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宣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领养的政策八字还没一撇。
吃完晚饭,瞿承宣提出一起洗澡。
向烙知道他没安好心,摇着头使劲拒绝。
“给你按摩。”瞿承宣说:“最近在网上学习了一套手法,让我练练手?”
最后还是两个人一起进了浴室。
瞿承宣果然没做什么,只给他揉着肩膀和脖颈。
向烙很舒服,哼哼两句,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然后就被握住了。
他猛地睁开眼,朝后惊恐地看去:“你说的什么都不做……”
话音淹没在唇齿间。
瞿承宣似乎有点不正常了。
浴缸的水洒了一地,男人双眼暗红,把少年紧紧搂在怀里:“喜不喜欢我?”
向烙根本说不出话来,手抓着浴缸边缘,眼神放空。
瞿承宣的声音像飘在天边:“无论别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搭理。”
他轻声祈求:“烙烙,不要离开我。”
向烙抖着,呜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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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后,向烙回忆起瞿承宣的话,原来他也有不安的时候。
抱着他不停地喊他名字,蹭过去蹭过来。如果自己没有及时理他,就要受罚,一定要他应了才行。
向烙又被折腾了一回,本来气得要死,但一看男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扛不住。
瞿承宣好像越来越会服软。
向烙最后还是心软地原谅了对方的食言。
有了心理建设,所以瞿文成找上门的时候,向烙没有多害怕或惊讶。
这次谈话只有他们两个,谁都没告诉瞿承宣,双方都觉得要好好谈一谈。
向烙正襟危坐在对面,双眼清澈,神情坚定,做好了一切抗争的准备。
瞿文成看他那模样,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再张嘴时,就变成了学习上的关心:“考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想好了吗?”
“想好了。”向烙说:“T省传媒学院,摄像相关的。”
“不在江城?”
“嗯。”向烙摸着杯身,强调道:“承宣知道。”
瞿文成感叹道:“他竟然舍得。”
向烙有些脸红。
他知道瞿文成来找他做什么,不想兜圈子,于是主动表态:“大学期间我们虽然不在一起,但并不代表分手,我们未来也不会分开的。”
“如果您是想来劝我什么,就不必费口舌了。或许您觉得我们差距太远,又觉得我们无法留下后代,所以无法走得长远。”他顿了下:“我现在确实无法向您保证什么,但我们现在很好,没有任何分手的想法。”
向烙实在太稚嫩了些,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可能会让对面的长者感到好笑。
什么未来,什么现在,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他就是喜欢,只要瞿承宣不开口,他就不会离开。
他喜欢瞿承宣,很喜欢。
向烙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
但他不知道,有时候年轻人的纯粹更容易打动人。
瞿文成记不起,瞿承宣是否有这样简单的时候。
他没有参与过儿子的成长,记忆里对瞿承宣的过去只有一片空白。
瞿文成有些恍惚。
这番谈话结束地莫名其妙。
向烙回到家的时候,都不知道后面他们还谈了什么,好像只有瞿文成一直在说话。
问他学校的生活,每天都做些什么,还有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似乎完全忘记了来找他的目的。
再后来,瞿文成不知道怎么又聊起了和高玉嘉在一起的时光,带着些怀念。
毕竟是年轻的事情了,于他而言已经很遥远。
向烙安静的听着,没发表任何意见。
瞿文成说:“他看不惯玉嘉,我和玉嘉都知道,所以这些年玉嘉都拉着我都待在国外,免得他见着心烦。”
晚上窝在被子里的时候,向烙有些纠结。
瞿承宣发现他的情绪,问他怎么了。
向烙眼巴巴看着他,想说高玉嘉的事。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答应过不能说,又只能闭着嘴。
“瞿文成找你麻烦了?”瞿承宣捏了下他的耳朵:“还是今天谈话不开心了?”
向烙惊愕:“你怎么知道我们见面了?”
瞿承宣没回答,只笑了下:“想说什么?”
向烙犹豫了下,道:“谈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是关于高姨的事情。”
说完,他小心观察着男人的脸色,但对方并没有什么变化。
瞿承宣说:“我知道。”
向烙:“……我都还没说呢,你知道什么?”
“为了保我和瞿文成结婚。”
向烙:???
他的表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