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抽出一张画着苏清侧脸的画纸,顾长君着急:“啊,那个…那个不能动。”
这是要送给苏清的画,就不能让别人动,很简单的一个认知。
助理伸手阻止顾长君上前,直到楚珩细细看完,侧身回望而来。
“那么,长君哥,作为回礼,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来我家拜访吗?”
顾长君完全呆愣。
显然这个邀请不是取决他的意愿,无论刘老头怎么不放心,顾长君还是被请上了车。
被老爷子咬牙切齿的目光瞪着,楚珩置若罔见:“袁舒,以我的名义给谈家去一份信函。”
“谈家?先生是说那个国画谈家?”
车厢里,楚珩打开卷起来的画纸,指腹轻轻摩挲:“这种技法,我知道的,除了已逝的谈老前辈,就只有这一代的谈千山会了。”
瓢泼大雨将城市的高楼大厦全部隐藏直到雨过天晴,苏清带着顾小细回来,才发现有人先他一步回来偷了家!
他刚进门,扭头领着顾小细只能又出来,直奔生态园别墅,问楚珩要人。
这男人居然幼稚地劫了长君哥做人质!
苏清气鼓了脸瞪沙发上的人。
这人却像没看到他的态度,气定神闲道:“阿清来要人的话,去那边找,如果是专门来看我的话,我的房间你知道在哪。对了,可能你需要把顾长君再留给我一会。”
楚珩随意一抬下巴,指了指中庭的草坪,手里翻阅着什么文件。
苏清生生噎住。
“哥,不要紧吗?”连乘看着苏清气势汹汹领着顾小细出去的样子都有些怂,没想到他哥这么镇定。
不愧是他哥!
楚珩眼帘微垂,手指轻叩着桌面:“阿乘去看看外面,迎一下客人。”
“好。”横竖留在这他也帮不上忙,有些话题只有连盛能跟上他哥的思路。
连盛瞅了瞅还在窗外草坪上的苏清,调出电脑资料:“前不久苏清委托私家侦探调查的顾长君的事,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犹豫一下,还是把自己查出来的东西发给了楚珩:“要是让苏清知道,他肯定会恶心,哥,要给他看吗?”
楚珩面色微寒,狭长的凤眸微微挑着,迅速浏览了一遍资料,掩唇出声:“这些人……”
连盛头一次见他直接表露的面色不善。
他们中出几个人.渣不是挺正常的吗,只不过这几个刚好臭味相投凑到了一起,只不过他们刚好都是出身特权阶层的权贵家庭。
听着外面草坪上苏清的说话声,连盛终于明白楚珩那丝冷意从何而来。
如果当初的厉海天囚禁苏清事件,也有这些人参与其中,正是一伙人……
“哼,看来这些人不知道他姓谈。”
“是,我也觉得是这样。”楚珩终于说话,连盛松了口气,后背一层冷汗附和。
“如果顾长君就是谈家早年走丢的那个孩子,那也太大胆了,他们怎么敢。”
顾长君的神志不清,不可能是背后的人还在他姓谈时残害的。
那些人只会欺软怕硬,欺压一下没背景的人。
是了,顾长君的走失应该是个意外,那些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可怜顾长君,小时遭难,好不容易平安长大又遭此一劫。
这个人也太倒霉了吧!
连盛感叹着,苏清忽的出现:“你们在说什么谈家,长君哥从小就跟我们认识。”
“没什么没什么!”连盛吓了一跳。
苏清狐疑扫过他和楚珩,后者的恬然自适简直让人咬牙切齿。
“我要带他们回去了!”
“我说了,阿清,还需要你们再待一会。”
楚珩这样叫他比叫他卿卿还难受,偏这人还能无缝切换,毫无压力。
“那你就留着他们吧。”他走了!
反正顾长君在这里待的还挺开心,和顾小细有的吃有的玩。
楚珩皱眉,起身抓住了他的手,一言不发。
迎面连乘从屋外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芝兰玉树般的清俊男士。
连乘见这僵持的架势目瞪口呆:“这……咋了这是?”他瞅连盛想得到答案。
身后的男人见状毫不犹豫忽略眼前的场景:“楚珩,你说的人,他在哪?!”
楚珩没空理他:“不请自来是你们谈家的家教吗。”
那人一步上前:“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过来,哪怕有一丝线索!”
苏清挣扎停下,楚珩顺势也放开了他。
苏清扭头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折返回中庭。
算了,有外人在,等这个男人走了再带顾小细他们回家。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一见到窗外的顾长君,脱口而出:“斐然!”
谈家与楚家的历史一样渊源流长,最为人称道的是在国学方面的成就。
尤其以谈家的画享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