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教主在这,他们还敢这么编排。
上次说的是魔教,怎么才过两天就换对象了。
我又招呼来那个小二,点了两杯这儿的特色茶。
我递给教主一杯,说:“这茶还是不错的。”
教主点点头,接过去放在过宽的扶手上。
我也不在意他喝不喝,看他接过便扭回头闭目听说书。
说书倒是有趣,讲的礼教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十足十的把礼教认作是第二个魔教。
正说到礼教残忍之处时,教主抚掌叫好。
其他人:“……”
我心情复杂地睁开眼,发现周围人包括说书人的表情和我一样都一言难尽。
很显然,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
说书人十分敬业,虽然他表情不对,但还是愤慨激昂地继续抹黑礼教。
我偷偷凑到教主耳边,问:“他说的是真的?”
教主十分认真:“这些事咱教都干过。”
周围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十分明显。
“但是做这些的原因并没有觉得无聊那么丧心病狂。”
……不,能做出来就很丧心病狂了。
似乎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教主很不理解地反问:“这些你也积极参与了啊?”
我:!!!
我又仔细听了一阵,发现最后的幕后真凶里果然有我,而且我占的比重较大。
这可真是……礼教啊。
我喝口茶润润喉,就又听到一声呼唤:“小思?”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容志义。
容志义朝我的方向走来,他问我:“上次你不辞而别,是有重要的事吗?”
并没有。
然而,我十分肯定地点头。
容志义又想说什么,教主就站起身,快速拿起折扇摆姿势,明目张胆地威胁:“怎么,你想挖我墙角?”
整个二楼都静了。
除了我们三人,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八卦的火焰。
容志义优雅地拱手,道:“不敢,只是想叫小思来府中一叙而已。”
教主霸道地替我说:“不去。”
容志义就当听不见那句话,他殷切地看我。
我沉默。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我绷着脸,在心里纠结。
教主黑了脸,他拉着我用轻功跳窗离开。
太过速度,小二都没敢拦。
我又感受到了双脚狠狠跺在冷硬地面上的震颤感。
我表情冷漠地想:敲。
我委婉地说:“你其实不用这样的。”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我的脚可受不住。
教主意会错了:“你舍不得他。”
我:“不是。”
教主睨了我一眼,意思是:我听你编。
于是话在嘴边拐了个弯,我说:“你还没给钱。”
……我在说什么玩意儿,无恶不作礼教的教主怎么可能给钱。
教主竟真相信了我的鬼话,他笑着摸我的头:“放心,暗卫会给的。”
我:“……”
不是,露面的暗卫还是暗卫吗。
我神志不清地想。
第20章
街道旁吹起一阵风,我无缘由地看着那阵风。
总觉得有什么回来了。
教主看我站在原地发愣,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
我摇摇头,顿了一下,又道:“我想回去了。”
教主抄起折扇就狠狠地给我头来了一下,他说:“说要出来的是你,没多久要回去的还是你,你想得美。”
我:“……好吧。”
于是我与他走了小半个城,逛了不知多少条街,从白天走到黑夜。
教主一只手拎着装着杂碎小玩意儿的袋子,一只手扯着我的袖子,怕我在人流中走失。
他的暗卫们的两只手都用来拎东西了,可还是不够,于是教主只好纡尊降贵自己拎剩下的一袋。
两手空空的我,良心依旧活蹦乱跳。
晚上的莫留城里人流竟比白天还多。
教主看出我的疑惑,为我解释:“大侠们白天诸事缠身,只有晚上才得有一二空闲来陪伴亲人友人。”
我点头,表示知晓。
我又问他:“那你呢,不应是要事缠身的吗?”
教主笑:“若事事都需我插手,那我还要他们做什么。”
行吧,你是教主,咋说咋有理。
作为之前被剥削的一员,我现在甚感轻松。
我顺着这条街的尽头望去,灯火点点,无论是屋檐上还是屋檐下都是人。
他们有的在街上三两游玩,有的在屋顶上把酒言欢,谈笑间满是肆意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