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何被蜡住般板滞,薛驰邈弯下腰,和他齐平:“老师,回去睡觉吧,门是打不开的。”他语气轻柔,眼神却很Yin沉,不辨喜怒。
李何被他逼视着,胃部像吞下块重石般紧绞抽疼,快无法呼吸。他退无可退,后背抵在门上,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陡然扑过去掐住了薛驰邈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下扼。
薛驰邈防备不及,被撞倒在地。这是李何第一次主动靠近、触碰他,因为不敢相信,他将近半分钟没有反应,傻傻看着李何,任呼吸被剥夺。
眼前薛驰邈漂亮的脸逐渐涨红发紫,李何的左手拇指刚好压着主动脉,搏动开始紊乱,却仍不见变弱。没有挣扎或反抗,薛驰邈始终热切地注视着他,睫毛和眼仁都黑得发润。好在呼吸终于要消失了,他像一台老式的旧风箱,发出破碎的喘气声。
只要力气再大一点——过度用力的手指涨得仿佛即将爆裂,关节酸痛而僵硬,只要力气再大一点——砰地,小腹猝然被击中,李何被掀翻在地,腹部剧烈的钝痛剥夺了他的所有行动力,甚至没有惨叫的力气。
薛驰邈在地上躺了一会,活动着脖子站起来。他脸色惨白,颈部淤血未散,但Jing神状态绝佳,走到还在抱着肚子呻yin的李何旁边。将飞的线被剪短,他还不如一只破风筝,残毁地蜷在地上,像只待宰的牲畜,战战兢兢,不知铡刀何时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李何抖得说不清话,声音轻易被屋外突至的暴雨声盖过。
“下雨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绳索,“对,下雨…我走的时候,没关,没关窗户,房子会进水,”嘴里泛起血腥味,他哆嗦着,涕泪横流,毫无尊严地匍匐在薛驰邈脚下,“我回家关好窗户,马上就回来,就一会儿…很快,我一定回来,求你了,放我走,放我走吧,求你了…”
薛驰邈伸手去抱他,他蓦地一缩,低微地哀求:“别打我…”
“老师,对不起…我用的劲有点太大了。”薛驰邈的神情像困惑于他的恐惧,固执地把他抱住。他捉起李何的手,缠绵细吻过指腹与掌心,声音干涩得古怪:“老师,刚刚好爽。”
李何听不懂这句话,茫然地眨眼,他的指尖被迫碰上了薛驰邈粘腻shi热的裆部,“没有忍住…我射了。”
外界忽远忽近的声音突然清晰,李何猛地打开薛驰邈的手,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瘸地跑向楼梯,二楼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如果能把窗户砸破——
楼梯护栏被设计成Jing致纤丽的雕花,某块铜板不知怎么变了形,翘起锋利的一角。李何看到时已来不及停下,小腿直直擦过,他砸向地面,手肘、膝盖到迎面骨全部磕在楼梯的棱上。缓过劲,他又竭力撑起身体挪到小平台上,可小腿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回头一看,近十公分的伤口鲜血如注,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
薛驰邈见他跌倒,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我站不起来了…”左腿像被抽去了骨头,又如灌入铅水,无力地垂着,沉得抬不起半点,莫大的恐惧将李何淹没,他慌乱中一把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疼……”
薛驰邈掰开他的手指,冷静地蹲下检查,“伤口不深,只是血流得有点多,没什么大事。”
李何还是六神无主,紧掐着薛驰邈,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哽咽着,“真的好疼,动不了…”
“那怎么办?”薛驰邈问,沾着血的手指变得很黏,他仿佛厌烦地皱眉,冷眼睨视李何。
李何挤牙膏似的一字一顿:“我不知道…”
薛驰邈又说,调侃随意的语气,“你走不了了,怎么上楼,又怎么回家,怎么去学校?”
李何纠结地抿起嘴唇,腹部和小腿鲜明的痛楚使他冷汗涔涔,气息细弱。片刻后,他忐忑不安地握上薛驰邈的一根手指,微弱道:“你…你抱我…”
薛驰邈和他对视半晌,眼中漠然Yin晦的神色忽如被风拂散的云般不见踪迹,一片光风霁月。他笑起来,嘴角梨涡甜得像汪着蜜,热烈又赤诚地看着李何,扬起下巴献上唇齿。
李何没推开他,垂着眼,嘴唇自然地微张。薛驰邈激动得抱住他倒在地上,舔咬他的嘴唇,舌头滑入口腔,将李何紧密地缠缚。
耳朵里还在耳鸣,他怯惧于薛驰邈起伏莫测的情绪,又在热吻下头脑发懵。
身上一凉,薛驰邈掀开了他的衣服,抚摸被自己一脚踹得青紫浮肿的腹部,他愧疚得像是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眼圈都红了,“我记得我收力了…怎么还是这么重,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我气。”
他还在碎碎道着歉,满面懊悔,下体却硬了,戳着李何的胯骨。李何条件反射地毛骨竦竖,却只有一瞬便归于平静,只剩习以为常的麻木。
薛驰邈钻进他衣摆下叼着ru头嘬吮,那一小块被吸得难受,格外涨,痒意在皮肤底下到处钻,怎么都挠不到,李何含着胸,一个劲躲,“别,难受,”
薛驰邈就笑,手指在另一边拨扫,戳刺着ru孔,红红小小的一粒在他手心硬起来,颤巍巍立着,他又来吸这边,连着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