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身旁的人飞起一脚踹倒在地,然后再狠狠的揍上一顿!
居然还笑!
知不知道你已经把我害得有多惨!知不知道你现在对着我笑得越是灿烂我改明儿就多了不知道多少种死法!
“跟你回了东宫也只是晚死一日和早死一日的区别!有什么用吗?”
萧臻扬眉笑道:“孟小姐,虽说人都有一死,但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不是还有句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么?能多活一日便多赚了一日嘛!”
孟舒窈:“……!!!”
这人,当真的是堂堂一国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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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不畏强权的孟小姐还是屈服在了那句好死不如赖活着下,跟着萧臻亦步亦趋的回了东宫。
一路上她看着前面与另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一边交谈一边走着的背影有些发愣,突然衣角被人轻轻的扯了扯,她低头看着自己身旁走着的孩子。
“二皇子,怎么了?”她停下脚步问道。
萧远脸色通红,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孟舒窈有些眼神飘忽。
眼看着乾先生跟他哥都快消失在前面回廊了,他才憋出了一句,“你...你别嫁给我哥。”声音细如蚊声。
孟舒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着这孩子那脸色通红的样子觉得有趣,于是她笑着俯下身问道:
“为什么啊?太子殿下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又能文能武,最重要的是他在今晚那一堆的环肥燕瘦的美人中独独的对我另眼相待,否则怎么会让我坐他身边又让我跟着回东宫呢?”
萧远通红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煞白,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忽然头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接着萧远的脸被人毫不客气的掐了一把。
“二皇子,你怎么这么可爱。”
萧远有些呆萌的抬头看着孟舒窈,孟舒窈撒手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回过手来对着萧远招手道:“快点走了!带路,我不认识路的。”
萧远只得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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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窈被萧臻吩咐宫人安排在了客房里,她看着屋内简洁雅致的摆设有些意外,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东宫应该是金砖铺地,满屋都是金银玉器才对!不过,这样子的东宫也更让人舒服就是了。
萧臻并没有对她提什么要求,也没有说不能到处乱走,当然或许是他太忙了根本就顾不上自己!于是睡不着孟小姐就开始自己在东宫瞎晃。
她住的殿宇不远处就是书阁,她顺着石阶往梧桐林里走去,却突然听见一阵琴音传来。那乐声清越悠扬,带着些婉转的情意和丝丝缠绕心尖的甜。
她跟着石阶继续往上走去,琴音是从半山腰传来的,她曾听说过东宫后有一片梧桐林,而梧桐林的半山腰就是书阁。
她有些好奇是谁在弹奏,不会是那太子吧!?
啧,难道是他心里有喜欢的人,却又不能言说,只能深夜独自在书阁中弹奏一曲以寄相思?
书阁二楼的角楼屋檐上。
萧臻正端着碟糕点吃,看着动作并不快其实一碟糕点很快就见了底,他将碟子放回窗沿又伸手端了另一碟抱着继续吃。
而身旁是坐姿清雅仿佛飘着仙气儿的乾煜,乾煜的身前竖着一把箜篌,那箜篌是凰尾的形状,在夜色中散着淡淡的金光,而那弦却是莹白色的,在月色的映照下美的让人爱不释手。
乾煜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着弦,那清雅动听婉转悦耳的乐声自他手下飘散出来。萧臻享受的眯着眼睛,人生最完美的事就是吃饱喝足,丝竹在耳,美人在怀!
一曲完毕,乾煜将身前的箜篌收了回去转头看着如同一只猫咪一般慵懒的萧臻。
萧臻看着美人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柔和的眉眼,忍不住的想手贱的将人真的揽入怀中。
他正暗搓搓的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儿,眼前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掌,修长的手掌里放着一个小巧的木盒。
萧臻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乾煜。
“成人礼。生辰快乐!”乾煜清浅的道。
萧臻顿时就笑了。
他还想问来着为什么今年没有生辰礼呢!他笑着将木盒接了过来拿在手心里期待的欲打开。
“阿臻...”乾煜却突然出声。萧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乾煜顿了顿摇了摇头,“没什么,看看你喜不喜欢。”
萧臻含笑道:“你送的,我自然喜欢。”说着伸手打开了手中的木盒。
“……这是?”
萧臻看着木盒里的东西有些发愣,连嘴边的笑意都僵住了。
话说乾煜真的能确定自己没有拿错吗?
只见那小巧的木盒里垫着厚厚的绸布,而绸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枚耳坠。
萧臻伸手将那耳坠捻在指尖,凑近看着有些迟疑求确定的问:“耳坠!?”
乾煜的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