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乐安觉得皇帝平素随意的声音充满了温柔,但又跟墨夜的那种轻狂很不一样,就像…两个人的综合?
苏乐安任由他拉着往大殿中走,能感觉到两侧坐满了人,应该是官员和伺候的宫人。
礼仪倒是不太多,苏乐安跟着走了一遍,又拜了几拜,期间他很想知道匡瑾年传闻中的母后去了哪里,怎么没有拜她,但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终于被送到了皇帝的寝宫,不得不说皇后的华服非常繁复够重,衣袂上绣着彩凤,苏乐安觉得就这件衣服都能卖很多钱了,不如拿去救济灾民。
过了不知多久,门扉被推开,匡瑾年走了进来,苏乐安不知道为何在他还没进来时就有察觉到,像是一种本能的心灵感应。
“阿染,是不是闷太久了,怎么不知道把盖头揭开?”
温柔低哑的声线让苏乐安头皮发麻,他不知道为何有些难过,“你不是让我别动,等你揭?”
匡瑾年揭开盖头,抬起手指按在苏乐安的额头上,低低笑了:“嗯,我记性不大好,有些忘了。”
苏乐安被他那双暗夜星辰一般的眼眸看得脸红,垂下眼帘:“你年纪轻轻记性不好?”
“年纪很大了。”匡瑾年揉揉苏乐安的头发:“阿染,我们结了同心结,便能永结同心了。”
“什么同心结?”苏乐安不解,皱眉问。
匡瑾年摇摇头:“这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世间便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永世相守。”
苏乐安觉得他说话神神叨叨的,哪里有什么永世,但求今生都难…
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的匡瑾年抬手用袖子捂住嘴咳嗽了一声,他赶忙抓住他的袖子一看惊讶道:“你怎么咳血了?”
匡瑾年摇头,目光哀伤地紧紧抱住他的肩膀:“阿染,我要走了,你记住,我在等你爱w……”
最后一个字他只说了一半,然后便只见匡瑾年紧紧闭上眼睛,待他再睁开,眉宇间染上了一层Yin翳:“朕…”他抬手按了按额:“为何朕记不清如何与你成婚的了?”
苏乐安也是一样的一头雾水,摇头:“不知道,你是不是…Jing神分裂症?”
“何为Jing神分裂症?”匡瑾年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是说朕有病?”
“我…”苏乐安:“Jing神病虽然也是病,但到底也不羞耻,不要讳疾忌医嘛。”
匡瑾年挑眉,“自己把衣裳脱下来。”
苏乐安本来还想反抗,后来想不能和一个Jing神病患者计较就乖乖脱了衣服:“我好累,忙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匡瑾年翻身拂袖压在他身上:“哦?皇后累了?朕倒是不甚劳累。”
“你别叫我皇后…好特么奇怪。”苏乐安无语:“还有…你好重啊兄弟,能起来吗?我这小身板真经不住你压…”
匡瑾年哼了一声,不悦地坐了起来,靠在软榻上:“当日,是你自己先撩拨朕的,故而,你负责解决朕的需求,理所应当,过来。”
他说着一把揽着苏乐安的后颈把他捞到怀里:“舔它。”
“不干。”苏乐安皱眉抬起头,眼睛又有些红润了。
匡瑾年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想糙他,眉头冷挑:“你不愿意?多少人争着一亲芳泽,朕尚且不允,你却另类,为何?”
“我…”苏乐安眼一闭:“不。”
“呵,”匡瑾年呲笑了一声,“躺着。”
“嗯?你不要我…弄了吗?”苏乐安犹豫着躺了下来警惕地观察匡瑾年的神色,不知道神经皇帝又耍什么鬼。
苏乐安泪眼朦胧:“不要了。”
“不要?”匡瑾年笑着说:“它对朕说要。”
苏乐安被他极具攻略性的眼神看得心脏砰然,最主要的是皇帝居然在…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别玩了,它不行…跟你一样起不来。”
匡瑾年眉头一抽,把他的腿抬起:“谁说朕起不来?”
苏乐安直觉得要死了,仿佛冲上云霄一般,虽然做了太监没法子像真的男人一样,却愈发觉得这般也是舒服得很了。
就这么沉迷在欢爱中,时光飞逝,送别了吕暮,又迎来了初冬。
转眼便过去了三月,天气转凉,入冬后家家户户都需得添置冬衣,此时民与官的冲突矛盾也更加激烈,天不冷时穿的少吃得少,天冷了穿得少还没有吃的,热量不够就愈发寒冷。
苏乐安被司徒美找过多次,意图明显,不过是让他帮盯着皇帝有没有搞什么小动作,还威胁他:“若是苏后不识时务只怕这后位不保,毕竟,是本王一手把你捧上后位的,别忘了。”
苏乐安也不是个傻子,司徒美浸yIn的势力范围超乎想象,多年来把持朝政却与周围的列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想扳倒他谈何容易?
所以他便装傻充愣,捏着兰花指梳理头发,恶心司徒美道:“摄政王说的是,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若是之前,本宫常在陛下左右还能得幸看看奏折,帮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