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兑抢过齐豫手里的盖头,生闷气地把盖头压到齐豫的头上,也有样学样:“哟,大美人,我们时候洞房花烛?”
齐豫掐了一把粉:“就今晚吧,我去你屋睡。”
“不行,我最近的CD卡珍贵的很,你每次来都要把我的CD弄坏。”
齐豫绕了绕他的发丝:“那来我的屋里,我最近新买了一个gat游戏机,你不来,天天晚上做梦被鬼追,鬼就不能放过我嘛?。”
“你就不能放过鬼嘛?”
姜兑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齐豫就知道这是愿意的意思了。
修谨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里,低垂着眼脑子却却在想盖头下的风景,离揭盖头就差一点,不对其实还有很大的一步,算了,再等等吧。
老邓:“修谨,你们连续翘了我四节自习课,就算你们语文成绩都不错也不是你们可以逮我一个人薅羊毛吧。”
他显然把顾姿言忘记了,但是他没有提醒,认错也极为诚恳:“老邓,我们错了,下次会注意的。”既没有说是会注意下次不逮着老邓课还是不逃课。
老邓看修谨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孩子成绩确实很不错,也有骄傲的资本:“最近回去和排练的人说一下,最近这几天老实一点,训练的事情放到体育课,这件事我回头会跟你们体育老师说的,走吧。”
等修谨再次回去的时候,顾姿言早就已经换下了嫁衣,脸上的妆容也褪了个干净。
一行人从体育馆走回教学楼,夜晚的风很温和,顾姿言还有兴致拿修谨打趣:“班长,乖乖崽第一次被老师骂是什么体验?”
修谨盯着顾姿言那双桃花眼,稍微一笑:“那是一个很糟糕的体验。”
顾姿言神情明显很快乐,但是嘴上却假模假样地安慰:“偶尔一次还能当做青春的回忆对吧,其实也算不赖吧。”
“嗯,还不赖。”虽然没有见到穿嫁衣的少年,但是见到假模假样安慰人的顾姿言也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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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东中学的表演没有什么压轴一讲,每年的表演顺序都是按照班级排序,先是个人节目再到团体表演,快到他们班的时候,顾姿言待在后台简直有点紧张,他听到站在舞台上的主持人念出他们班的名字。
一束光打在语文课代表的身上,女孩子的腰肢很软地弯下去再抬起,洁白的胳膊缓缓抬起.,紧接着右脚微抬起,像一个天鹅一般优美。
姜兑:“怎么样?看傻了吧,语文课代表可是参加过大型比赛的,长的好看,身世也不错,配修哥那也是足够的。”
顾姿言一开始没有懂,但是姜兑瞪过来的一眼让他彻底明白了姜兑的意思。
不过姜兑说的也有理,于是他点了点头:“确实不错,长的好看,身材也棒,我也喜欢这样的。”
“哦,你喜欢这样的?”修谨握着剑,侧着身子目光森森地盯着顾姿言,又再次发问:“真的吗?”
求生欲让顾姿言改了答案:“呃,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这样的舞蹈。”
修谨难得没有跟他打趣,这是冷谈谈地说:“该我们上台了。”
语文课代表一下台,黑色的光影就落了下去,等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舞台多了一张白色的布。
两个男孩跟女孩分别从布帘两侧的进去,他们很快长大,两个男孩立志游历四方,一人持剑,一人吹箫。两个女孩相互跳舞,拉着对方,在没有人的地方接吻,拥抱,毅然就是一对神仙眷恋。
但是这种感情很快就被家里人发现,四个人分别被分隔开,大批大批的箱子被黑影分别抬进两个女孩的府邸。
场景一换,持剑的男子跪在地上,似乎在争辩什么,却被站着的男人打了一巴掌,玉箫的男子面前站着一个把剑驾在脖子上的女人,他迫于无奈点了点头。
两个女子同时披着盖头,上了花轿,不过一左一右却是不一样的归宿。
轿子落下,修谨牵着他的新娘,跨过火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顾姿言要比修谨叩的低一些,从修谨的角度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红色的盖头向两边分开,细白的脖颈裸露出来,以及...
红色的细绳。
两盏红色的烛火被点燃,顾姿言坐在凳子上,红色的盖头被缓缓掀开。
“班长,现在你应该是为了迎娶不喜欢的人悲伤。”顾姿言蹙眉暗暗提醒。
“有此妻子,夫复何求,为夫怎会悲伤呢?”
知晓修谨心意的顾姿言,假装木头,不再说话,反正在帘布后,也看不见表情,随他吧。
夜半时分,一根绳子凭空出来,凳子倒下,而她的爱人也如约定般跳入黝黑的井底。
而玉箫男子当夜自刎于床前,血溅满屏,持剑男子听闻消息也紧随而去。
白布里黑色的人影交错,老人都匍匐大哭,再后面两个女孩同时上了棺,一左一右,这一次却是一样的归宿。
幕布升上去的时候,顾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