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正做的事不就是这样吗?你们只有观点没有证据。”哈利反驳。“除了偶然性,我想不出能支撑你们控诉傲罗马尔福这个罪名的任何一点证据。我坚持认为有人想要陷害他。”
“崩塌陷阱就是足够的证据。”钱伯斯插嘴,找回她现在主审官的位子。“被告的魔法标记或血ye让他安全走过楼梯。”
哈利摇摇头。“他是被陷害的。”他执着地重复。
但钱伯斯的话让德拉科惊得倒吸一口气,双眼瞪大,肩膀僵硬,强忍着转过身看后面的冲动。他的血ye,他妈的,一切总是和血ye有关。“他没有想要陷害我。”他没忍住脱口而出,话说出口才咬住舌尖。Cao。Cao他妈的。
哈利皱着眉看他一眼,轻唤他的名字。德拉科只是摇摇头,手指甲又紧抓着扶手。钱伯斯注意到了他们的交流。
“你是否有要和威森加摩说的话,马尔福先生?”钱伯斯问。
德拉科又摇了摇头。庭下观众席某处有点sao动,然后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在人群低语声完全不引人注意。
“德拉科。”哈利轻声说,“你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要陷害你?”他第一次直接地看着德拉科,“你说的是谁?”
德拉科又摇摇头,死死咬住嘴唇,甚至都咬出血来,心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几乎击溃他的意志。愤怒、震惊、憎恨。还有羞愧,后悔,沮丧和失望,这些是他短时间里没弄懂的情绪。还有内疚,那些受害者的死真的是因为他。他开始生自己的气,因为即使到了现在,他的第一本能反应还是去承认罪行,承认他没犯下的罪行。他还是想把自己抛出去,挡在刺到他父亲身上的利剑。他难以压制住回头看的冲动,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的猜测是错的。德拉科冒险回头一看,却看到纳西莎独自一人坐在那儿。
“Cao。”他说。他想狠踹一脚。他更想要大喊去发泄他的怒火,他想杀了卢修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拖延时间,直到卢修斯有机会重新开始…
“马尔福先生。”钱伯斯厉声说,当德拉科第四次摇头时,她转向哈利。“傲罗波特,马尔福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他不是被陷害的。”哈利咬着牙说,显然是在抵抗吐真剂的作用说出半真实的话。“他说他不是被陷害的。”
钱伯斯严肃地看着他。“被告具体告诉了你什么?”她问。
哈利还是妥协于吐真剂,僵硬的肩膀松懈下来,“他说,‘他没有想要陷害我。’”
“谁?”
“我不知道。”哈利说。“他没有告诉我。”
“哈利。”德拉科说,“求你了。”他不知道他在乞求什么。求哈利不要再问他,求哈利不要再说话,不要再去推测。或者是乞求这该死的整件事快点结束。他紧紧闭着双眼,不想面对这样的人生。
“德拉科。”哈利轻柔地说,“如果你知道是谁做的,你需要说出来。求你了,你需要告诉我,我们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他叹了一口气,德拉科紧抿嘴唇的样子让他无奈又沮丧。“德拉科,拜托。谁值得你这样保护,值得你牺牲…”他的话音渐弱。
德拉科猛地看向哈利,他看到哈利了然的眼神。“求求你。”他又一次乞求,万分无助,因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天…”哈利还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