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瑾年一把推开还依附着他那柔若无骨的女人:“明月,你先出去。”
钟嫔闻言一愣,原本娇羞的脸突然气红了,也不敢跟皇帝使性子,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宠幸可不能功亏一篑,只得状作乖巧地欠身行礼退下了。
苏乐安回头去看关门时怒瞪着他的钟嫔,问:“皇上与钟嫔妃情深意切,不留下她同寝?”
匡瑾年唿吸沉重,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质问:“朕若是与钟嫔同寝,你当真不生气?”
苏乐安眨了眨眼睛:“奴才欢喜还来不及,如何会生气?”
匡瑾年抿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良久,愤然松手回到卧房中坐在桌案旁拂袖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挥了一地。
苏乐安心里闷闷地,叹了一声走进去帮他一本一本重新捡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回桌子上:“陛下这又是发什么脾气?说什么我开心还是不开心,终归都是您开不开怀才是要紧,您看,您不开心了,到头来还不是我给你收拾…”
匡瑾年重重拍了一下桌面,抬手捉住苏乐安的手腕把他拉倒在怀中,咬牙道:“若不是你,朕如何会不开怀,嗯?”
苏乐安移开视线:“微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匡瑾年紧盯他的眼睛,“那朕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
苏乐安捂住被他扒拉开的衣襟,叹了口气说:“皇上,别浪费力气了行吗?您不举又不是秘密了,吓唬奴才有意思吗?或者,您躺着我伺候您怎么样?我按摩手法挺不错的……”
“苏总管,你好像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匡瑾年气急反笑,掀起衣摆把苏乐安的手拿起来:“不知为何,在你面前朕就能人道了,呵,怕了吗?来不及了。”
苏乐安脸都黑了,手指被匡瑾年按着那处,确实热烈得令人窒息,然后就被强硬地翻了个身:“皇…皇上?”
匡瑾年不顾苏乐安的反抗把他禁锢在怀里,“想跑?”
苏乐安被抵着,吓得一哆嗦:“有话好商量,您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糙啊——”
…
第二天,整个皇宫都传言苏总管一大早就衣衫不整地从干元宫坐轿子回了他的东厂,而且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紫色的痕,遮都遮不住,嘴巴也红肿了,看起来格外妖媚。
又传闻皇上昨夜被刺客伤了眼睛,上朝时都戴着半副西洋眼镜遮着,只是看皇帝陛下脸色甚好唇角笑都收不住,又感觉不大像被刺客伤的,而像是…被苏总管…打的?
“这话不能乱讲,苏总管如今连陛下顽固多年的不举之症都医好了,可得罪不起。”众官员三缄其口,见到苏乐安无不恭恭敬敬地问一声:“苏总管好,您腰怎么了?脸色也不大妙,可得好好找太医看看啊,皇上缺了您可不行!”
苏乐安气得牙痒痒,被狗皇帝上了虽然很气,可昨晚却也委实很爽,皇帝不举偶尔举一次居然这么厉害,搞得苏乐安简直没脾气也不好说什么,面对众卿家的深切慰问自然也不能迁怒于人,只得拱拱袖子:“有劳关怀。”
回了东厂。
苏乐安正躺在床上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还有隐隐作痛的菊花,却听门外传来衣袂猎猎的飞檐走壁声:“墨夜?”
果然是墨夜:“苏总管怎么这个时候却还躺着?莫不是身体不适。”
苏乐安扶着腰坐起来:“没什么,被狗咬了一顿…”
“你这是?”墨夜目光落在苏乐安脖子上,飞身一跃上前抓住苏乐安的手腕咬牙怒道:“你这是…怎么了?”
苏乐安慌忙遮挡也来不及了,觉得墨夜也是他心腹没必要隐瞒就破罐子破摔地骂道:“他妈…皇上把老子睡了,气得都不想玩了,去他的宫斗,这不坑爹吗!”
墨夜脸色僵了半晌,才颓然道:“他竟不讲信誉,明明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苏乐安看他一脸愤懑,反过来安慰他:“算了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被上了一下,又不会怀孕……”
说是这么说,如果不是狗皇帝长得好看,被颜值寒碜的人上一下苏乐安还真不一定这么洒脱:对,就是这么双标,只要颜值到位其他一切好说。
墨夜眼神微黯:“若是如此,大人可否也给属下上一次?”
“啊?”苏乐安一愣,赶忙捂住衣襟:“什么?墨…墨夜,你别开玩笑了行吧?”
墨夜压身而上把他困在床笫间,挑眉沉声道:“你方才不是说,只是被睡了而已?那让属下上一次又不会怀孕。”
“这…尼玛这不一样啊。”苏乐安努力推开他跟他保持距离。
墨夜血瞳逼视着眼前人:“哪里不同?”
“是皇帝强迫我的,你…”苏乐安支支吾吾:“你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混蛋…”
墨夜闻言瞬间没了方才怒火,紧紧抱住苏乐安的腰背,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大人,我是不一样的对吗?”
苏乐安被他抱着一瞬失神,低声道:“是啊,你当然跟他不一样。”
墨夜“嗯”了一声,