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逐羲坐在床榻边沿,横出一条手臂来隔着披风揽紧了怀中人的腰肢。
那人身形清癯,浓黑的发披散着柔顺的从肩头垂落下来,似一团浓云般将大半张脸掩盖住,他侧着头将脸埋入楚逐羲胸前,只将一道雌雄莫辩的背影留给床前把脉的老医师。
年迈的医师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诊完脉过后才动作缓慢地收回了布满沟壑的手。
楚逐羲将容澜裸露在外的手腕牵回披风底下盖住,他眼神冰冷地盯着那医师:“如何?”
“尊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只是她旧疾未愈、气虚体弱,恐怕……”老医师缓缓地说着,抬眼便见楚逐羲的脸色愈发的Yin沉,只当对方是爱妻心切,他连忙开口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这儿有几张安胎养身的方子,若是趁这段时间将身子养好,夫人定会没事的。”
哪知眼前的楚逐羲竟是出口惊人:“能堕掉吗?”
老医师听了此话,显然是愣住了,他顿了顿半晌说不出话来:“这……”
“罢了。”楚逐羲忽然改变了主意,“你将药方留下便离开罢。”
话音落下,楚逐羲便清晰的察觉到怀中人如释重负般的放松了僵硬的身子,掐着他腕子的手也泄力了几分。
他只是勾起了抿得平直的唇角,随后略略垂下眸与容澜的目光相接。
“是,是……”老医师骤然回过神来,忙不迭点着头,又将搁在小凳上的药箱背到身上。
便听几声清脆的叩击声响起,倚靠在门口的寅虎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微微张眼隔着单镜片瞧见那医师回头,这才又眯起眼睛来重新将玉烟袋揣入怀里。
“你随我下楼,有甚么要交代的……告诉我便好。”寅虎微微一笑,水红色嘴唇掀开几分露出了底下皓白的齿,尖锐俏皮的小虎牙就如此展露了出来。
医师“嗳”的应声,他半背半提着笨重的药箱一步步往寅虎的方向而去,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便听身后传来了一道冰凉凉的嗓音。
“不必太多顾虑,你只管选用最上品的药材便好。”
老医师倒是十分自信的模样:“这个您放心就好了!若是药材有问题,您尽管来医馆寻我!”
“好啦好啦,走罢。”寅虎长臂一抻揽了医师的肩头将人带出门外,末了还回过头来贴心的将大开着的门合上了。
屋内骤然间空旷了,只余下床边相靠的二人,深黑的披风滑下几分围在了容澜腰间,还有一角衣料逶迤在了地面。
楚逐羲攥住那条厚重的披风,扬手便将它抛到了地面上。容澜面色霎时苍白,一双玉白的手条件反射性的握上了楚逐羲环在自己腰间的那节小臂。
容澜身上裹着一件女子样式的绫罗长裙。他骨架小,近来又瘦了许多,那件素雅的长裙合身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一段美好的腰线,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下来掩了他大半张脸,倒真像是个我见犹怜的姑娘了。
“师尊啊。”楚逐羲缓缓地低头将下巴压在了容澜的肩窝,又略略偏过头去把脸扬起了些,深紫的瞳仁缓缓转动望向了容澜的脸。
“这可是第三个大夫了。”他的声音生硬而冰冷,“不过一月不见,肚子里竟多了块rou。”
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腰线一路向上,掌心意有所指地抚过鼓得并不明显的小腹,最终覆在容澜隆起的胸前,五指张合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将饱满柔软的rurou握入掌中,拇指擦过ru房起伏的曲线,最终探到一枚隐在衣料下的凸起。
先前才吐过nai的ru头敏感无比,只是随意的几番抚弄,那枚肿胀的ru粒便硬挺着将薄薄的衣料顶起,不一会便将其濡shi。
楚逐羲自然察觉到了指腹下触碰到的shi意,他扯了扯嘴角:“当真是……异于常人的sao啊。”
“ru头也sao。”恶言恶语一旦开了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奔腾不息,“是被祁疏星舔了多少次才会自己流nai啊?”
“果真是个贱……”
却听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仿佛是平地炸响的惊雷。
容澜紧紧抿着唇、眼眶通红,他略略侧过身去,胸膛急促的起伏着,一双蒙了雾的眸子死死瞪着楚逐羲,扬起的手掌还未放下,仍半悬在空中微微地发着抖。
楚逐羲被这一巴掌抽得偏过了头去,他便如此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也不语,宽厚的肩膀随着呼吸缓缓地一起一伏。
好半晌后,容澜才觉得耳侧的嗡鸣声渐渐消失,他张开颤抖不止的双唇,咬着牙道:“你说够了没有?”
楚逐羲忽然嗤笑一声,随后缓缓地转过头来,他脸色Yin沉如水,连眼神都是森然的:“师尊!”
那道声音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有怨恨、有忿懑、有不甘心,还有一点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
他红着眼睛去捉容澜的手腕,轻而易举地便将那截细瘦的冷白色腕子掐入了手中。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容澜被楚逐羲仰面按在了床铺之上。裹在胸前的布料耷拉下几分,半边雪白的nai子暴露在了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