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天界的医倌还未到,荼姚看着烛照苍白的脸色,疯狂的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烛照体内。
冉川与华邈到时,就看到天帝毫无意识的躺在床上,而荼姚一副疯狂入魔之态,他施法打断了荼姚的动作,然后示意华邈去看烛照的情况。
荼姚见被人打断,正欲动手之际,冉川的一道水柱浇的她冷静了下来。
荼姚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走到床边,一边等待华邈的诊断结果,一边在心底小声的道着歉。
若非自己无能,怎么会让陛下替自己解决鸟族的烂摊子;若非自己莽撞,怎么会未经诊治就胡乱的输送自己的灵力。幸好被打断了,要不然灵力相克,陛下的伤岂不是更严重了,想到这里,荼姚心里一阵后怕。
华邈先是查看了烛照的身体情况,然后又施展了探灵之术,这个过程中,他的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也有越来越多的汗珠冒出来,滴落,无踪。
冉川虽然表面一副冷静的模样,可内心里却同样着急。
是啊!他怎么能不着急呢,床上躺着的那个孩子是他冉川先发现并且孵化的,若不是玄苍横插一脚,那个孩子本来应该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
他以为玄苍可以给小孩无上的尊荣,世间的敬畏,却没想到这之后还有无尽的伤害。
是他当初太自以为是,眼睁睁看着玄苍带走了小孩,眼睁睁看着小孩被立为太子,成为天帝,背上帝座背后沉重的责任。
他真的很心疼,很心疼对方;也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自己。
华邈收回灵力,缓了缓心神,这才一脸凝重的对着旁边急切的两人说道,“冉川神君,荼姚族长,陛下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救治。”
听到此话,冉川和荼姚心提了起来,“说清楚,”冉川和荼姚的声音一前一后落下,“怎么救治。”
华邈看了眼躺在床上很不安稳的天帝,转过身对旁边两人说,“陛下情况复杂,我们出去说吧!”
紫宸殿外间,华邈讲述着天帝的身体状况,“陛下身体无损,但神魂却是受了重创,若要复原神魂,需要用玄穹之光作为药引,伴以天星果入药,方可解陛下之危。”
说着,华邈脸上带上了为难之意,“可是这两样都是极难求之物,我也不知何处能寻到它们。”
说完,华邈陷入了愧疚之中,荼姚也一脸郁色,唯有冉川,神情回归镇定,好似事情有了把握一般。
“这两样东西,我知道哪里有。”
不管华邈的疑惑和震惊,他快速的说道,“天星果生长在天河之底,本君可以取来。而玄穹之光据说在冥界忘川。”
听到冉川说出两样东西的下落,荼姚心上一喜,又听到玄穹之光就在冥界忘川,很快就自告奋勇,“我去取玄穹之光。”
荼姚当即就要下界,冉川拦住并很严肃的告诉她,“玄穹之光需要以真身承载,对对神魂的伤害巨大,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陛下是为鸟族才出的事,我身为鸟族族长,需知知恩图报。况且鸟族是天界臣民,保护陛下是荼姚的职责”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被荼姚说的大义凛然,说的她自己都差点信了,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理由,唯一的理由只不过是深爱而已。
很快,冉川去取天星果,荼姚去找玄穹之光,而华邈则留在紫宸殿看护着昏睡的天帝。
云华宫内,此时一人一兽正在大眼瞪小眼,彼此嫌弃。
墨鲤醒来后,就被丹朱各种追问,搞得他不明所以又烦不胜烦。
待终于知晓自己是被父亲救回天界后,他的心瞬时有了波动,不过当他想见父亲时,丹朱抱着胳膊,一双狐狸眼含着些冷意,“你出去也没用,二哥不在天界。”
墨鲤停住了向云华宫外跑的步伐,转过身,看向丹朱,“你知道父亲在哪,告诉我。”
丹朱一边担心一边规劝,“二哥如今应该在战场,你还是莫要跑出去添乱了。”
墨鲤低下了头,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时间过了许久,才说道,“那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会有危险吗?”
丹朱放下心中的不安,安慰着少年也安慰着自己,“放心吧,二哥身边有很多保护他的神仙,不会有事的。”
一句不会有事,两人安心等了两天,等来了廉晁失踪的消息,等来了天魔两败俱伤的消息,也等来了天帝受伤的消息。
丹朱听闻,以最快的速度到紫宸殿,丝毫没有理睬跟着他的墨鲤。
本以为能立即见到二哥,没想到却被紫宸殿的守卫拦住了,“三殿下,冉川神君吩咐,陛下休息,受不得打扰。”
丹朱很生气,却不知向谁发作,只能心里暗骂冉川几句。
墨鲤小短腿跑过来时,见丹朱被挡在了外面,随即停住了脚步,想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可没想到,很快就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若不是丹朱及时发现,墨鲤免不了天界大牢里走一番。
丹朱也是后怕,二哥把儿子交给自己照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