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都不眨地盯着黎空的眼睛:“你又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大圣人,还是说你当圣人当习惯了?”他挑了挑唇,“我看也不像。”
顾桥咬住黎空的耳朵:“哥的子子孙孙们都还在我身上,稍微挤一下就好像要跑出来,实在难过的话,可以继续淦哦。”
黎空:“……”
顾桥笑眯眯的:“会害羞就好,人还没坏。你要是根木头没正常人反应的话我就揣了你,去找别人。”
黎空紧握顾桥的手腕,他知道顾桥在变相的安慰自己,可一听顾桥要找别人,人就没有那么沉闷了。
“娇娇,其实我没有难过。”
顾桥:“嗯。”
到了酒店订好房间后,黎空见顾桥走进浴室要洗澡,才站定在门外,低声开口:“我的母亲毕业不久就跟了许言柏,许言柏那个时候年轻绅士,浪漫多金,使得很多女生对他抱有爱情和结成归宿的幻想。”
“半年左右,许言柏就和我母亲步入婚姻生活,她太看重许言柏,生活的重心全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还没经历多少世俗,就生了我。”
可惜许言柏的花心注定他不能太长久的把一份心意倾注在同一个人身上,刚结婚的前几年许言柏做的还很低调,后来有一次外面的女人电话打到了家里,黎空母亲接到后才惊觉自己成熟贴心的丈夫,居然仍在流连着外面的花丛。
黎香似不止一次要求许言柏断了所有异性的往来,许言柏做了许多口头承诺,然而他的低调和谨慎粉饰不了家里太平。
黎香似Jing神渐渐地出现问题,朋友都劝她放宽心别有那么多的疑心病,直到许言柏的初恋被黎香似发现,她原本以为那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早就让许言柏忘了对方,不料他温柔依旧,承诺给了家里,体贴仍然不忘分给那个让他首次动心的女人。
许言柏向黎香似保证不会出轨,可他对当时落魄的的许家千金额外照顾,当时圈中的人私下逐渐有了谈论,听到那些声音,黎香似日日夜夜干熬着无法入眠。
黎香似一次次的找许言柏,许言柏更一次次的告诉黎香似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他的身体是黎香似的。
黎空以平静的语气陈述最后一段话:“那天小学开家长会,正好也是母亲的生日。原本我们打算等母亲来学校帮我开家长会后一起出去吃饭给她过生日,可惜我在学校谁也没等到,接到通知赶回家时,门口停了警车和救护车,我母亲从顶楼跳下送往医院后抢救无效。”
浴室的门口拉开,shi润的水汽由内向外冒着。一条手臂把立在门外的黎空带进去,顾桥把脸上的水向发顶抹散,shi漉漉的指尖贴在黎空眉骨的地方。
黎空握着他的手指:“所以我的家很早就没有了,并不存在难过,娇娇别担心。”
顾桥搂住黎空的脖颈让热水同时洒向对方,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缓慢地按摩黎空紧绷的肌rou:“一起洗会儿。”
黎空低低应了声,他抱紧顾桥:“娇娇,做不到的承诺我不会给。”
“我会对你很好。”
顾桥笑着扣住黎空的手指,交握着彼此的指尖向身后牵引。
“我知道了,”他咬住黎空的耳垂,“帮我把你的子孙们处理一下。”
直到两人睡在酒店的大床里,室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道交叠的呼吸浅浅起伏。
黎空下午两点半醒了,怀里温热,顾桥还在睡。他垂眸注视与自己交颈而卧的人,内心升起chao水般的温柔。手碰了碰顾桥的脸,立刻转了个方向覆在额头。
顾桥在发烧。
“娇娇。”黎空试图把他唤醒,顾桥迷糊地应了声翻身继续睡,黎空迫不得已,从房内的药箱找到电子体温计,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
黎空不敢让顾桥继续睡下去,找了点冲剂烧水泡好,打电话让外面的人送份热粥到房内。
他先把梦中的顾桥扶起来喂着吃几口粥,找出消炎药涂抹,再喂冲剂给顾桥。
顾桥朦胧之中喝了几口,半睡半醒的说:“你怎么给我吃药。”
黎空说:“你发烧了。”
顾桥摸了摸额头:“哦,摸起来好像不是很烧,不碍事。”
他卷起被子打算继续睡,黎空无奈地捧着瓷杯,再看还剩下一半的药剂,欲言又止。
已经睡下的顾桥直挺挺地坐起来,他一把夺走杯子喝干净药剂,推了推黎空:“你有事就先去医院,我睡饱之后就会退烧的。”
顾桥又用脚踢了踢黎空的大腿:“早去早回。”
黎空把裹在顾桥身上的被子慢慢扯开,深黑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认真地开口:“娇娇,也许这次之后我不会再回这边,而我母亲长眠于此。我知道下一个问题听起来很冒昧,但我想带你去见她一面,你愿意吗?”
见父母意味着什么,其中感情不言而喻。
顾桥既没有一口答应,也没笑嘻嘻地散漫应对,他只是把黎空稍微推了推,黎空后退,坐在床头握紧他的手。
就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