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谷安的确不太平。尹芮金夫妇意外去世,整个谷安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听闻尹老董的儿子尹少爷尹朗回来接手了谷安,但尹朗至今未正式在职员们面前露面,也没有对外召开记者会,谷安的普通员工们也不知道到底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尹朗身为尹家独子却是非常的低调,或许也是保护儿子的一种手段,尹家几乎没让尹朗在媒体前露过面,这让他们这些普通人很好奇尹少爷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他们只是普通员工,谷安中高层的动荡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去Cao心,只要他们还能继续待在岗位上就行。
空荡荡的谷安食堂在中午热闹了起来。两个女生端着各自的托盘准备找个座位,正好路过了在和凌曲水一起吃饭的姜郁文,她们恭敬的对姜郁文点了点头:“姜总好。”
“你们好。”姜郁文笑了笑,给她们回应。
她们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位置,隔着一条过道,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戴着眼镜,他的餐盘里没有丰盛的餐点,只有几块面包和一杯咖啡。她们留意了一下他是因为这个男人长的实在好看,思索了一下,她们都没有在脑海中找到了这个男人的一点记忆线索。想来应该是新来的职员,她们虽想搭讪一下,但男人的气场过于压迫和冷漠,她们也就只有贼心而没贼胆了,好歹也是女生,她们可不想自讨没趣。
“诶,姜总真的好帅啊。”她们开始日常八卦。“呜呜呜,不知道姜总有没有女朋友啊?”
“有没有也轮不到你,你可拉倒吧!”
“谁说的?本小姐好歹也有点姿色,怎么就轮不到我啦?”女人不甘的回嘴。
她的同伴笑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可拉倒吧。话说你听说没有?咱们高层的大佬好像被裁了好多个,而且都是老人级别。”
“啊?”女人惊讶。“不是吧。谁敢裁他们啊?以前就是尹董也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好像是姜总。”
“啊啊?!”她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这!怎么会!”
“不是,谁不知道啊,姜总的权力在尹董之下。我是搞不懂,尹董为什么给姜总那么大的权力了?非亲非故的。”她同伴边吃着边说的起劲。“而且这个姜总可真够敢的,尹董刚走,马上就用尹董给他的尚方宝剑,直接给管理层换血了。之前听说那些老人对姜总可是没少说难听的话,现在尹董不在了,他可不就能报仇了?”
“呃。但是不是说尹少爷已经回来接权了吗?不见得是姜总的意思吧。”这个女生还是对自己的梦中白马王子念念不忘,下意识的为姜郁文辩解。“可能是尹少爷的意思?”
“算了吧。尹少爷今年才多少岁啊?呃,好像24?还是22?…哎呀忘了,反正可年轻了,想来也没什么资质经验的,哪能刚接手公司就那么狠啊?而且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尹少爷回来了,如果回来了,肯定是一定会召开大会的。”
尹朗坐在她们的旁边,吃着自己的面包,她们的对话很清楚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是这两个女生对话里的其中一个主角,但他好像根本没听见的样子,镜片底下的双眼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和波澜。
“你这么说的话,用年龄论资质,姜总不也就比尹少大个三四岁而已啊?”女人翻白眼。
“你是不是忘了姜总都在母公司混多少年了?而且,姜总好像家里特别难。”
“嗯,这个有听说,他的家庭好像挺穷苦的。”
“所以啊。”同伴语重心长。“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可跟尹少爷那样的富人家不一样,姜总这种穷人家出生的人可有心机了。年纪轻轻得到那么大的权力,尹董一走就马上给管理层换血,指不定策划了多久。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巴结的尹董呢,哄的尹董那么心花怒放的,给他那么大的权。除了尹董,这个公司他还怕谁?哼,现在尹少爷十有八九还没坐稳位置,可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吗?”
尹朗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面包,但眉头轻微的皱了皱。
另一边,凌曲水用叉子搅了搅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他是谷安里唯一一个了解姜郁文所有内情的人,同时也是姜郁文在金濯里重要的助手。“我说姜总啊,您可真是吃的安稳。”
“为什么吃不安稳?”姜郁文喝了口水。“累死累活一上午,现在我吃个饭也碍着你了?还是说我吃个饭触犯法律了?那你可以报警抓我。”
凌曲水瞪他一眼:“要是人言可以变成刀子,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我看我可以给你立个碑,让你入土为安了。”
“所以?”
“所以你那么悠哉?我说,你知道最近公司里怎么传你吗?现在除了核心成员,没人知道尹少…呃,现在是尹董,回来了。他们都说你看尹老董一去世,就着急给谷安换血洗牌,培养你自己的势力呢。”
“那又怎样?又不是第一天被这样说。”从姜郁文进来谷安的第一天开始,因为和尹芮金有他人不清楚内情的关系,姜郁文年轻而接大任,就一直在被中伤。谣言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