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心脏狂跳,心比脑子反应的要快。大脑一片空白时,果然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他淹没。
吕承泽压在沈奕身上,俯身吻了上去,开始时是温柔的试探,后来逐渐变得粗暴。沈奕想了很久的情景得以实现,一时间如同从万米高空坠落,失重与眩晕感袭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死死的抱住对方,狠狠回应着。
空气中有着低低的喘息和间或的呜咽声,许久两人才分开,都是抑制不住的喘气。沈奕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依然能感觉到吕承泽近在咫尺的鼻息,这么多年了,他居然有得偿所愿的一天,对方莫不是昏了头吧。
吕承泽喘着气,看着身下面泛chao红的人,心中漫过无边际的酥痒与充实感觉。这几天,他逐渐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年里沈奕这个昔日的敌人对他处处维护,尽心补偿,这次又舍命相救,他的确有所心动。
敌人变成了恋人,似乎也别有一番趣味,既然自己的心思也不是那么单纯,那么无需再忍。
沈奕有些愣愣的将搂着吕承泽脖颈的一只手缓缓往下,抚着他的侧脸,带着些许惊异和颤抖的语气说道:“你……”
“怎么,陛下是不满意臣的表现么?”吕承泽一笑,再次俯身,毫不客气的撬开对方的齿关。
“唔……”沈奕忍不住闷哼一声,现在来不及多想,也不用多想,只全心感受一切就够了。
夜晚,吕承泽给沈奕的眼睛换了药,就各自去歇下,本来高晟带着大批兵马来了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了。但今天沈奕不肯让吕承泽走,吕承泽就也留在了房内,反正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夜深,沈奕在床上翻来覆去,只可惜现在眼睛看不见,不能看看吕承泽的样子。这个时候,沈奕前多未有的想看看,身份转变之后吕承泽面对他的神情。
“陛下,好好休息,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另一边的床榻上,吕承泽忍不住说道。
“好好,睡觉,你别走。”沈奕连忙说道。
过了一会儿,沈奕又小心的说道:“不然你过来,和我一个床睡?这样我说不定能睡得快点。”
房内沉默了一阵,就在沈奕担心吕承泽会被无语跑时,对面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吕承泽居然真的过来了。
于是,沈奕心跳加速的感觉到了吕承泽在他身边侧身躺下,还伸出手臂揽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说道:“睡吧。”
“…………”沈奕呼吸一窒,接着又变得急促起来,别的地方也有了不寻常的反应。
吕承泽离他比较近,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也有点难以自持,好笑的说道:“这下好了,更睡不着了。”
吕承泽翻身下床,回了自己原来的床铺,沈奕尴尬懊恼又心神荡漾,只好尽力让自己尽快冷静,折腾了一会儿后终于睡了。
从这天起,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而且正在新鲜期,只要有没人的地方,必然想拉着对方吻够了再说。于是,沈奕彻底开心了,原来拿下吕承泽也不难,对他好就行了!可惜,前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
而且,沈奕开始觉得吕承泽在他挑明的那天晚上,说的话很有道理,他前世完全可以把吕承泽收了兵权困在京城。可惜,当时没有那么做,简直被忧国忧民的朝臣们忽悠了。
不过,现在也挺好,只不过是吕承泽大权在握,更容易压制他而已。反正,只要能得偿所愿,管他是谁制服谁……
这几天,为了静养,众人也不把沈奕送回燕京,而是仍然在范阳县县衙后的府邸中歇脚。随着沈奕的箭伤逐渐痊愈,知县等人也开始奏请陛下回北京,沈奕非常不情愿,回燕京之后他就又要整天住在行宫里,见吕承泽还要召见了。
不过,拖了几天之后,沈奕还是坐在马车里回了燕京。路上,吕承泽骑着照影护卫在沈奕所乘的马车侧,沈奕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时常不甘寂寞的掀开帘子,听听更清晰的马蹄声。
“陛下,你是想练透视功么?”吕承泽悠闲的骑在马上,莞尔道。
“是啊,这么多天都看不见你,急死朕了。”沈奕说道。
吕承泽好笑:“看不见,但是摸得着。”
“嗯……”沈奕若有所思,脑海里又有旖念。
“唉,一个破碎的我,怎么拯救一个破碎的你。”吕承泽又开始沉痛状演戏。
沈奕分外无语,被打断了某些邪恶的念头,不过他也很快说道:“这应该是我的台词。”
“嗯?尔康的吧。”
“紫薇的。”
“尔康的。”
“紫薇的!”
“尔康!”
“怎么,刺客的名字?”高晟听到不像中原人的名字,连忙从后面策马过来,紧张道。
“…………”
一群人到了燕京后,燕京的百官都来城门口迎接。沈奕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让众人平身,又表达了一下对下属的抚慰后,整个城门口的官员哭成一片,纷纷说陛下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