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韦青用力一拍门框,发出砰的一声,道:“钥匙,钥匙不见了。”
阙回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云里雾里,问道:“什么钥匙?”
方韦青又拍着自己的脑门,道:“装铁匣柜子的钥匙,我一直放在随身衣物里,刚才做梦,梦到钥匙自己飞走了,一下被惊醒,一摸衣服,果真没了。”
阙回辰听到铁匣二字,忙回头看,一看睡在床上的谢君树也不见了,顿时心怦怦直跳,一挥衣袖,点上烛火,在屋里扫了一圈,均无踪影,慌忙对方韦青道:“赶紧,去找那柜子。”
方韦青道:“好。”说完就带着阙回辰往偏院赶去。
两人来到偏院一间屋内,方韦青拉开一个衣柜,后面现出一扇铁门,铁门已打开,他顿时瞠目结舌,阙回辰看他表情,问道:“如何?”
方韦青道:“有人动过,这里就我和韦靖知道,铁门一直关着的,应该是有人进去了。”
阙回辰心头震动,立马道:“赶紧,进去。”说着也不管谁是客谁是住,率先冲了进去。
方韦青在身后紧跟不舍,道:“阙回辰,当心,这个地道是向下的。”
阙回辰走的慌忙,当然也没注意,开始两步差点摔个趔趄,幸亏被方韦青在身后险险拉住。
阙回辰佩剑出鞘半分,银色剑光,隐隐照出前方长路,他长驱直入,步伐越来越快,就连身后的方韦青也险些跟不上。
长路尽头是一个石室,两人一前一后跑入石室,石室里面点着一盏长明灯,幽幽照亮了狭小的空间,石室中间一张四方木桌,桌旁摆着四张木凳,尽头有一个红漆铁皮柜子,柜子中间挂着一把黑色铜锁,铜锁上镌刻着一个虎头,远远看去竟透着几分杀机。
有一人坐于木桌之上,披着浓黑长发,单薄中衣,赤着双脚,正是不见的谢君树,手中拿着一把黑色铜制钥匙,低头凑近看着,似乎在研究什么。
方韦青长舒了一口气,道:“锁还没打开,还好还好。”
听到此言,阙回辰心才放了下来,走上前,看着谢君树,道:“你大晚上的跑来干什么?”
谢君树却是微微一笑,挑了挑眉,举着钥匙,放到阙回辰眼前,道:“是它带我来的。”
阙回辰问道:“那你为何不打开?”
谢君树从桌上跳了下来,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道:“我试了,但是打不开,不知它为何把我引到这来。”
阙回辰伸手一把夺过钥匙,沉声道:“你去之前,为何不叫醒我?”
谢君树坐到了木凳上,翘起一腿,道:“我的事,自己能解决,为什么都要叫你,我又不是不能自理的人。”
阙回辰被这话一噎,哑口无言,脸色却是越来越Yin沉。方韦青见状,上前解围道:“没事,没事,我来开吧,铁匣总要交给你们的。”
谢君树立马站起身,眉头一凛,道:“为何我打不开?”
方韦青接过阙回辰手中的钥匙,无奈道:“这我就不知了,问你自己。”
谢君树跺了跺脚,暗骂道:“妈的,我现在连一把锁都打不开了,这么不能自理。”说了瞟了一眼侧头看墙的阙回辰。
方韦青摇了摇头,小声道:“这话粗俗,跟我有的一比。”说着,把钥匙塞入锁孔中,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铜锁开了。
谢君树皱着眉头,凑近细看,顿时怒火中烧,举起右手,左瞧右瞧,又骂道:“我他娘的真是没用。”
阙回辰似乎实在听不下去了,诞声道:“好了,可以了。”
谢君树偏头看了一眼,疑惑道:“什么可以了?”
阙回辰没有理他,来到已经打开了门的柜子前面,柜中别无他物,一个长方形的锦匣,就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眼疾手快的拿出了铁匣,动作一气呵成,抱在了怀里,道:“我们走吧。”
谢君树跟在身后,道:“这个是我的,你要给我。”
阙回辰寒声道:“上去给你。”今晚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跟谢君树说话的语气也有点重。
谢君树没听出来,倒是同样粗线条的方韦青听了出来,问道:“阙回辰,你没事吧?”
阙回辰一边走在最前面,一边闷闷道:“没事。”率先走出地道,来到了屋外,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深吸了几口气。
谢君树刚迈出门槛,阙回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道:“就这里吧。”
谢君树伸出手掌,道:“剑!”说完没等阙回辰反应,一把抽出了无华,迅速的在那只被阙回辰拽着的手腕处划了一个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方韦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道:“你们在干嘛?”
阙回辰忙将铁匣放在谢君树手腕下方,道:“销毁。”
方韦青睁大了双眼,看着谢君树的鲜血流到铁匣上,谢君树的脸越来越苍白,慢慢的滑倒在地,紧闭着双眼。
突然,夜空中亮起一道绿光,另一颗妖灵珠在院子上方亮起,铁匣的盖子咔嗒一声,锁扣陡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