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点,一旁散落着几朵白玫瑰、一把蝴蝶刃和一只手枪。
以苏烬的性格,定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于是他先是假装同意,被Dersin粗暴地推搡着进了房间,在人思想稍微松懈的片刻,迅速反击,抽出蝴蝶刃向对方门面刺去。
Dersin连忙闪身躲过,但手臂仍被划出一道血口。他倒也没生气,而是像看着自家圈养的野兔撒野一般温柔地注视着苏烬:“闹好了就把衣服脱了吧。”
苏烬好似遗憾地叹口气,假装歉意地微微一笑:“唉,真不巧,咱俩撞号了。”他眉眼本身就生得极其艳丽,带了三分女气,笑起来时便更为明媚艳冶,简直就和巫术中的邪神一般,灼色媚人,“所以,算了吧。”
Dersin笑笑,出其不意地捏住了苏烬的后颈,强硬地按着他的脖颈,用力撞上床沿,同时脚踹上对方的膝盖窝,硬压制住苏烬。
苏烬疼得表情都扭曲了,额角渗出一点红色的血珠,缓缓地顺着侧脸滴在白色的床单上,一滴一滴地汇聚,洇成了一朵妖艳的红玫瑰。
Dersin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指暧昧又色气地摸上苏烬的下颔,轻佻地画着圈,低声道:“好了宝贝儿,别挑战我的底线……”
“趁我耐心还没耗尽之前,脱掉你的衣服,乖乖地跟我上床做爱。”
Dersin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副奢靡华美的手铐,直接将苏烬的双手腕一锁,把人压在自己身下。
人类对于即将到来的恐惧都会不由自主地选择逃避。苏烬用力挣扎着:“你他妈的,放开我!”手铐与锁链相碰撞而发出清脆响声。由于剧烈摩擦,他的腕子都被磨红了,勒出一圈红痕。
顾及着人是第一次,Dersin还挤了点润滑剂在手上。他俯身亲吻男人的侧脸:“别挣扎了,好好享受一场不更好吗?”
Jinson眼尾发红,咬牙切齿道:“老子他妈干死你!”他没用英文,而是自己的国骂,用那些最肮脏的字眼来咒骂这个正在试图侵占自己的男人。
然后他猛地一顿,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床单,嘴里“额嗯”了一声。
Dersin被对方弄得不耐烦,潦草地扩张了下便将自己的性器抵在苏烬的身下,浅浅而又强硬地挤入一小截。
苏烬紧紧地皱着漂亮的眉头,原本那些肮脏的字眼也转变为竭力压抑着的喘息,手背和太阳穴处的青筋爆出,手劲大到几乎快将床单撕烂。
苏烬一个做了二十六年的top,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另外一个男人强制性地压在床上操干,一时间羞辱又厌恨。
第一次、未经性事的青涩甬道十分干涩而紧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第一次”这个词在从中作祟,即使不在意这些,但Dersin还是感到异常的舒适。动作蛮狠,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的章法,只是无休止地大开大合地操干着身下漂亮的男人。
Dersin玩过很多人。男女都有,在一起睡过的全都是会在床上放开嗓子浪声大叫的,不时还会说一些违背伦理的称呼,各个都软着嗓子叫喊。这下突然遇上一个死死咬唇不出声的,倒还多了几分新鲜感,不由得侧头盯着苏烬看了好一会儿。
大概是因为疼痛,原本总是冰冷疏远而警惕的眼神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迷雾一样的迷茫,茫然失焦地望着眼前的白色枕套,泛着水光,细看还能发现眼尾卷长的睫毛沾了一点水汽。
……不过,更多的仍是一种带着被侮辱的羞耻。
Dersin一愣,恶趣味却涌了上来。他咬了口苏烬凸出来的蝴蝶骨:“别总是沉默呀,我是在奸尸吗?”边说边用力地一耸腰。
苏烬身体一颤,咽了口唾沫,他冷笑一声:“去……去你妈的,啊。”Dersin不等他说完,又大力抽插起来,性感的喘息声一句不落地炸在苏烬耳边。
体内快感不断漫上,结合的地方因来回摩擦而升热,男人粗硬的耻毛扎在苏烬白净的大腿内侧,粗长的阴茎深深地埋在他的体内。进出间都能听到“噗呲”的水声,以及肉体相碰撞的拍打声。苏烬甚至都可以感受到俩人相连处,正有液体缓缓地顺着边缘滑落。
苏烬眼尾媚红,身后人一连几百次的抽插,意识在一点一点地土崩瓦解,思维愈来愈涣散,早就将红唇咬出鲜血来的牙关不自觉地松了一点。
Dersin突然加快速度,俯身冲刺。终是如愿以偿地听到了长相妖冶的男人的几声不能自已的喘叫,脆弱地沾上了能让任何男人都更为之疯狂的哭腔。
Dersin的唇先是在苏烬凌乱的发丝上印了一下,而后左手从后面钳住那人的下颔,微微抬起转过,自己低头吻去了对方唇上殷红的血丝,然后顺着红红的眼尾、经过勾人的泪痣一路流连,吻去了刚才高潮时身下人不由自主淌下的生理泪水——喘息间退来毫厘,下一秒复而又陷入无尽温柔缱绻的亲吻之中——空闲的右手轻轻覆上苏烬的手,避开手铐,扣着他纤细的手腕。
湿润水声间,D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