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让咱们换种方法,说杀它很难,但咱们可以想办法揪下它尾巴处的白毛。”
周天元道:“你听听你哥说的这叫人话吗!雪妖虎本就凶狠残暴,杀它就很不容易,但它的尾巴是它的逆鳞所在,这跟老虎头上拔毛没什么两样,懂我的意思吗,比杀它还难!”
“但哥哥说,只要得到这东西,拿去给天机哥哥,就会有意外惊喜。”陆晏宁对修仙相关知识一窍不通,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见他居然对妖兽也有所了解,越发觉得这人或许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有那么点内涵。
“而且只是拔毛,又不是断尾,你觉得比斩杀它更难吗?”陆晏宁略怀疑他的真实内涵。
周天元一时语塞,他是站在陆晏宁的角度上说的,如果他出手,加上吸食|Jing元的山魅而言,弄倒这头虎妖其实并不算难,既然不难,或许可以给她练手用用。
陆崇山战战兢兢,冲陆形云跳脚,怒斥道:“这时候要什么虎尾毛,快!快!赶紧把那畜生抓起来,杀了它永绝后患!”
“这是怎么回事?”陆形云隐约觉得那么壮实的雪妖虎出现在这个地方不会是巧合。
“那脚,是这东西,一定是这东西,这几年都是它在偷吃我们辛辛苦苦种的果蔬,还把菜地糟蹋得一塌糊涂!我们重新选地方搭架子,却总会被找上来,害得我这老腰隔三差五疼得死去活来,一天到晚战战兢兢。你这地方建得也不妨贼!”
赵皎也哭道:“我们竟然住在虎窝里,我们孝顺的儿子竟然让我们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还好我们命大,一直以来忍气吞声没和它一般计较,这些天不过是蔬果摘得勤了点,没给它留吃的,它就要来吃人了。这些年我们过得好苦。”
“既然只是吃些蔬菜,就让它吃。”陆形云道。
“不是你种的,你说送就送,穷大方,我还以为是贼窝贼头子,原来不过是头虎,杀了它,赶紧杀了,伏妖不是你们修仙之人的本分吗!”
伏妖确实是修仙之人本分,但天机有别的想要……陆形云正欲动作。
赵皎扯了扯陆崇山衣角,低声道:“老陆,一整面的虎皮,比有窟窿的珍贵,那可是虎妖皮……听说妖兽皮能辟邪驱兽,远比老贾身上那普通雪貂皮裘贵重。”
“虎皮别弄破了,虎牙也很贵重!”陆崇山又赶紧吩咐,他焦急自己的菜园被肆掠一通,可转念一想,底下那个周家公子富有得很,只要他无恙,也许给对方诉诉苦,对方指甲间上露一点,都够养活几座山。
“你们快想办法救周公子!周公子对咱们那么好,是我们宗的大恩人,可不能有事。”
陆形云几乎是见他神情,再听这话,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赵皎把头扭到一边,侧身缩到陆崇山身后,道:“我怕看血,太残忍了,所以说我不想那修炼的事,修仙的人都太血腥残暴,哪有当凡人好,凡人手上至少干净,沾的罪孽少,到底下以后不至于太遭罪。”
这话岂不是连着宁儿也一起骂了。
陆形云笑着道:“你们是鬼吗,竟然知道底下之事。”
赵皎泫然欲泣地拽了拽陆崇山的衣角,陆崇山怒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
陆形云深吸了一口气,得顺着他们说话才会没有后面一系列的哭闹上吊各种埋怨,若是逆了……
“我问你们是鬼吗……”陆形云道。
“你敢骂我?小兔崽子,以前我不敢动你!现在还动不了你!放开我。”陆崇山动如脱兔般,冲上来朝着陆形云扬起巴掌。
啪!
金天机循声看向这边。
陆形云的额头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抽他的人好像越抽越爽似的,连抽了五六下,这才收起疼得颤抖的手,转头跟赵皎哭诉:“哎哟,他这铁脑袋,可疼死我了。”
赵皎这才从惊吓状态回神,心疼道:“你的手伤了,有血……”
陆崇山大怒,双手握拳又松开没感觉到伤口疼痛,手还是麻的,要不是对方他至于遭这份罪?恶狠狠地道:“晦气!这是你骂我不是人,我才抽你,你骂一次,我打一次,别以为你多了几个朋友,我就不敢动你。你是我生的,我打死你都可以,你不能说我不是人!”
陆形云本就浑身烫伤,脑袋昏昏沉沉,这几下直接懵了,他踉跄两步,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那草地是他铺的很是柔软,身体摔上去竟然软绵绵的。
世间任何地方,哪怕是圣山上岩浆险地的热浪缝隙,给他的感觉,都比从爹娘身上感受到的要柔软。
金天机没有动,他的金眸古井无波,好像并不太理解眼下的状况,他深知自己不因外物而动,但他脚下地面却突然gui裂,陆形云心里一动,道:“别毁山。”
“怎么回事,地震了?”陆崇山叫苦不迭地任由夫人检查了自己的手一圈,却先夫人一步发现是从手指上的金戒指上淌下的血,戒指边沿还刮了点沾血的皮,缠了几根头发,他迅速扒掉自己手指上染血的金戒指,“他是因为地震摔下去的,我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