退去,眼神并未移开木门,木门应是往里拉开,而并非往外推开,门内这么多人,难道都看不出来吗,四人又互相疑惑的扫了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门内突然安静,门外四人也未有交谈,四周呈现一片死寂。吱嘎一声,这声不响,却在这寂静的夜晚,相当的刺耳,木门开了,走出一人,女性美丽的容貌,女性娇媚的身姿,脸上却浮现出讥诮的笑容,眼神里带着Yin森的颜色。
谢洪跨出门槛,闪到一边,却未关门,脚步声又齐齐响起,纷乱嘈杂,正是在津洪山竹林里碰到的那些人,一个个神色木然,走姿怪异,似乎有点同脚同手,齐刷刷,井然有序的迈出了门槛,走到木门之前,却停住了脚步,以至于后面上来的人,开始碰撞、拥挤前面的人。
直到最后一人走了出来,门没有带上,留了半扇门的空隙,依稀有个人坐在门后,谢洪瞥了一眼,走到门边,把门给关上了。
在这方寸之地,百十来号人显得挨挨挤挤。虽然如此,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诡异的停留在了一点,就是谢君树的脸上,具体的说是他的双眼中间。
方韦青站在最左边,他没见过谢洪,也就是杨力尹,虽然上次和刘世远两人远远追赶,但也就是远远追赶,并未细看到谢洪的具体长相,这次见到竟是个美丽女子,应该说更是个绝世佳人,摇头叹息道:“你可真是,太对不起你这身好皮囊了。”
谢洪脸上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道:“也正是这副皮囊,在这里我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阙回辰走近谢君树,递过Jing绝,走到他身后,替他拢了拢披散下来的头发,谢君树的发带一直系在灵猫的脖子上,这时也没顾得上去解。谢君树接过Jing绝,正欲回头看他,阙回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