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小样,还想告状呢,”杜渠装作凶狠,把毯子拉开,小可整个人被他抱起来扣在怀里,拍了两下屁股,“你回自己床上去。”
“不要,怕。”小可全身暖烘烘的,杜渠把被子拉过来盖好,往后靠在床头,小可坐在他肚子上,被拽下来躺着。
杜渠手托着他软绵绵的肚子,小可双手抓着杜渠虎口位置,“不行,小床。”
“好,睡大床,和爸爸睡。”
他听了心里安定下来,杜渠腹诽,这胆小鬼。
等他睡着了,杜渠把他放到小床上,拉过来挨着床头柜,边沿也和大床严丝合缝贴紧。
“小电灯泡终于灭了。”杜渠叹气,窗外的雨也更大了。
“他现在有小脾气,有时候不太好哄。”
“当撒娇嘛,快给我摸摸肚子。”杜渠拱进被窝里,手探进睡衣摸他肚子,柯布把灯灭了,躺进他臂弯。
“老婆,你老公的大弟弟要生锈了。”色胚子露出狐狸尾巴,手还在他肚子上绕着。
“锈吧,锈成废铁最好了。”柯布铁面无私,甚至抓住了他往下伸的爪,毫不客气拎出来。
“老婆,给我摸摸。”
“不行,睡觉。”
“老婆,我都吃素好几个月了……”
“晚餐明明吃过rou。”
杜渠五官缩到一团,“你变坏了,你不爱我了……”
“不许无理取闹。”
杜渠蹭着他脸,断断续续亲在他唇上,膝盖在被子下挑开他腿,塞进去蹭着腿间,“老婆……”
“不行,你自己去厕所解决,我困了。”柯布把他脸推开,把毯子塞到两人中间,明确地分清楚界限,翻身对着另一面睡了。
而杜渠完全无视那界限,凑上去咬住他颈后的伤疤,柯布发现他在释放信息素,“再闹我就用胶布把你脖子缠住。”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好委屈。”杜渠乖乖收回手段,嗅着他香甜的信息素,唇贴着脖子上的rou一点点蹭着。
“不行,说了不行,你这样我们俩都很难受。”
只要杜渠情动,柯布体温也会随之上升,跟随本能做出现在不能做的举动,所有每次他起歹心,柯布都会把他赶去厕所,如果他乱散信息素,柯布有心把他赶出房间。
“老婆,做爸爸好难啊。”杜渠满是沮丧,手更用力把他抱进怀里。
“这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柯布把他手拉到肚子上,“他在长大,我们对他好一点吧。”
“嗯,听老婆的……”
陆拾
清晨雨还在下,只是雨势渐小,天色蒙蒙,似落了一层黑纱。
小可睡醒后熟练爬过栏杆上了大床,他自己钻进杜渠被窝。爸爸抱着妈妈睡得香甜,他贴住杜渠后背,像只小蜘蛛,把四肢挂上宽阔的背。
杜渠醒后偏头看见肩头紧抓自己袖子的小爪子,手往后把他捞过来,小可趴在他胸口继续睡,小脸睡得通红。
“爸爸。”
“再睡会儿,妈妈还没醒呢。”杜渠揉开他额头上的头发,轻轻拍着他背,自己打了个迟缓的哈欠。
小可rou嘟嘟的脸挤在一起,听话地又睡了过去。
杜渠睡不着,不停打量这个粉嫩的孩子,等柯布囫囵醒来他已经盯着小可看了一刻钟。
柯布凑过来,身体摩擦着被子发出飒飒声,他在小可头顶亲了一口,用晨间初醒的声音问:“闹你了吗?”
“没,很乖。”
清晨的雨清冽漂亮,柯布上完厕所把窗帘拉开,蒙蒙的雨景触手可及,杜渠却怕他站久了着凉,催他回床上。
“小可会是个好哥哥的。”
“他其实挺像你,要哄着宠着疼着,”杜渠温柔地顺着小可后脑勺的头发,“你得到的不多,有时候真想把之前的份都给你补回来。”
柯布嘴角挂着平和的幅度,挨着他躺,握着他手看着他。
“我好爱你,我根本看不得你哭。”杜渠用力回握,难得正经。
柯布却回想昨晚,自己身体底子不太好,怕他没轻没重,从知道怀孕以后再没和他做过那些事,他憋的狠了,柯布只让他去厕所用飞机杯。有时候觉得他有点可怜,却更感动他的忍耐和退让。
“老婆,生完孩子我们补办婚礼吧。”
“不要,我是二婚,给你丢人。”柯布不想要那些形式,都已经领过证了,何必拘泥这些。
“我想给你,我也想要婚纱照,咱儿子也没拍多少照片,到时候等他大了都没黑历史笑话他。”
虽然杜渠朋友都知道自己存在,也都亲切地喊嫂子,可杜渠这边的亲人,除了他爸妈,柯布不认识几个。
杜渠还在劝:“办一个吧,咱不差这点钱。”
杜渠没有事业心,上进的心还在生长,他就想带着媳妇儿子陪着爸妈,不给自己很大压力。
“不办的话每次碰到姑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