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edhros!”Fingon呼喊着,这次带上了显而易见的焦急:Maedhros知道他看见他了.
当Fingon走到他身边的时候,Maedhros感受到了他身体发散的热量。他的肉体命令他伸出手来握住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不,不行。不能是Fingon。Maedhors不会这么做的。他仍旧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关,将自己禁锢在那里。Fingon温柔的叫他的名字,Maedhros没有回答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强迫自己的舌头形成语句。在安格班的时候,当Sauron结束对他的折磨时,他已经除了 ‘请’, ‘更多’,’是的’之外一无所有了。如果这其中的一句现在从他的嘴边落下的话 —
“Maedhros,请!”Fingon说。Maedhros因为自己心中响起的同样的语句而狠狠吞咽了一下。那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没有力量抵抗Fingon的手掌温柔的放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所引起的战栗了。
那仅仅是个十分平常的碰触,是一个人会对自己的朋友所做的那种。但是Maedhros狠狠颤抖了一下,听到了从自己的喉咙里传出的令人尴尬的一声抽泣。“发生了什么?”Fingon说,“你有什么不舒服吗?”他没有移开他的手。即使透过重重衣物他的碰触仍然鲜明。他应该从这碰触移开的,但是他没有力气了。
Fingon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Maedhros鼓足了力气。“别碰我。”他说。Fingon立刻离开了一点,他的手从Maedhros的肩膀落了下了。Maedhros觉得被抛弃了。他舔了舔唇,尝到了自己的眼泪的苦涩味道。“离开。”他说,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平稳了:“我恳求你。离开我 — ”
“如果你认为我会就这样将你抛弃在这个地方 — Maedhros,看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Maedhros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他没能说出任何话。他的血液滚烫:他一定双颊潮红,他突然想起来,感觉到一股难过的绝望在他的胸膛之中升起,潮红,充满了泪痕,脏污。仍旧很漂亮,黑暗大敌的副官曾经这样说,因为邪恶的东西对于羞耻总有种天生的喜爱。Fingon不这样做。Fingon双眼睁大了,惊讶的看着他。Maedhros努力看向他的双眼,之后又很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因为新一轮的情潮再一次将他淹没了。他能够听到自己发出的喘息声,但感觉好像是陌生人发出来的一样。
“你是 — ”Fingon突然说,之后,“谁 — ”他停下了。在充斥着绝望的Maedhros看来,他的沉默维持了很久,但可能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而已。之后Fingon有些焦急的说:“怎么可能?我不觉得你 — 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你以前是 — ”
现在试图发出点笑声真的会很尴尬。看Fingon脸上的表情好像这件事比他现在感觉到的还要糟糕。“我从来不是。”Maedhros说,但是很快更正了自己:“我以前不是。这不是我的天性。只是黑暗大敌的另外一场游戏而已。Moth的副官觉得很有趣.” 他吞咽了一声:“把我变成 — 这幅模样。”
Fingon脸色苍白了起来。“他没有。”他说,有点像是个带着点恐惧的提问,之后又突然变成了肯定句:“他没有。”
“如果他做了的话,你现在就会知道了。”Maedhros说。他将自己的膝盖移到胸前,试图去忽视衣料摩擦在他身体上的感觉,但是失败了,他抱着自己的膝盖。他左手现在死死的攥着自己的右前臂,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刺破了他的袖子上的衣料了。那给他带来了足够的能够使他交谈的疼痛,于是他保持了这个姿势:但是他的脑海里充斥了自己应该碰触自己的身体的部位,和碰触那里将会产生的快感。“你会知道的。”他再次说。“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停留在这里了。他会叫我回去,而我会回去的。”他再次闭紧双眼颤抖着。穿过林间的冰冷微风唤醒了他的脑海中无数关于那些寒冷充满了侵略性的碰触。“我会走的。”
“但是你没有允许他这么做。”Fingon说。
“我会允许的。Fingon, 在最后那会他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会为了那个做任何事的人 — 我会求他的 — 我现在仍旧会 — “
那就是如此,那就是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最深的恐惧:Sauron将这弱点刻进了他的身体,而现在这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了。即使是现在,即使在这里,仍旧是他身体的一部分。Maedhros无助的在那火热的掌控之中挣扎,清楚的明白他一定会屈服:知道如果有任何不幸的时机他再一次落入黑暗的掌控的时候,他一定会屈服的。有人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Maedhros不再控制自己和那对抗了:他靠向了皮肤相触的感觉,无助又渴望,而Fingon原本只是想要安抚他的触碰变成了一种爱抚。Maedhros呻吟起来,Fingon移开了他的手。有那么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