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苓是郁家的长子,郁铮第一任夫人钟伏苓留下的孩子。郁铮年轻时风流薄情,用一副好相貌勾住了钟伏苓的心,两人结婚后也度过了一段人人称赞的恩爱时光。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郁子苓两岁时,张芸带着一岁半的小少爷进了郁家的门。钟伏苓气急攻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终究在郁子苓三岁半时就去了,而郁铮也在钟伏苓死后不到两周就娶了张芸。
张芸不是个好相与的,毕竟出生贫寒之所,心思狭隘,坐上郁家夫人的位子大多靠的是郁铮的花心。但其装柔弱的手段却是郁父的心喜之处。平日里细声细气虽无大家闺秀的大气,但示弱的态势却满足了郁父强硬的心理,郁铮心情好了,看在两个孩子不能只有一个父亲的面上,也就让其一直在郁家生活了。
张芸碍于郁父,不能直接对郁子苓下手,就从小对自己的孩子灌输自己的心思。郁景受张芸影响,将郁子苓视为敌人,整日敌对,甚至在郁子苓五岁时将其推下楼梯。郁父知道后也只是将郁子苓送到老宅,远远地离开了这个城市,郁子苓年纪小小就只有管家陪伴着长大。郁父的漠视以及张芸和郁景的敌视,让郁子苓对郁家彻底失望。
老宅历史悠久,年幼的郁子苓对其有着隐隐的敬畏,尤其是Yin雨天时,他似乎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异样的呢喃。但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诡秘感也渐渐消退。到了郁子苓初中时,他再也没听到那种声音了。心理医生也将其解释为是家庭原因带来的暂时性幻听。
郁子苓对郁家冷了心,不想过多地依靠郁家,于是自己拼命学习,靠着奖学金和各种各样的比赛奖金上完了高中,考上了国内数一数二的景大。
郁父在知道长子考上了景大后,强硬地命令郁子苓搬回郁家住,说是既然回来了,就回家里住。郁子苓答应了,昔日的分裂思想随着近距离接触社会而泯灭,他需要郁家的大树来为自己铺就一条更好的路,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一直陷在那个泥潭之中。郁子苓想好了,等自己大学毕业就脱离郁家,拥抱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但毕业旅行中发生的事似乎改变了一些什么。高考后的,郁子苓和驴友进了玉峰山,但走到中途时,一阵浓雾分开了郁子苓和同伴。驴友下山后才发现郁子苓失踪了。在报警后,警方搜寻了一天,才在玉峰山的山腰发现了趟在地上的郁子苓。
郁子苓被送往了医院,但医生检查后说身体各项机制正常,只是睡着了。这个结果让人疑惑不已。因为郁子苓严格来说已经失踪一天半了,不论郁子苓是从什么时候“沉睡”,单就从山上到医院的这段时间都有六七个小时,而各种大幅度动作都无法使郁子苓意识清明,却在最后只是得出“睡着了”这个结论。
医生对其好奇不已,但郁子苓“睡醒”后,强硬要求回家,医院碍于郁家势力,还是放了郁子苓回家。
郁子苓回到老宅后,闹了两天肚子,浑身虚软地在床上躺了几日。身体康复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轻快了,于此同时,他对于食物的需求也越来越少。郁子苓以为自己只是食欲不振,直到离开学就剩两周时,他惊恐地发现他开始不再对日常食物有食欲,而且身体在极速地变化。
没锻炼过的肚子有了六块腹肌,浑身上下的肌rou线条流畅而富有美感。薄薄的肌rou覆盖在体表,显得整个人更加清俊挺拔。tun部更加挺翘,胸肌也饱满起来,一手摸上去,既不绵软无力,也不硬板一块,可谓弹性吸手,具有力量的柔美。
郁子苓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但这明显已经超过了现代医学的范畴。他只能自己默默地观察,期望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颠覆性的影响。
但一切并不会因为郁子苓的暂时忽略而停止。
开学前一周,郁家司机将郁子苓接到了景城。郁父事务繁忙,只是和郁子苓吃了一顿饭就去公司了。而郁景不耐烦看到郁子苓,早在三天前就借口朋友邀约就出门了,至今还未归。
张芸看着那个女人的儿子,既畅快又暗恨。
即使先遇到郁铮有怎样,该是她的终究是她的。
“郁家不比郁宅,子苓要是住不惯可要多担待点。小景平常被我惯坏了,作为哥哥,你要多让着点弟弟…”
郁子苓看着虚伪的张芸,厌恶不已,转头就走。他清楚自己在这个家是没位置的。比起郁家的疏离和张芸的针对,他更关心自己的身体出现的问题。到现在为止,他的食欲完全消失,冥冥中,他直觉自己不用进食普通食物了。
夜晚,厚密的云层覆盖了整个城市,雨线顺着玻璃滑下,在窗台积了一层浅浅的水。
郁子苓躺在床上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但睡梦中,似乎远远地传来模糊的呢喃声。
第二日早上,郁景回来了。他样貌清秀,一双眼睛遗传了张芸的小鹿眼,眼中星光闪闪。
一进门,郁景就像郁父和张芸撒娇,娇憨少年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郁父对着这个儿子投以宠溺目光,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张芸则是拉着郁景嘘寒问暖。餐桌一角的郁子苓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