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神了,突然发现客厅风筒运作得声音突然停了。周云程已经将所有鞋吹干。整整齐齐摆放在门边的放置处,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就要动身回房了。胡升恒垫着脚闪身回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想周云程知道他在对他发呆。等到脚步声渐近,又走远,直至听不见动静之后,胡升恒爬上床,想睡了。
可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四年前在他怀里安睡得周云程。还有周云程踩着他影子说的话。
那些还没被实践的承诺,变成了小遗憾,在深夜里将人紧紧缠住,厚厚裹着,不得安眠。
似乎过了很久,翻来覆去无数遍,耳边运行的是一成不变的空调运行声,胡升恒待不住,总想干些什么。推开门,看着被夜笼罩的客厅,鬼使神差的下楼,掌心搭在实木扶手上,光滑且凉快,稳稳当当的下楼。坐到了沙发上,抽出了枕头,垫在头下,突然想这么躺一躺,什么也不做,就放空。
刚放松身体,忽然感觉到后腰有异物感,压着不舒服,胡升恒探手将东西抽出来,有脚步声,他没在意只当听错。
又晃了晃,有人开口讨要,胡升恒看着黑夜里那人站立的位置,感叹道原来不是梦。
是夜,窗外淅淅沥沥,周云程在酸麻的不适中醒了,很自觉的将手放在嘴里啃。疼感已经对双手来说毫无用处了,可他除了这个,好像没什么可以为自己做的了。
那些药物他都尽可能不吃,因为摄入过多的成分会导致成瘾性,他不想那样,可他最讨厌雨声,噼里啪啦个不停,一下又一下砸在窗上,像是刀子下在了身体里。
实在无法忍受,他光着脚下地,开了黄色的小夜灯,在光线下准确的拿到了水杯。环视了一周却看不到他的小药盒。
在脑海里回忆最后一次用小药盒的时候,突然想起晚饭的时候有吃过,不出意外的话是在客厅茶几上。
周云程带上手机,按亮了屏幕,靠着那微弱的灯光,与对地形的了解下了楼。扶着实木扶手滑下去时,沙发的位置正好被夜色笼罩,找到沙发旁边见有人躺着时还愣了愣。
那人手上举着东西摇了摇,物体在容器里碰撞的声音很熟悉。
周云程伸手:“我的药盒。”
胡升恒回头看向发声处,由于没有开灯也看不见什么,可这声音他是知道是谁的。
胡升恒坐了起来,拍了拍旁边,扑扑两声在客厅炸开,比雨声更大。是邀请周云程一起坐下。周云程无奈坐下,伸手催促:“药。”
胡升恒这才将药盒递给周云程,周云程起身拿了放在桌面上的茶杯,倒出几颗药丸送水吞服。
咕噜咽下声结束,胡升恒问:“你吃的药是治你的手的?”
周云程用手背将水珠擦去:“嗯嗯。”
胡升恒耳边的雨声与记忆里得场景重合。四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声,他一身泥泞回房,却闻见了一屋子的药味。
“所以,四年前你就在吃药了吗?和我认识的时候你就在吃药了吗?”胡升恒问。
周云程点点头:“那个时候没那么严重。”
“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太疼了,吃药没用,才这样的。”
“抱歉,让你陪我淋雨了。”
“没关系,反正都淋了,玩得开心没白淋。”说着淋雨,周云程又想起四年前,眼前这人冒着大雨与山体滑坡的危险,赶着回来,就为了给他打一桶热水泡脚,搂着他哄着入睡。
那丝迟到了四年的感动犹如泰山压顶,将他淹没排山倒海的爱意汹涌,使他窒息般难以思考。他曾经也是被胡升恒捧在心尖上的人。
要澄清的话在这一刻脱口而出:“我没男朋友胡升恒,之前没有,四年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可能是今天气氛太好了,压在心里的话没被关住。
胡升恒一关心他,他全身上下的所有皮肤都叫嚣着贴上他,告诉他。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羞得慌。
见胡升恒没反应,伸着手摸胡升恒的位置,像确认这人有没有在听。再次重复道:“我没男朋友,四年前没有,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摸索的手被人攥紧,接踵而来的是被固定住的腰。胡升恒将人固定住:“周云程,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男朋友。”
周云程的身体在他怀里轻颤,他坚定地说:“没有。”
听见回答,胡升恒的手移动着,从怀中人的腰上抚摸到了脸颊,滑到了后脑勺。
呼吸声逼近,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可呼吸声很重是判断社交距离的有效途径。越来越近,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直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是胡升恒的亲吻,拍摄时只亲到了嘴角,胡升恒在夜幕降临后将白天不能亲的人固定在怀里深吻。
周云程起初还懵着,可因为亲他的是胡升恒,也学着他的样子笨拙的回应着。
胡升恒亲吻着,没多久就撬开了他的牙关。周云程被按在沙发靠背上承受着轻柔的索取。
两人交换着涎ye,追逐捕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