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飞思见他答应,凄惨的笑了一声,道:“阙良义跟我幼时就认识,不过老阙宗主一直不喜他跟我一起,说句难为情的话,阙良义和我是从小就青梅竹马,两厢有意。”
乐飞思说着站了起来,阙回辰见她转过身来,忙躲到一棵树后,这是一件他也不太知晓的事情,不管是他从一些人只言片语中揣测,都是乐飞思的不对,所以,他破了自己的行事惯例,不想走开,只想知道乐飞思是怎么说这件当年的事情。
乐飞思在湖边踱了几步,苦笑道:“老阙宗主等阙良义到了适婚年龄,给他指派了一个婚事,对方也是一位世家的姑娘,这位姑娘确实不错,人品相貌颇佳,换做我也喜欢,因此阙良义也答应了,过了没多久两人就成婚了,后来生了阙回辰,阙回辰像他母亲,品貌极好。”
乐飞思此时蹲下了身,谢君树也把双臂搁在了湖岸上,安静的听着。乐飞思又强调了一遍,道:“阙回辰真的很不错。”
谢君树不知所以然的嗯了一声。
乐飞思把目光投向湖对面,道:“当时发生了一件事情,我终身后悔的一件事情。”
谢君树轻声道:“是他母亲难产?”
乐飞思道:“嗯,是的,我在他母亲生产的前一天找过阙良义,其实我当时心也死了,不是为了感情的事情去找他,只是有件信物要交还与他,被他母亲看见,因此产生误会,造成她提前生产。”她说着说着,开始哽咽。
良久,她长呼了口气,幽幽道:“我后悔啊,不该在那天去找阙良义,哪怕她生产后哪天都可以,所以,她走了过后十年,我都没敢去找阙良义,阙良义也没敢来找我。所以啊,阙回辰如何恨我,我都能接受,毕竟是我造成了他母亲的死,一辈子都没法改变的事情。”
乐飞思说完了,没再说话,谢君树也没说话,两人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之中。阙回辰靠在树干后面,一动不动,这确实,是他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从未想去知晓乐飞思的想法,直到现在,他还是恨着她的。
一阵沉默过后,乐飞思微微一笑,道:“谢君树,你知道我找你帮什么忙吗,或许只有你,能把我的后悔说与他。”
谢君树诧异道:“为何是我?”
乐飞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为何不是你,他待你可是极好,他待阙回真也没待你好,虽说我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感觉很是不同,你难道没觉得吗?”
谢君树讷讷道:“是很好,我知道,既然你跟我说了,我也看什么时候合适,我跟他说说。”
乐飞思站起了身,收回了目光,双眼用了眨了眨,没让刚刚含在眼中的泪水流出来。两人听到山顶传来一阵脚步声,把目光都投向了那个白衣身影。
阙回辰从树后绕了出来,这次没用灵力,脚步声响了起来,来到湖边,看着站在湖边的乐飞思。
乐飞思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破例了,我只想找谢君树说会话。”说完,步履匆匆的走下了山。
阙回辰把目光移向了还泡在湖水里的谢君树,温言道:“无妨。”他从不当面指摘任何人,但是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谢君树对着他微微一笑,阙回辰看着他□□着上身,皱起了眉,沉声道:“你准备就一直在这里泡着。”
谢君树嘴角一撇,道:“这不是没办法吗,我又不能起来。”说着,哗啦一声爬上了湖岸,皮肤被太阳一晒,似乎有点灼热,一下子蹿到了树底下。
阙回辰看了他一眼,又立马把目光移开,道:“刚刚你们说的话,你不用跟我说了,我都听到了。”
谢君树哦了一声,忽然又道:“你不是不喜欢偷听的吗?怎么这次偷听了。”
阙回辰正色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结,暂时是解不了,以后再说吧。”
谢君树问道:“所有的话,你都听到了?”
阙回辰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大多数,怎么了?”
谢君树看他神色不变,心想,大多数,那句朋友也听到了吧,还有待我极好这句话,应该是如我想的那般,只是朋友那种好吧,脱口而出道:“你为何待我这么好?”自己都觉得问的唐突,忙捂住了口,把目光移开,看向湖对面。
阙回辰低下了头,双眸看向地面,然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谢君树的侧颜,道:“朋友,不是吗?”
谢君树双眼眨了眨,轻声道:“哦,哦。”然后偏头看着阙回辰,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道:“唉,我饿了。”说完站起了身,摸了摸自己晒干的皮肤,用发带扎起了快要吹干的头发,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魂不守舍的穿着,一只袖子套了半天,一直没套进去。
阙回辰帮他拉上衣服,右手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脖颈,倏地又收了回去,谢君树也不易察觉的往后退了退,从阙回辰的左手接过腰带,随意的甩了甩,却没有系上,走在了前头,走下了山。
阙回辰慢慢走在谢君树身后,谢君树见他半天没有跟上来,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