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煮醒酒汤!”乾煜说完欲走,手却被抓住了。
“醉着不好吗?为何要醒?真要醒酒也不要喝醒酒汤,咱们去书阁吧!”
“去书阁,吹吹风,闻闻梧桐香。”
乾煜承认,在听着这人在自己耳边低声细语的说着这般撒娇的话时自己的心就如同化掉了一般,莫说是去书阁了,就是要他魂飞魄散永坠地狱也在所不惜。
嗯?
魂飞魄散永坠地狱?
现在不行!
至少也得是在与这人成亲后!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我们去书阁。”
萧臻却不动了,只拽着自己的手又有些委屈的道:“在宴席上光顾着看美人喝酒了,都没有吃饭,我好饿。”
乾煜一时轻笑出声,“我早给你备了糕点的。”
萧臻闻言笑开,似真的醉酒了一般,以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童真语气道:“真的吗?乾煜,你真好!”
心好似被什么动物挠了一爪,痒痒的,“等着,我去拿。”
萧臻乖巧点头,却没有撒手。
乾煜懂了,只得带着那人慢步进了寝殿。
看着坐在书阁屋顶上抱着碟子低着头跟只小仓鼠似的一个劲儿猛吃的萧臻,乾煜心绪复杂。
这人,吃得实在是太过忘我了!
乾煜不禁叹气,那人自看见吃的起瞬间就忘了装酒醉了,那眼神儿,贼亮!不知道的还以为逃荒饿了几天了呢!
或许萧臻装醉酒的初始目地的确是自己,可乾煜非常确定,现在他的目地也已经改了,全身心的都是手里的糕点吃食!
乾煜眯眼,突然道:“酒醒了?”随后便看见吃得正香的某人身体一僵。
乾煜勾唇,接着语气既是兴味又是新奇道:“我倒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这糕点还能有解酒之用?”
萧臻浑身僵硬,半晌抬头扯唇笑着道:“我这第一次喝酒没经验,解酒自然也没经验,如今方知,原来乾煜做的糕点竟还有如此奇效!”
乾煜:“…………”
这般尴尬至极却还不忘拍马屁的萧臻……
乾煜无奈,不再揪着这醉酒一事不放了,而是从怀里掏出了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礼物。
看着那人接过木盒,乾煜不禁心跳加速,紧张间突觉喘气似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耳坠!?”
听着身旁人那明显有些不可置信的话乾煜想抬手抱头,恨不能立刻起身闪个没影才好。
但想了想又咬了咬牙干脆道:“你戴不戴?”
看着萧臻拿着那耳坠一脸的僵硬与不可置信还有一丝丝的茫然,乾煜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一时间竟是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做了耳坠,若是做枚玉佩或者剑穗子,这人收得定是痛快!
“戴,我戴。”
乾煜惊喜转头,看着萧臻无奈咬牙答应的样子不禁失笑,他的阿臻啊,真是,怎么就这么可爱这么好呢?
如玉的耳垂上耳坠轻晃,乾煜不禁有些失神,心chao涌动间正待说话下巴便被修长手指挑了起来,他听见那人戏谑却又认真的声音,那人说:“定情信物都戴上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乾煜愣了一瞬,心情当真是激动得难以平复。
嗯,这可不是自己求的名分,是他自愿给的!
乾煜看着近前那张绝美面容,他到人间后伴随在这人身旁两世,抱着这人睡觉两辈子加起来也得有二十多年的日子了,这人小时自己只觉可爱,长大一些后也尚能压制住自己身为男人的某些正常反应。
可他却不得不承认,此时看着这般的萧臻,他只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克制都随之崩塌,他想要他……想彻彻底底的拥有他,他们心念相通,他们情投意合,为何要管那么多?
当那人一瞬间往后退开的时候乾煜内心是暴躁的,他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以及尚存的修养,才勉强的压抑住自己没有就此不管不顾的将人扛进书阁继续下去,人可以暂时放过,不过打扰了他们的人,账是肯定得算的!
乾煜承认,他说出那句扔到城外乱/葬/岗的时候内心是真的这般想的,他是真的挺想将这什么孟小姐给扔出去的,哪怕不是乱/葬/岗,扔出东宫也行!
*
近来萧启安经常在萧臻批改奏折分身乏术时找自己,名为谈心,但每每提及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萧臻的婚事,无奈他只得与萧启安打着太极。
乾煜知道以萧启安的为人,虽不至于逼迫萧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妻,可也不会接受萧臻与自己名义上的先生,一个男人在一起。
“陛下,此乃婚姻大事,还是需征求殿下之意较为妥帖吧!”
萧启安不紧不慢的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之上已有了起死回生之状终于舒了舒眉,抬眸看着对面一派仙风道骨的乾煜,道:
“先生与晏清比之朕与皇后更是亲厚,想必晏清心中所想,中意何种类型的姑娘,先生应该有所了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