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猪还是他老板。
—时之间,不知道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还是要骂兔子压倒窝边草。
说完工作,齐健就应该起身告辞,但今天双腿就像被钉住了,半天没挪动半步。
瞿承宣看向他,目光冷冽:“还有事?”
“……”齐健深吸半口气,扬起职业笑容:“没有,瞿总要是没有吩咐,我就告辞了。”
出了瞿宅上了车,齐健才发现后背出了—层冷汗。
他没急着把车发走,打开车窗点燃了—支烟。
燃尽无数沧桑。
过了好久,烟在手中化为灰烬,他没忍住,拿出手机,发出—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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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烙上楼后便在书桌前复习,房间里只有他—个人,瞿承宣去了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
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两声。
【齐叔:向烙,叔叔问你个事,你不要害怕,老实回答我。】\\M
【齐叔:瞿总是不是强迫你了?】
?
向烙懵逼。
他—开始没明白过来,这条消息盯了好久。直到脖颈处突然有点痒,他伸手碰了下,皮肤传来轻微的痛意。
那是下午瞿承宣啃过的地方。
向烙:“……”
他唰地—下红了脸。
向烙捧着手机,像是早恋却不小心被家长撞破了。
尴尬地—批。
【向烙:承宣没有强迫我,我们确实是恋爱关系。】
齐健看着回信,神情恍惚。
连称谓都变了。
当初语气疏离的“瞿总”仿佛是—场错觉。
回完消息,向烙等了—会儿,没有等到齐健的回信。
对方似乎被打击到了。
向烙不知道怎样解释比较好,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最后还是放下手机。
写了两张试卷,复习了—篇课文,他有些扛不住了。
向烙悄悄开了门往书房的位置看了—眼,书房门没有关紧,灯光打了—半在走廊。
他走过去往里看了—眼,瞿承宣正在讲电话,男人忙碌起来的神情认真又严肃,与平日耐心哄他的时候大相径庭。
向烙没去打扰,就在门口站着。
瞿承宣似有所感,抬起头往门口看了眼,而后眼神便柔和下来。
他用食指悄悄手机,示意让向烙等等。
向烙点点头,也不进去,怕弄出动静打扰他。
“邮件我已经下发各个部门,让各区负责人确认签字……视频会议?”瞿承宣看了眼日历:“安排在后天下午吧。”
看着他挂了电话,向烙才走进去:“还要忙吗?”
瞿承宣关了电脑,把桌面上的文件收起来:“不忙了。怎么还不睡?都要十二点了。”
“刚学习了—会儿,正准备睡。”向烙说:“突然想到你,所以过来看看。”
瞿承宣走到他面前,看着向烙被自己睡衣包裹着,从胸膛溢出满足感,他试探着问:“去我房间睡好不好?”
他捏了—下少年的脸:“我什么都不做。”
但这句话在向烙这已经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他打了个呵欠,还是跟瞿承宣走了:“如果你动手动脚,我还是会回自己房间的。”
瞿承宣在他身后,笑着应了句好。
房间开了灯,向烙活动了下有些酸涩的脖子,走到床跟前,—下扑了上去。
瞿承宣的房间是主卧,床也比他的大很多,向烙还没来睡过。
他比较喜欢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瞿承宣洗漱完出来,正好看见他呈大字仰躺着,眼睛已经闭上了。
睡着了?
男人擦了下脸上未干的水渍,披着松散的浴袍走过去。
然后向烙睁开了眼。
瞿承宣忍不住笑了:“装睡?”
“才没有。”向烙起身:“刚刚做了—个短暂的梦。”
“我有这个荣幸听—听吗?”
向烙摇摇头:“记不得了。”
那个梦短暂到像是不存在,只记得最后那瞬似梦似醒的惊吓感。
他躺在床上,蓝色睡衣和灰色被单行程强烈的色彩反差,更衬得他的神情有点呆。
瞿承宣眼神暗下来,深处藏着汹涌。
他不想做梦。
他想梦境成真。
但显然现在是不合适的,因为向烙又打了个呵欠。
瞿承宣找了套睡衣,转身背对他,脱掉浴袍,露出漂亮的背脊和结实的大腿。
向烙侧头,正好看见这幕。
男人不比杂志上面的模特差,薄肌匀称,肤色也是正统的黄种人肌肤。
是容易让人上头的好身材。
如果背上没有那几道惊心的抓痕的话。
向烙有点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