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惟帽后的乾煜发出一声轻笑。
栁臻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的道:“笑什么笑!”
乾煜却没有被他这个炸毛的猫给吓到,只是又笑了一会儿后才轻声的道:“其实我是想说可以不必如此麻烦,我用一下换颜术便好了。”
栁臻:“…………”
栁臻觉得自己有被尴尬到!于是只能恼羞成怒的凶道:“那你不早说!而且你方才在街上那么久怎么不用!你就是喜欢那些女子看着你是不是!!”
乾煜好声好气的哄道:“是我的错,方才只是没有想起来。有人看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栁臻哼哼的道:“那你是在看些什么?光顾着看美人了?”
“我在看你啊。”乾煜温柔的声音低沉的自惟帽后传了出来。
栁臻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可嘴角分明是压抑不住的上扬,他用力的咽了口口水才道:“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阿臻是最好看的。”乾煜的声音认真且坚定。
听着乾煜的话和语气里的认真栁臻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身就往店外走去,可那怎么也压制不住勾着的嘴角明显的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乾煜跟着栁臻走了出去,看着前面那个如今只有自己胸口高的人心里暖融融的。
他勾着嘴角在心里想到自己哪里是忘记了,哪里是没有看见那些目光,我只是想看一下你对我的占有欲是不是还如从前那般,如今看来嘛……
栁臻找到白启颜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人正在河边,他走过去看着白启颜站在河岸边的背影,转了转眼珠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靠近后突的伸手推了白启颜的后背一把。
“我……”白启颜被推的猝不及防,身体往前倾去险些栽进了河里,幸得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搭了把手才稳住了身体。
待得向身旁人道谢之后白启颜回头愤怒的瞪着自己身后已经闪退了数米远悠然自得的站着的罪魁祸首。
某罪魁祸首眼看着人被扶住了还有些略微遗憾的咂了咂嘴,看着受害人回头瞪着自己后眨巴着无辜的眼与自己的师尊默默对视。
“栁臻!你个逆徒!!欺师灭祖的玩意儿!!!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在觊觎我的掌门之位了!!”白启颜走到栁臻身前手指戳着自己徒弟的额头骂道。
栁臻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白启颜,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狡黠的道:“师尊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见这河水清澈见底,师尊不是说今日入城是来踏青来的么?师尊又站的离河边那般近,我就猜想师尊是否想要下去一游,特此助师尊一臂之力而已!”
白启颜冷笑的看着自家这逆徒满嘴胡诌,听完后笑眯眯的道:“方才为师站在岸边看见河中鱼着实不少且看着便觉鲜美,于是突觉胃口大开很想吃鱼,既然徒儿如此懂得孝敬师尊,那不如就下去替为师抓几条来吧!”
白启颜说完后伸手一把抓住栁臻的胳膊就往河边拖。
“师尊,今日是上巳节不宜杀生的!更何况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我们岂能做这种事情!置门派的脸面于何地!”栁臻挣脱不开后有些焦急的劝诫道。
“呵,没事。你下山的少,这城里也没人知道你是流云派的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事后为师立刻将你逐出师门就是了。”白启颜完全不为所动,一心要送自己的大徒弟下河去抓鱼来孝敬自己。
栁臻有些惊了,他忘了白启颜可是有疯狗潜质的!这种被咬一口后哪怕逮着满嘴的毛也要坚决的咬回去才是正常反应!
“师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要想清楚!!”
白启颜将人拽到河岸边后冷笑着道:“放心,为师想的很是清楚!今日事做绝,日后不相见!”
栁臻瞪了一眼后豁出去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就莫要怪我欺师灭祖了!”
眼见着这两人马上就要在河边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师父清理门户和徒弟欺师灭祖的大战后河边的众人纷纷侧目,就连那边正在进行曲水流觞的人们都停了下来看着河边的两人。
看着那些眼里燃烧着八卦之光和兴奋之色的目光栁臻真的有些想跳进河里,最好是水深的看不见底他能从水底游走!
他师尊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疯病不太好!平日里在门派里闹闹也就算了,今天这个样子自己还要面子呢!
白启颜突然拉过栁臻,将人拉到近前后伸手轻柔的拍了拍栁臻的头,笑着道:“哈哈哈哈……徒儿,你怎么还是如此这般的幽默,弄的为师不配合都不好意思了!”
栁臻立刻抿嘴笑道:“是啊!也多亏师尊人老心不老,还是如此的有童趣!”
眼看着因为那句“人老”两人眼中又迸射出四溅的火花,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决一死战的样子吴渡和曲奚都无奈的摇着头。
这两人总是这样,只要凑在一起轻则言语刺激,重则立刻上手。
也不知道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