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刺史大人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来吧!”
张昭从袖中掏出书信:“二位将军请看吧。”
太史慈接过竹简,甘宁亦围凑过去。
须臾后,两人同时震惊地抬头看着张昭。
甘宁拔高音调:“这信上的意思是,殿下坠入悬崖,已经遭遇不测?”
太史慈道:“这决不可能!写信的是何人?赵昱?他是谁?”
张昭缓缓道:“赵昱是徐州广陵郡的郡守,亦是老夫的故友。”
太史慈肯定地说:“大人,您的这位故友,一定已经背叛了殿下!他写这样的信给刺史大人,定是为了扰乱扬州的军心!”
长沙王恢复汉室,在他看来已经是毫无疑问、铁板钉钉的事情,只是不确定要花费多少时间,中间会有多少人牺牲罢了。
甘宁心中亦是同样的想法。他出身平凡,在参与擂台赛之前,曾经无数次听到乡邻这样议论。
“殿下是天命加身的皇长子,是上天怜悯大汉百姓苦不堪言,特地派殿下前往人间,拯救他们于水火的。”
甘宁虽然对天神降世的言论将信将疑,却也非常认同:长沙王必然会为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宁。
在成为殿下的将军之前,他曾因为自信于武艺,轻视殿下身边的所有武人。
但他从未对殿下有丝毫的不敬之心。
可如今,竟然有人告诉他:殿下被一些小人给害死了?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见太史慈与甘宁两位将军,竟是根本不相信殿下遇难这件事,张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武人只会意气用事,自己又何尝愿意相信殿下已经故去呢?
若是可以的话,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可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又岂会有生机?
“二位将军。”
张昭再次开口道:“无论你们信与不信,殿下遇难的消息都瞒不了多久,扬州必定要经历一场风波。殿下离开扬州之前,留下的是一个和平稳定的扬州,我们作为殿下的臣子,必须要守护扬州的安宁。”
太史慈想了想。
他仍然不相信殿下已经遇难,不过或许徐州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昭先生身无寸功,先前也没有展露什么才能,殿下却坚持立他为扬州刺史,想来殿下对他是充满信任的。
于是抱拳道:“大人放心,您是殿下亲自任命的扬州刺史,若有不长眼的东西,胆敢不遵从大人的命令,末将必定不会饶了他。”
甘宁偏头望了望太史慈,随后也跟着抱拳道:“刺史大人有事只管吩咐便是,甘宁自当遵命。”
“好,好。”
张昭欣慰地点了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有这两位将军的承诺,事情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他道:“太史将军,本官的确现在就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交由你去做。”
太史慈道:“大人且说。”
张昭道:“九江郡守桥蕤,是孙策将军的丈人,周瑜先生已前往长沙劝说孙将军;庐江郡守陆康,对殿下忠心耿耿,也与周瑜先生关系密切,不必担忧;眼下我们最需要稳住的,乃是丹阳郡守刘繇。”
太史慈略作思索,拱手道:“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大人放心,我这便前往丹阳。”
与此同时,九江。
桥蕤接到了袁术劝降的书信。
当他看到,信中直言长沙王已经身死时,当即失声道:“什么!?”
身侧,他的儿子桥因不由道:“父亲大人?”
“殿下怎会……”桥蕤喃喃自语,将信件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桥因看了瞠目结舌:“父亲,这、这……”
桥蕤却是开始摇头道:“不,不。这太荒唐了。”
他曾亲眼看到,长沙王殿下召来天雷,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九江的城墙。
虽然事后殿下主动对他透露,并非是召来天雷,而是用了特殊的手段,将城墙给“爆破”了。
可这样的能耐,同样闻所未闻。殿下如此不凡,岂会死于凡夫俗子之手?
“等等。”
桥蕤忽然又从儿子手里夺来书信,看着信念叨:“坠入悬崖而死……也就是并未确认殿下身死喽。袁术却这么急急忙忙传信于我,想要让我投降于他。”
“可笑!”
桥蕤冷哼一声:“袁术分明是狗急跳墙。他知道等殿下从徐州归来,用不了多大代价就能攻下豫州,所以才会使出这等昏招。他以为本官会相信么?”
“再说了,本官如今已是孙将军的岳丈。就算殿下真的有了万一,本官也会选择依靠自己的女婿,岂非比你的前途大得多了?”
于是,桥蕤将信件烧掉,并交代儿子道:“严查全城。只要发现这样的书信,立刻损毁!”
“是,父亲。”得到消息的确不止桥蕤。
因为袁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