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发现,这里我们都不能久待了。”卢娜说道,“两天之后这栋房子也会被拆除,我们得在这之前离开。”
哈利第一个学会的无杖魔法是消音咒,这样他就能在丽痕书店偷偷看书时不发出声响。在掌握了各种防护魔法和幻身术后,他们终于在选择暂居地上有了一丝自由。他们尽量在消息灵通的居住地旁寻找可躲藏的隐蔽之地,通过各种方式弄到麻瓜的报纸来了解近况。卢娜、德拉科和厄尼会对每份报纸进行详密的分析和记录,他们似乎认为现在的麻瓜首相已经中了夺魂咒。
“我们该怎么做?”在一次布置防御措施时,哈利看着他们的分析资料,蹙眉问道。
“等待。”德拉科回答道。
这个答案模糊而消极,显然不符合哈利的心意,但他没说什么。
他们晚上躺在铺好的地上睡觉。德拉科靠过来,一如既往地吻他。他的嘴唇触碰他的嘴角,然后是唇缝,他将手伸进他的内裤,贴着他的股沟。哈利觉得很渴,喉咙烧得难以忍受,光是接吻无法解除他的渴。他们在被子下将衣服脱得Jing光,德拉科含着他的胸尖,用手去摩擦他最敏锐的那个部分。哈利的双手攀着他,将腿缠在他的腰上。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有时难以想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竟能近到这种地步。他不知道黑暗中酝酿的是谁的呼吸,呼吸中的热度又是以怎样的广度扩散到他们的肺腑,让他们的每一滴血ye都为彼此沸腾。他俯下身含住他,温柔而缓慢,细致地感受他最炽热最原始的热情。
他亢奋得出汗,脑中一片混乱,手指一遍一遍抚摸对方柔韧的身体。德拉科的肩膀上有一个淡红色的痕迹,那是哈利的子弹留下的。他总是带着愧疚去吻它,他明白德拉科就是想让他感到愧疚。他用一切办法将他留在身边,只因为他曾在那场噩梦中一次一次抛弃他。
“对了德拉科,我还是想知道,那瓶毒药到底是不是你拿的。”哈利喘息着低声问道,闷在被子里令他快要窒息了,但他还是不想出去,将脸压在德拉科的腹部。
“你想我回答这个问题?”德拉科伸手揉着他汗shi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还在怀疑我,嗯?”
“不是——”哈利还没说完就被德拉科按了下去,滚烫的体温紧挨着他的嘴唇,他咽了口口水。感觉到德拉科又在试图把他的东西往他嘴里塞,哈利按住了他的手。
“别再弄了,我喉咙很干。”
“那就坐我身上,”德拉科催促道,“快一点,自己坐上来。”
“不要,你就回答我是不是你拿的。”
“你不信任我。”
“我只是想知道——!”
“坐上来,哈利。”他将手指伸进他的口中,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舌头。哈利恶趣味地将他的手指舔得shi淋淋的,然后德拉科便用这只手去摸他的胸口。
他们最后还是压抑地做了一次,虽然施了闭耳塞听咒,但哈利还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知道这很不对,他们在逃亡,他应该更紧张一些……但他无法停止。
他将他的一部分深深契入他的身体,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在他体内活着,他的灵魂用尽各种方式搅乱他,让他忘掉深夜本身。他试图去感受那个时刻,混乱又疯狂,他在他的身体里高chao,他们同时抵达某个无法触摸的极点。他低着头看他,他充满爱欲的双眼,闪烁着能将他吸进去的光辉。他不知道在他眼中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
“哈利,哈利……”他呼唤着,像个孩子般紧抱着他,吻着他的脖子。他恍惚了一瞬,轻轻推开他,抬起腿躺到一侧。那些纷乱又冷漠的种子又开始抽芽,就像他骨子里的恐惧生了根。
“怎么了?”德拉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
“……没什么。”哈利按着脑袋,眯起眼,“头有点痛。”
“我去给你倒点水。”德拉科说着就要起身,哈利连忙按下他,对他摇摇头。
“真的没什么。”
“你刚才说你很渴。”
“我是很渴,但让我觉得难受的不是这个,”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难受。”
德拉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我还是给你倒杯水吧。”
他们仰躺在毯子上,一同望着灰灰的天花板。天花板很高,这给他一种特殊的不真实感,仿佛那不是一大块钢筋混凝土,而是一种更高远的存在。哈利眨着眼,他有些惊恐地发觉自己开始忘记霍格沃茨的天花板,忘记它的教室和走廊,忘记那些奇异而芬芳的气味。这很不应该,明明才过去几个月。但他也察觉到自己一直控制着不去想那些人和事。
“那瓶毒药确实是我拿的。我藏在了衬衫袖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说道。
“……妈的。”
“不过那不是毒药,是致幻剂。”他继续说道,摸了摸鼻子,“我后来觉得挺有趣的,所以就……”
“把它给我。”
“我扔了。”
“你他妈还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