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中斷。
Tom拋開所有假裝這只是一次普通社交訪問的偽裝,肩膀用力撞到門上,疼痛集結在他的臂膀,他在喘息下咒罵。振作起來,他再次撞上門架。
門猛地打開,分裂的木頭應聲斷裂。Tom幾乎不瞥一眼,跟著狗狂躁的叫聲。他停在他看見的第一扇門上,一張磨損的地毯迎接他。當他的手抓住門把時,低沉的碰撞和痛苦的哭聲傳到了他的耳朵。
Tom推了進去,驚恐地看著Harry蜷縮著。他放下書包,高舉泰瑟槍。「執法部!把手放──」他瞥見一頭紅髮從一扇敞開的窗戶中消失了,一把菜刀散落在Harry旁邊的地板上。「他媽的。」
Tom奔向窗戶,俯身,但為時已晚。她走了,高跟鞋被遺棄在人行道上,以便更快地逃脫。
「去他媽的。」Tom罵道,將泰瑟槍扔到沙發上。它在柔軟的坐墊上輕彈,那是一種花俏的佩斯里花紋。
Tom跪下來,抓住了他昏眩、流血的朋友。他用手指按了Harry的脈搏,發現了一個微弱但迅速跳動的訊號。「嘿。」他輕拍Harry的臉頰。「快點,醒來,沒問題的。」Tom哄道。「給我看看你那雙漂亮的綠色眼睛。」
過了很久,久到難以忍受,讓Tom想著Harry是否需要醫護人員,長長的睫毛睜開了。他的瞳孔擴大,綠色幾乎被黑色包圍。
「哇──?Tom──?」Harry試圖坐起來。他立刻後悔了,呻yin從他的唇上滑過。「老天──發生了什麼事?」
「她用刀柄擊中你,你暈了一分鐘。」
Harry低yin著,臉頰按在Tom的大腿上。「我以為我們只是在吃午飯。可是她──」他掙扎地說下去,含糊其詞。他嚐著舌頭上的鐵鏽味,顫抖的手舉到頭上。「她的行為很奇怪。我在流血嗎?」
Tom將血污從Harry的眼睛抹去。「別緊張,你的眼鏡摔碎了,你被割傷了,但是我不認為你頭部有受傷。無論怎樣,盡量不要睡著,我會幫你包紮。」他伸手抓住沙發上的枕頭,小心翼翼地將Harry的頭放到靠到墊子上。Tom的襯衫袖子沾滿鮮血。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向廚房。Tom從櫃子裡快速翻找,希望找到一個急救箱。相反,他只發現碎掉的咖啡杯和一套舊盤子。桌子上擺著晚餐的常見東西,兩個半熟的三明治、一盤狗食。那條狗無處可見,但是Tom聽見爪子撞在門上的聲音。
「洗手間裡有個急救箱。」Harry從地板上微弱地喊到。「你可以讓Padfoot出來嗎?牠??」Harry轉移話題。「牠的叫聲會吵到鄰居。」
「謀殺未遂就不會嗎?」Tom大聲地想。
他走近搖搖欲墜的浴室門,穩定到狗不會認為他是危險。Padfoot停止吠叫一會兒,但是在Tom轉動門把的那剎那又開始咆哮。一隻蓬鬆的、異常大隻黑狗一有機會就逃了出來。他的爪子拍在地板上,發現Harry倒在地上的那刻,一聲嗚咽從他嘴巴發出。
「呼──」Harry無力地抓著Padfoot的皮毛喊道。「冷靜點,男孩,我很好。噓,男孩。安靜。」他溫柔地說道。那隻狗仍然保持著高度警惕,在窗戶周圍嗅了一下,然後在Harry身邊的蜷成一團黑色皮毛。一條長長的舌頭試探性地舔著Harry沾滿鮮血的手。
「噁心,Padfoot。」Tom聽到Harry說。「別舔。」
Tom打開鏡子櫃,收刮了大量用品──紗布、碎布、鑷子、縫合用的針線。他停了下來,手指掃過沒有標籤、透明無味的化學藥瓶上。
他的眼睛閉上,搖了搖頭,關上櫥櫃,回到客廳。
Tom一邊保持警惕地看著雜種狗,一邊擦去了Harry頭皮上的血,開始清理傷口。「可能會有點刺痛。」他抱歉地說,輕柔地塗上酒Jing。
Harry發出一聲高音的嗚咽,Padfoot從喉嚨深處咆哮。
「我想應該不用縫合。」Tom同情地縮手,用鑷子除去了一小塊玻璃。「不是很深,但是你會有一條小傷疤。」
「至少我會看起來很特別。」Harry喃喃地說,幽默從他的苦瓜臉散出。「為什麼──你為什麼在這裡?自棺材以來我們一直沒說過話,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
「我永遠不會忘記你。」
漫長的沉默中,充滿了Harry辛苦的呼吸和Padfoot脖子上的叮噹聲。「這什麼屁都沒解釋。你為什麼在這裡?」
儘管聽到不請自來的不雅詞彙,Tom還是耐心地將嘴唇抿在一起。他站起來,走到廚房的水槽,洗掉手上的血跡。他佈著好看肌rou的背部緊繃,肌rou屈起又放鬆。Harry站起身來,重重地倚在Padfoot身上,他的手指捲曲在深色的皮毛上。
「你為什麼不報警?」他反而問,改變了問題。他的語氣悲涼,近乎苦澀。「那是意圖謀殺,不是嗎?你是一名警探。抓捕罪犯是你的責任。」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